谢玄冷眼扫向花慧,“花总,这事,您是不是该给个交待?”
花慧看也不看他,竟直接摇上了车窗,打算置之不理。
谢玄正待要发脾气,彭智军抢道,“谢先生,刚才是我们的工人们没有注意到分寸,这位老人家的医药费,我们来付!”
“你以为什么都能用钱来摆平的吗?”谢玄见他们毫无道歉之心,心中之火是越来越旺。
彭智军轻笑着,“那依谢先生,打算怎么处理呢?”
“让她下车,给人道歉!”谢玄指着花慧说。
彭智军觉得很好笑,国风集团的花总是何等人,会下车给一个农民道歉?他摇着头说,“这不可能!”
“如果不做,你们今天就别想出这翡翠山庄!”谢玄冷着声音说。
“想拦我们?”彭智军冷笑,“你有这能力吗?”
“他没有这能力,我有!”
一道极冷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大家回头一看,竟是一个身着黑衣黑裤的长发男子。神情冷肃,双目如冰,与人对视间足以将人冻伤!
“你是谁?”彭智军从没见过如此有气势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他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来。
傅嘉夷双手插兜,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围观的人群见他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傅嘉夷一手轻轻放在了车头上,再拿起时,那车头盖上立即留下了一个五指形的深坑,“我是那个可以留下你们的人!”
花慧和彭智军见到这副情景,顿时都吓得瞪大了眼,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只怕这世界上还没有哪个人能厉害到这个程度的!
“你、你想干什么?”彭智军吓得有些腿软,却仍在强撑着,“谢玄,警告你,伤人是犯法的,你可别乱来啊!”
“我没打算伤人,”谢玄笑着说,“只是想请花总下车道个歉而已,可若花总不愿意,我也只有让人请她下车了。你知道,我们这里都是庄稼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万一要是不小心伤着哪儿了,那也只有说声抱歉了!”
“你——”躲在车里的花慧紧扒着方向盘,看着那个五指印,再听到谢玄若有所指的话,她也有些害怕了。
彭智军在傅嘉夷的目光下胆战心惊,这样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若不是还处在人群里,他都要以为自己要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生吞了!他忍不住敲了敲车窗,小声说着。
“花总,要不,您还是……”
花慧紧抿着唇,恶狠狠地瞪着谢玄,使气推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好,我道歉!”花慧来到了范大桐面前,扬着下巴说,“对不起!”
真是毫无诚意!
范大桐不能接受,谢玄也不能接受。
“花总,你的诚意呢?”
花慧傲慢地看着他,“这就是我的诚意,至于收不收,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谢玄正要再说什么,自己的小指忽然教人给勾住了,傅嘉夷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我来帮你摆平这件事,将那件事抵消,如何?”
仙君还知道自己生气了啊!谢玄知道他说的那件事指的是张健,就轻轻点了点头。
花慧正准备转身时,却不知怎么回事,双膝一软,就跪在了范大桐的面前。她一个劲地想要爬起来,可惜自己穿了一双十公分高的鞋,爬了半天也没能站起来。
“花总这样才叫有诚意嘛,”谢玄笑着说,又问向范大桐,“范爷爷,您觉得呢?”
范大桐接过话头说,“既然人家老总都诚意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啥意见了。”
高高在上的国风集团的花总,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涨得通红,冲着彭智军喊,“还站着干什么?快扶我起来!”
彭智军这才从傅嘉夷的威压下回过神,上前将花慧给扶回了车上。
这时,剪花枝的工人们也完工了,所有的花朵与枝叶一起过了称,将近一千一百斤。
彭智军忍不住皱了眉头,怎么会这么多?
谢玄却看出了他懊悔的神色,笑着说,“彭助理,毕竟大家合作一场,这一百斤的零头我就给你抹了,您给个整数就行。”
花了这样大的价钱买回去的花枝,若是成活不了,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大话自己已经说出口,此时再多的金额彭智军也只得认了,让工人连花带枝一起打包装上了货运车,然后丢给谢玄一张支票,就带着人立即走了。
看着光秃秃的花田,谢玄心里难受极了,也不知道这些光杆还能花开二度不?
李志勇将围在附近的人都驱散了,又转头问范大桐,“老范,你还好吧?”
一听这话,谢玄忙转头看去,“范爷爷,您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说啊!”
范大桐一手扶着后腰,皱着一张脸说,“我、我好像扭到腰了……”
几人一听,忙七手八脚地将范大桐给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