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凉看着崇曦那微变的脸色,冷笑道:“那个南齐太子之前在地下宫殿的时候给雪涟宸诊过脉,他绝对会医术,而且医术十分厉害,否则他也不敢易容成雪烬浔的样子,很容易穿帮的。至于蛊术,就不用我多说了。”
崇曦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冷哼道:“本尊的蛊术实在一般,这个你们早就知道了,跟人家比不了,至于医术,天下会医术的那么多,有什么稀奇的。”
云初凉倒是没想到这人的心理素质这么好,“不说别的,单说这蛊术,你说你蛊术一般,那也是你说,是传言,谁也不知道你的蛊术到底多厉害。不过这天下除了鸢翎黛之外,便只有你会蛊术,若说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光这一点就说不过去。”
“本尊曾在古书上看到过蛊术,习过一二,知道一知半解,有什么奇怪的。”崇曦丝毫不如云初凉的吭。
云初凉扬眉:“不奇怪,就是这天下所有人都没见过这样的古书,偏偏你看见了,你还利用蛊术害死了阿野的父皇。”
当初如果知道正确的解蛊方式,阿野的父皇绝对不会死,当初他一定是故意那样粗暴地解蛊,就是为了报仇,害死阿野的父皇。
崇曦一听这话,顿时便怒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当初请本尊救人的是你们,本尊也跟你们说的很清楚,解蛊的风险,现在你们倒又来怪本尊,简直无理取闹。”
云初凉唇角抽抽,她哪里怪他了,她只是举例证明他是南齐太子而已。
“除了风鹤厉,你还杀了雪松胤,当初就是他们两个带兵去了南齐皇室,杀光了南齐皇室所有人,你憎恨他们,可是你却忍了这么多年,才出手杀了他们,不得不说你还真的挺能忍的。”
云初凉冷嘲热讽的话,让崇曦死死咬牙,一双拳头几乎捏碎,半晌,他才愤怒地转向风肆野:“风儿,你就容她这么污蔑你的师尊!”
风肆野心绪复杂地看了眼崇曦,没有说话。
见风肆野不说话,崇曦更加生气了,瞪着云初凉道:“本尊不管你是谁,你若是再敢污蔑本尊,本尊绝不绕你!”
崇曦一句话,瞬间便有天机营的士兵围住了他们。
云初凉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冷哼道:“你们连自称都一样,你还说我是在污蔑你?你们除了自称一样之外,易容,医术,蛊术都一样,甚至连修为都一样高,这九州大陆,跟我爹修为一样高的就只有你,不存在别人。若是我没猜错,那位南齐太子应该也和你一样,还十分Jing通音功吧。”
崇曦表情扭曲,瞪着云初凉有点想杀人了:“自称一样又如何?至于修为,你怎么就知道这世上就没有比本尊和魔祖修为高的人了?”
见他还在垂死挣扎,云初凉怜悯地看着他:“别在狡辩了,自从我爹跟我说雪烬浔是你易容的,我就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了,你做的最错的是就是易容了雪烬浔。”
崇曦皱眉,不太明白云初凉这话的意思。
云初凉冷笑:“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识你的易容术,你之前还易容过毒医,我差点被骗,不是因为你模仿得好,而是因为我们都不熟悉毒医。而这一次,所以熟悉雪烬浔的人都被骗了,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云初凉这话一点,大家全都明白过来。
花千夜眸子一亮:“你的意思是一个十分熟悉二师兄的人易容了他。”
在小嫂子说那人不是二师兄之前,他完全没有看出破绽,当然第一是这人的易容术十分厉害,做的人皮面具绝对不比他差。第二也是因为这人的一言一行都跟二师兄一模一样,甚至一些小习惯都一样,所以他们才完全没看出来。
“对!”云初凉目光如炬地看着崇曦:“那个人一定十分熟悉雪烬浔,可偏偏雪烬浔那个人孤僻冷傲,几乎不与任何人交往,可以说熟悉他的人没几个,也就只有你们几个师兄弟和你们的师尊了,当时你们都在场,所以除了你们的师尊,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有逆天易容术的同时,还能将雪烬浔的所有习惯模仿得一模一样!”
所有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崇曦没有再狡辩。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早已错漏百出。
风肆野定定地看着崇曦,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这个人是他的师尊,是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人,比他的爹娘,甚至凉儿都要长,可他偏偏……是他的敌人!
不仅是风肆野,还有花千夜和月韶光。
师尊是陪伴他们黑暗人生的导师,是他们人生路上的明灯,他们一直尊重他,崇拜他,甚至比自己的亲生父亲更加爱敬他,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崇曦冷笑着看着风肆野他们:“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再装下去也没意思。”
崇曦说着便一把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绝美的脸露了出来。
那是怎么样一张脸,可以说跟鸢翎黛很像了,甚至比鸢翎黛更惊艳上几分,这么一张脸估计能秒杀整个九州大陆所有男人,只可惜这张脸从二十多年前就再也没见过光了,近乎病态的苍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