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对是第一次疏忽。”
士卒诚惶诚恐道。
“我问的是魔气入侵之事。”。
女人皱了皱眉,显得很不满意,语气更重了些。
“已经是第八次了。”
反应过来不是并非向自己问罪,纵然她的语气更加严厉,士兵反而松了一口气。
顾重镇守神魔之渊,已然有一百来年。
近几年来,魔界频频暴动,撞击屏障之事层出不穷。如今隔绝两界的屏障竟然出现了裂痕,魔气开始外泄。
此事非同小可,恐将扰乱三界数万年的安稳,必须及时向神帝报告。
“务必要看好此处,不得再有疏忽。”
她又朝着方才犯下错的兵卒吩咐了一句。
“是!”
两个兵卒自然连声应道。
说罢,顾重毫不犹豫,当即转身便向九霄之上而去。
九重天上,神界威严的天门高高耸立,金碧辉煌。身穿白甲的天门守卫如同雕塑一般,伫立在门口。
看见欲要穿过天门的不甚熟识之人,他们尽职尽责的将手中的枪戟交叉,挡住了来者。
“来者何人?”
“镇渊将顾重,有要事入天宫上报神帝。”
顾重举手抱拳,客气友善地讲明了缘由。
“未曾听闻神帝有诏令,按理来说,你当不可擅自返回神界。”
听闻她的名号,守卫眉头微皱,随即又端出一副不尽人情的模样。
“事急从权,还请通融。”
顾重叹了口气,仍然满是耐心的解释道。
守卫犹豫了片刻,似乎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放她进去。
“哟——这不是顾重神君吗?”
此时,一个Yin阳怪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守卫见到来人,向他行了一礼。
“阳朔神君。”
“阳朔,许久不见。”
看到这个并不是很想见到的熟人,顾重微微颌首,眼神微动,但面上并没有什么表现,仍然是礼貌而客气的打着招呼。
“顾重神君,今日怎有空来登天门的宝殿了?”
阳朔面上带着蔑视与嘲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军机要事。”
顾重无意与他纠缠,只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神帝日理万机,岂是你拿什么芝麻小事作筏子,想见就能见的?别放她进去。”
但恼人之人却偏要与她纠缠,还向着一旁的守卫吩咐道。
而守卫那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想必是直接听令于此人。
“阳朔,我竟不知,你何时竟代表神帝了?”
再是好脾气的人,也难免带出一丝火气来,更遑论顾重不是什么软柿子,当即话语带刺地回敬了过去。
“你!”
阳朔神色一变,今日这话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被扣一个不敬神帝的帽子。
“是啊,我也不知,何时竟有人代了父上的脸面?何况,镇渊将之事,定然是事关神界的大事,岂是你说拦就能拦的?”
此时一个娇俏女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天门之前,蓦然出现一位身着白裳的女子。
她巧笑嫣然、明眸善睐,一双凤眼盛尽世间纯洁,一眼便能让初见者对她心生好感。
——至少顾重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是这样想的。
“凌烟上神。”
守卫与阳朔连忙鞠躬行礼,一身冷汗,也不知她究竟在此处看了多久。
他们这样一称呼,顾重即刻反应过来。
此人正是凌烟上神,神界有传言,她是那镇界神珠转世托生,有她便在可保神界无虞,所以自她诞生起便颇得神帝宠爱,收作义女教养。
在神界除去神帝与少君,人人都得敬她三分。
“阳朔,你连看个大门都如此玩忽职守、不分轻重,这点差事都做不好,不若还是回洞府里好好修炼吧。”
凌烟对于阳朔刚才的行径很是看不过眼。
“请上神恕罪!”
阳朔我一脸惊恐,万万没想到自己小人得志的嘴脸让神帝眼前的红人看了去,此话一出,几乎已经决定了他接下来的命运。
“顾重神君,你有何要事?”
凌烟不再理会他,转而将眼神转向站在门外的顾重身上。
她一身黑甲似乎穿了许久,风尘仆仆,看上去很是疲惫,却仍然如同坚定挺拔的青松。
这样锐利而刚毅的气质,也只有被称为战神的顾重了。
“此事定要当面向神帝禀报。”
顾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回答,此事并不宜伸张,神魔两界已经相安无事数万年,突然的异变若是被广为人知,极为容易引起神界惊慌。
“那你便随我来吧。”
凌烟点了点头,无视了狼狈不堪的阳朔,带着顾重禁止走进了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