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筠怎么会承认这种没干过的事!直接说:“我又不是那种喜欢盯着别人内宅的人,那孙家大少有没有包养外室,是孙大nainai要Cao心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安筠对付孙家一点没有隐藏,现在她说孙家老大的事不是她传的,各家还是相信的,毕竟已经出手,她实在没有要隐瞒的必要。
不明就里的人,以为她打压了孙家就算了,却没想到,她又对开杂货店的朱家出手了。
朱家的杂货店是丰漳县最大的杂货店,因为做的年头长,东西又齐全,不止县里的百姓买杂货喜欢去朱家杂货店,就连走街串巷的货郎,大多也都在朱家杂货店拿货。
沈安筠让车马店的高掌柜,去和一直被朱家压着的,另外一家李记杂货店谈合作。
这么好的机会,李记杂货店的老板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李老板带着掌柜的和伙计连夜盘库,把一些陈年旧物整理出来,再凑上一两款消耗量比较大的普通生活用品,配合着车马店的宣传来了个大促销。
百姓相信品牌,更在意实惠,朱家有的东西,李家也有,而且很多东西比朱家的便宜的多。
谁也不会和自己手里的银子过不去,在谁家买都花钱,一样的东西谁都愿意少花一点儿。
只几天的功夫,一直被朱家打压着的李家,不止迅速赶超上去,还隐隐的有了超越的迹象!
柳公子家,眼看着沈安筠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让孙家和朱家栽了大跟头,心里开始害怕了,赶紧找了中间人,去找沈安筠说和。
中间人倒是顺顺利利的进了杜府,只是接待她的并非沈安筠,而是许氏。
中间人吞吞吐吐的把来意说了。
许氏直接道:“我知道嫂子也是实在没办法推脱,这才硬着头皮来的,可是嫂子,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儿子只是出门赴个宴,就被传出那么个不堪的流言,换作是你,会轻易的原谅他们吗?”
中间人:“……冤家易解不易结,那孙家和朱家都跌了个大跟头,你这气也该散的差不多了,我让柳家当家人来给杜兄弟当面道歉!”
许氏:“不是我驳嫂子的面子,实在是我们家安筠受的伤害太大了,眼睛都哭肿了多少回!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面子,而让孩子一直窝着气!”
中间人还准备再说些什么,许氏却抬手制止道:“嫂子,他们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现在这种结果,他们柳家自己种的因,不能让你来承担这个果!”
许氏都这么说了,中间人也不好再接着劝,只是在临告别时,说:“钰竹的流言也没有真正的传起来,你们一直抓着不放,未免显得太过霸道了些!”
许氏原本想着把人好生好气的送出去,听完她这些话,实在忍不住了:“按照嫂子的意思,是只许他们做初一,不许我们做十五,我们若是做了,就是霸道,就是讲情面?”
中间人见许氏变了脸,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
许氏不想和这种老好人接着说,直接端茶送客。
中间人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
被许氏对外宣称哭的眼睛都肿了的沈安筠,正被杜钰竹指导着,对着一盆菊花练画技。
杜钰竹把她前后画的两幅画摆放在一块,从运笔到着色,无一不细致的慢慢讲给她听。
杜钰竹讲的细致,沈安筠也不是那驽钝之人,这几天两人关在院子里专心学画,沈安筠学的不敢说是一日千里,和当初相比却有了质的不同。
杜钰竹讲完,沈安筠准备再画一幅,迎香进来禀报了,正院许氏接待柳家找的中间人的事儿。
迎香出去了,沈安筠被打断了兴致,干脆收了笔墨,刚洗了手,杜钰竹就从后面抱住了她,问:“真的要把所有参与的人家都回击一遍么?”
沈安筠软软的靠在他身上,看向别处的眼神却冰冷冷的:“他们有动我的人的胆子,就应该承受我的报复,求谁来说和都没有。”
这种被在意的感觉实在是好,杜钰竹又把人抱紧了两分,又忍不住的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才说:“如果都回击一遍,到时候外人不说他们出手在先,只会说咱们行事霸道。”
沈安筠却轻笑道:“那几家针对你做局,无非就是看中了咱们家的生意,其实他们只要大方的来谈合作,我正愁咱们家实力有限,难以继续发现,他们来谈,我哪里会有不应的道理!等收拾完柳家,我就在赏花会上放出要找人合作的消息,到时候,除了李氏布莊,还有这几个被我回击的人家,整个丰漳县的世家,都会成为咱们家的合作伙伴。”
杜钰竹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想象到,她现在脸上一定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我媳妇怎么那么厉害呀!”然后就双臂稍一用力,揽着她的腰,转了起来。
……
柳家最后也因为沈安筠扶持对家,产业受到了严重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