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问她:“之前来了新料子不都是定个一两套么,今天怎么定那么多?”
沈安筠就道:“最近没少出门赴宴,我就想着咱家也办个赏花宴,如果还是只做一两套衣服,当天可能不太够用,反正也不费什么事,不如多做一套心里踏实。”
许氏也知道,相比于其他几世同堂的人家,自家每年办的宴席确实少的可怜。
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出门赴宴的次数多了,自家也应该相应的提高一下办宴的次数。
满意于沈安筠想的周到,许氏直接道:“既然要办宴席,多做一两套衣服也使得。”
既然婆婆不反对办赏花会,沈安筠就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是赏花会,就不适合请戏班子,太闹腾了!我想着要不请个说书的,再加个唱曲的,那样既能活跃气氛,也不觉得乱的慌,大家还能听个热闹。”
许氏点头,觉得沈安筠的安排真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说书的人,定下了许氏爱听的一个艺人,至于唱曲的,沈安筠就说:“这两天县里的公子们,都喜欢请乐寿居的姜氏父女去唱曲,相公这几次赴宴,听过他们父女的好几个曲目,今日是柳公子做东,也请了姜氏父女,相公出门前说等宴会散了,直接请了他们过来,先给您唱几首,您若是听着还顺耳,咱们办赏花会时,就请他们过来助兴。”
许氏现在不用管家事,每日不是出门赴宴或访友,就是在家随便找个乐子,听到下午会有唱曲的过来,自然不会反对。
婆媳俩又谈论了几句自己喜欢的曲目,刚换到中午吃什么的话题,许氏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口中直呼:“夫人!”
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什么事要禀报,可是在看到沈安筠也在屋里时,她却又把马上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看她这个样子,许氏一下子就恼了,自家婆媳相处的和别人家母女也不差什么了,可是这个丫头的表现,却好像自己有多少不想让儿媳妇知道的事一样!
许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样子,我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少nainai的面说的!”
沈安筠听拍桌子的声音,就知道这是用了大力的,赶紧过去看她的手,整个手心已经是通红一片!
沈安筠也急了,对一直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拿药去!”
然后才对许氏说:“丫头有不恰当的行为,您也不能生那么大的气啊!我又不是那没心的人,您待我怎么样,难道我不清楚么,还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多心不成!”
许氏刚拍桌子的时候,手是麻的,现在感觉到疼了,心里后悔应该摔茶杯才对,对沈安筠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沈安筠也没想让她回,伺候的人拿来了药,亲自给许氏上的药。
知道这丫鬟回禀的事,自己是不想听也不行了。
就对已经跪下的丫鬟说:“刚才你想说什么,现在接着说吧,别说谎,如果你说谎了,夫人就真生气了!”
都这样了,丫鬟自然不敢隐瞒:“不是夫人有什么事要瞒着少nainai,是外面有少爷的流言,奴婢担心少nainai听了生气,这才……”
沈安筠和许氏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疑问:除了爱做善财童子,相公(儿子)又做了什么让别人传流言的事了?
丫鬟不等她们问,就直接开口:“今天外面都在传,少爷迷上了乐寿居唱曲的姑娘,这些天那姑娘每次出去唱堂会,少爷必会到场,而且每唱一曲,一定要点评,因为少爷之前对所有的女子都保持距离,现在却对那唱曲的姑娘格外在意,想来应该是,应该是……”
沈安筠都被这传言给逗笑了,不等许氏说什么,她就直接道:“这是咱们家生意做的太顺,有些人开始眼红,想在生意上使绊子,又没那个能力,这才想到这么个恶心人的办法,来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
许氏一边担心沈安筠别真信了,一边又担心流言传的时间长了,自家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沈安筠看着吓的不敢说出后面话的丫鬟,好笑的说:“多大点事,就害的夫人拍红了手!罚你一个月的月例长长记性。”
丫鬟知道少nainai罚了自己,夫人就不会再罚了,赶紧磕头领罚。
沈安筠挥手让她下去。
许氏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解决办法,就对沈安筠说:“这流言不能这样一直传下去!”
沈安筠轻声安抚她:“母亲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许氏知道这种流言最是难解释,她想不到沈安筠会怎么解决,干脆直接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赏花会的帖子我已经写好了,原本是想等您听过姜家父女唱的曲,觉得合适,定下来了,再给各府去送请帖,现在既然流言出来了,行不行的就是他们父女了。我这就让人去送请帖,另外再告诉人家,赏花会那天咱们请了茗香居的高老板,还有乐寿居的姜氏父女来助兴。只要让大家知道咱们请了姜氏父女,咱们再派人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