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经少年已是如今男人,她也不是在做梦,他动作比梦中要凶,上衣里,他一手拢住,五指收拢,反复几下,俯下身,说:“你欠我一次。”
郁温恼羞成怒,蹬腿,“谁欠谁啊!”
步西岸单手就能把她两只手控住,压到头顶,他还尚未做什么,她已然失了城门。
可他却不是什么上位者的表情模样,他盯着她的眼睛,快要哭一样,声音也颤抖,说:“你欠我。”
他压上来,把她抱得很紧,张口咬在她肩头,重复:“你欠我。
“郁温,你不能一直让我不明不白。
“我……害怕。
“郁温,我害怕。”
他在攻掠,却也露出了脆弱。
他一直说,我害怕。
第二十六章
郁温一直到半夜才睡下,洗澡的时候也迷迷糊糊的,等再次上了床,直接处于半昏迷状态。
但她意识又是清醒的,她能感觉到步西岸一直没睡,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到步西岸赤着上身,坐在床沿边,一动一动望着窗外,月光轻薄如纱,他的侧颜淡淡,却仿佛能穿透郁温的梦境。
不知什么时候手机响了,吵得郁温皱眉,她伸手瞎摸,步西岸抓住她的手,低沉一句:“我来。”
很快手机接通,步西岸直接把手机放在郁温耳边,房间里安静,手机漏音明显,以至于二人都清楚地听到对面的人说:“我到抚青了!你猜我见谁了?我□□见言宥旻了,虞茉盯着他呢,我现在盯着虞茉呢哈哈,能我功成名就你记得带我去哈啤酒啊。”
郁温和步西岸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个人瞬间全无睡意,郁温知道步西岸已经听见了,干脆没避着,直接问卷毛:“你现在到哪儿了?”
“不知道啊,我问问司机?”卷毛说。
郁温说:“算了,不用,你注意安全。”
卷毛说:“知道。”
其实卷毛知道的不多,上次在暹罗,郁温被言宥旻安排的人跟踪,后来找卷毛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身份,卷毛当时好奇地问了两嘴,郁温托他办事,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随便说自己和言宥旻有点过节,卷毛当时嗯嗯啊啊两句,后来郁温回国,才发现卷毛当时把她的话放在了心上,还私下查了言宥旻。
不过他没有关注更多,单纯以为他们有什么儿女私情的过节。
郁温不想给他惹麻烦,便也没解释。
这次,估计卷毛也是好奇虞茉跟踪言宥旻的原因,说实话郁温也想知道,她不过随口挑拨了两句,虞茉就这么轻而易举上当了?
还是说,言宥旻本身就有问题。
挂了电话,郁温坐在床上,还有点懵,等缓过神,她慢吞吞打了个呵欠,随手抓两把头发,抓完脑子清醒了,也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回想起刚刚电话里的内容,郁温感觉整个人瞬间从迷糊到清醒,她扭头看步西岸,果不其然他神色严肃。
郁温抿了抿唇,一时无言。
她以为步西岸要逼问她,却不想步西岸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出去了。
他就那么一句话也不问,一句话也不说,微微垂眸,身影也略显失魂落魄,郁温一时间心情复杂,心想他还不如逼问自己两句……
干嘛表现得好像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一样。
要不是昨晚刚刚经历过他满口慌张求抱求哄的事情,她大概会以为他是装的。
可如果不是装的,他这样,她是天生要栽他手里了吗?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动静,郁温听到有人去开门,随后又把门关上,然后脚步声逼近,卧室的门打开,步西岸还赤着上身,跟她说:“起床吃饭。”
郁温“哦”一声,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其中一条腿撑力的时候,大腿根抽抽得疼,她“嘶”一声,坐在床上,低头去看大腿根,软/嫩的那处全是指痕,隐约可见几处细浅的牙印。
……狗吧。
郁温眼前不受控制闪过一些画面,她脸和耳根都红了红,随后才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居家服换上。
去客厅的时候步西岸正在打电话,茶几下的文件被他拿出来明晃晃放在沙发上,郁温瞥一眼,有点哽住,步西岸看她一眼,指了指卫生间让她去洗漱,等郁温洗漱出来步西岸已经换了衣服。
不知道谁送来的。
但是不管是谁,应该都看到了他肩头锁骨处的指甲划痕……
看到她出来,步西岸说:“先吃饭。”
先。
哦。
郁温深觉今天可能躲不过去了,吃饭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怎么编瞎话,可吃到一半,卷毛再次打来电话。
手机还在卧室,郁温下意识就要去拿,步西岸指了指她,让她坐着,他去拿。
郁温:“……”
等步西岸把手机拿出来,直接放在桌子上免提,郁温抿抿唇,想伸手去拿。
步西岸在旁边说:“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