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幼身娇体小,被他这蛮横一拉扯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公主小心!”乐兰与乐菊一阵心惊rou跳,伸手就要去搀扶她。
赵清幼稳住了身子,随后咬紧牙关蓄力,转身反手便给了太子赵承渝一个响亮的巴掌,速度之快让众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力度之大让太子整个人都晃了好几晃才站稳。
赵承渝捂住了自己火辣辣疼痛的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赵清幼道:“你......你竟然敢打孤?赵清幼你是不是疯了?”他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
刚巧入宴的温皇后与大公主赵清欢目击了这一幕,上前拥到太子的身边,心疼道:“承渝你没事吧?”
“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啊?”
温皇后站到了太子的前头,头一回失了平日里的温婉贤淑,生气地质问赵清幼道:“清幼你这是做什么?”
赵清幼看着护犊子的温皇后,想着若是自己的母后还在的话定也会这般站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撑腰吧,不禁一阵心中泛起了酸楚。
不过她很快便收敛这些柔软的情愫,冷冷地看向面前的三人,挑眉道:“做什么?自然是教他如何尊重他人。”
“哥哥乃是一国储君,怎么都轮不到你来教。”赵情欢气不过,站出来指着赵清幼的鼻子责怪道,“他可是尊贵的嫡子!”
“清欢!”温皇后想要拦住她,但是奈何话已脱口而出,覆水难收,为时已晚。
赵清欢拉开了温皇后的手,愤懑地指着赵清幼道:“母后!我们现在还忌惮她什么,如今四哥也不是哥哥的对手,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无所谓啊。”
看着赵清欢已经不屑于戴着虚伪的面具和自己假装姐妹情深的样子,赵清幼只是勾了勾唇角,冷嗤地瞥了一眼太子,好笑道:“他是嫡子?”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母后,先皇后颜氏,是病逝,不是被废了。你们是嫡出,我赵清幼同样也是嫡出,在我母后摄理六宫的时候,你们还只是个嫔妃出生的庶出而已。当了继后,被扶正后,便开始忘了自己本也是一只乌鸡,总觉得自己生来便是凤凰,高高在上。”
赵清幼一说到颜皇后便忍不住眼眶泛红,想着颜皇后死后这些人在宫中作威作福,肆意地践踏着她死去的母后,她心中的怒意横生,眼底是含带着冷冽杀意的猩红。
“皇后娘娘,您想坐山观虎斗,看我如何一步步击垮你所有的障碍,与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吗?”赵清幼挪步走上前到温皇后的面前,面色平静甚至暗含笑意地问道。
温皇后看着面前这个仅仅二八之岁的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震慑感,竟让她一时之间被戳穿后心虚地忘记了反驳这件事。
她能够一声不响地坐稳了继后的位置,不是因为她不争不抢安分守己,而是她借了别人的手让自己看似是一个朴实善良没有坏心思的人。
而这一切,早就被赵清幼给看透了,早在她一定要让自己Cao办元宵晚宴之时,温皇后便想让别人来对付自己。
赵清幼正视着惶恐的温皇后,一字一句地清晰道:“以前或许这些招数都有用,不过现在,你,休,想。”
她的脸上带着艳丽的笑容,眼里却深深地藏满了细碎的刀子,蓄势待发地对准了面前这虚伪的母子三人的嘴脸,嫌恶地转身而去,懒得与他们继续无意义的口舌之争。
赵清幼从容地回到了宴席落了座,没一会儿母子三人姗姗来迟,赵清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即便她不看也知晓他们此刻定又贴好了自己知性温柔的面具来做戏给别人看。
当她埋头不知在想什么事时,桌上忽然多了一盘果rou饱满颗粒硕大的紫葡萄,赵清幼抬头看到了颜沐隐忍着上扬的嘴角悄悄对她道:“这是宴如前几日从西域那里得来的葡萄,陛下都不一定吃得上,便让我最先给了你。”
赵清幼看向对坐的男宾席,顾宴如一身鸣珂水竹色的衣袍,正对她颔首示意,眉眼之中都带着浅而易见的儒雅与温柔。自从上回春猎一事后,顾宴如看她的眼神不再是仅仅对待一个志同道合的知音而已。
赵清幼面对他的递送来的情谊,反而心中一阵发慌,明明是她想要让顾宴如来做自己的驸马,可当她现在已经成功引入顾宴如自愿走入自己的圈套时,赵清幼却有些退缩的念头。
她回以一个淡笑,随后赶紧避开顾宴如那炽烈的目光,掩饰地捏起桌案上的一颗葡萄送入了口中,酸甜的果香味充斥着她的口中。
赵清幼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只是好像从那一次春猎回来以后,她抵触原本去引诱顾宴如对她生情的计划,似乎是由内而外地出自她的本能。
那一日谢听迟一句简短的“侯府夫人”就像一只手,拂乱了她原本坚定的心弦,让她每每想起之时仍能感受到当时自己那心口乱撞的慌乱感,只怪那人说这话时脸不红,甚至是庄重而严肃的 ,她很难当做这只是一句戏言。
她本想亲自问谢听迟,但奈何这些时日她根本就没有见到谢听迟的人影,是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