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看着她,问道:“怎么醒了?”
初荧喉咙干得厉害,出于本能,她支吾了一声:“……渴。”
闻言,付chao宇没多言,他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初荧。
他抬手打开台灯,让初荧借着光坐起来。
初荧渴得厉害,直接就着他的手仰头喝水,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喝完水,她喉咙的状况好了很多,但头还是很痛。
她将头痛的症状归结于刚刚质量不高的睡眠。
付chao宇替她把嘴擦了擦,低声哄她:“睡吧。”
初荧轻轻“嗯”了一声。
她伸出手,将刚刚点亮的台灯熄灭。
又摸了摸,他刚刚搁置在床头柜上的那根烟。
初荧的声音有些模糊,她说:“去抽吧。”
付chao宇挑了挑眉。
他本来就没有烟瘾,只是在特定状况下,偶尔会贪恋尼古丁的味道。
他知道不抽烟的女人一般都很讨厌烟味,所以他很少在初荧面前抽烟。
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让他抽。
隔了几秒,她似想到了什么,又劝道:“但是以后要少抽一点。”
付chao宇听言,笑了笑,把烟放回烟盒里。
他重新躺回床上,将初荧揽在怀里。
她的身体很软,睡衣轻盈纤薄,沐浴露是一种混合着花香和nai酪的甜香味。
付chao宇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说:“好。”
那就不抽了。
*
第二天是周六。
下了一夜雨的天空终于放晴,浅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阳光透过窗户爬进来。
因为昨天太过漫长,连付chao宇睁开眼的时间都比平时晚了些。
他坐起来,意识逐渐清醒。
揉了几下太阳xue,他下意识往自己身侧瞥了一眼。
初荧此时还没有清醒过来,她眼睛紧紧闭在一起,睫毛颤动。
她脸色比平时来得苍白,呼吸也不像深度睡眠时的平稳,吐气声有点重。
像感应到什么,付chao宇伸手一摸。
发现她的额头滚烫。
他皱眉,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与后颈,他发现她全身都很烫。
“初荧,听得见吗?”他摇了摇她的手臂。
初荧如梦如幻地“嗯”了一声,声音微弱,她没有睁开眼睛。
许是昨夜淋的那场雨让她发了烧。
付chao宇思考了一瞬家里有没有体温计,以及体温计可能的摆放位置。
于是他去楼下柜子里翻了翻,还真被他找出一根来。
家里只有最老式的水银体温计,付chao宇习惯将体温计压在舌根下测量,于是他让初荧也这么做。
初荧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意识模糊。
付chao宇将体温计插入她的口腔,她全程很乖,没有反抗。
一量,38.5度。
她果然发烧了。
付chao宇有些担忧地看着初荧,指尖轻轻替她把垂在脸颊边上的头发剥开。
他低低地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初荧听见他这句话,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声若蚊蝇,说:“不用,我吃点药就好了。”
他想,既然她不愿意去医院,那就让她吃点药在家休息,等到晚上再观测一下她的体温,再决定需不需要去医院。
付chao宇家里常备些治感冒发烧的药,就在放体温计的柜子里,他刚刚一道给拿出来了。
他走出房门,又倒了杯温水给初荧。
他将初荧撑起来,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里。
被强拉着坐起身来,初荧睁开眼,她看起来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就着付chao宇的手把药片放在舌头上,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将药片吞下。
她生病时没了平时的活力,一双眼睛恹恹地看着他。
“付chao宇……”
看清眼前这个人的五官,初荧笑了笑。
付chao宇垂眸看着她,静静地问:“笑什么?”
初荧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地问:“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成绩为什么那么好啊?”
“……”
付chao宇愣了一下,拿着水杯的手在空中一顿。
他黑漆漆的视线紧锁在初荧身上,说:“我看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
她说的这句话,让人难免不怀疑她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以为他还是那个坐在她背后的转校生。
初荧的眼睛生得很美,瞳仁里聚着熠熠的光。
她伸手,捏了一下付chao宇的脸,说:“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我的……”
她环住他的胳膊,软糯地在他耳边轻声叫了句,“老公。”
付chao宇瞳孔一紧。
初荧生病的时候意外地粘人,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