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宇自然也想过, 他说:“要么两家一家帮一天,轮着来,要么我们俩分开,分别去两家。”
橙哥儿鼓起脸颊,很是纠结,他最后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们俩分开吧,我去阿父家,你去大伯家,你提的第一种法子不行的,这我们第一天去了,第二天就换家了,多不好,可能两家都抱着希望呢。”
他觉得那样会使得两人三心二意。
顾泽宇也没办法,他低头安慰橙哥儿,说:“我争取努力在大伯家干活,然后去找你。”
橙哥儿听到他的话倒是开心不少,露出了小小的酒窝,不过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就抬起下颚神气的说:“顾大哥,说不定我阿父家很快就能干完了,我家没有几亩旱地,估计我去帮忙后很快就能干完,到时候是我去找你才对。”
顾泽宇的确没考虑这个,他沉yin下说:“我们俩谁找谁都行,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晒麦子,舂麦子,活多着呢,会很累的。”
橙哥儿点点头,两人收拾了碗筷就去洗漱了。
因为天气闷热,两人都有些睡不着,夏天里最少不了的就是蚊子,就算是烧了驱蚊的草也没用。
所以无奈在床头捉了好一会儿蚊子,又把床帐放下来,这床帐是特意买的透气,并且很薄,像一层纱一样。
顾泽宇把它当成蚊帐用了,橙哥儿也新奇,他没用过这样的帐子。
但是蚊子过不来,可是空气中照样弥漫着热气,就算是傍晚过后,在屋子里也是热的。
橙哥儿躺了一会儿就有些出汗了,身上也沾shi了,很不舒服,现在的睡衣已经是很凉快的那种,丝绸面料,并且是短衣短裤,又轻薄,可是也挡不住热意。
橙哥儿忍不住说了一声:“顾大哥,你睡了吗?”
顾泽宇自然没睡,他在床上翻过身,面对着橙哥儿说:“没睡着,太热了。”
透过昏暗的光,见他额头上出了汗,就坐起身来,去拿了床头的扇子,然后才躺下来,凑近了橙哥儿,“我给你打扇子,你睡吧。”
说着就往橙哥儿的方向扇扇子,他手臂很有力,有着强壮的肌rou,刚开始的时候扇的频率很快,给两人都带来了丝丝凉风。
橙哥儿在昏暗中嘴角扬起了弧度,眼睛都透着愉悦,他把身子往顾泽宇那边移了移,就知道顾大哥会给他扇风,这几天一贯如此,橙哥儿实在是有些怕热,好几天都睡不好。
顾泽宇察觉到后,就借着自己也热的原因往着他睡的方向扇扇子了。
这天,橙哥儿就是故技重施,就是提醒某汉子,该打扇子了,他热了。
顾泽宇哪察觉不到他的小心思,不过是甘之如饴罢了,给媳妇儿打扇子,是一个好丈夫该做的。
但是他心里想着,过几天要是有空的话,还是去镇上药店或者杂货铺的一类地方找找硝石吧。
夏天委实太热了。
——
第二天醒来之后,吃过了早饭,两口子就各奔东西啦,啊不是,只是各自去帮忙了。
橙哥儿到了自家地里,就看到阿父和阿姆都往牛板车上装麦秆呢,他笑着打招呼,“阿父,阿姆,我过来帮忙。”
然后就小跑过去,到了两人眼前。
两人因为一直在埋头干活,直到橙哥儿走到了面前听到了他的声音才发现。
程阿父擦了把额头的汗,然后对自家小哥儿说:“不用,我和你阿姆都快干完了,不用你沾手。”
的确只是一小片地的麦子没有拉,程阿父没说错。
橙哥儿撒娇道:“阿父,我跟你们一块搬,不是更快一些,以前我也一起收麦子呀,你那时就没说我。”
程阿父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反驳。
刘阿姆就过来了,他慈爱的说:“都成家了还跟你阿父撒娇,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你家汉子哪去了?”
按理说顾泽宇不可能放任自己哥儿一个人过来帮忙的。
橙哥儿解释道:“他去大伯家了,大伯家的顾鑫没能回来,我们俩商量好了一人去一家,跟公平。”他态度很是坦然。
刘阿姆想了想,就说:“这样也好,不过橙哥儿你可来的晚了,咱家的麦子就剩这一点就搬完了,你别沾手了,去麦场上看麦子去吧,咱家的麦子还是在老地方晒着,等我和你阿父把这一车麦子运过去,就正式开始脱麦壳。”
橙哥儿看了看麦子,勉强答应了,他走出了一小段路,还不忘记回头再看一眼,最后是小跑着到了麦场。
这是村里人晒麦子的地方,也有人看守着,但是大多数还是家里的老人或者孩子看守,橙哥儿过来后,就有人朝他打招呼。
问他来干嘛?
橙哥儿自然说是看麦子。
就有老嬷笑着问他:“我记得你家麦子不是都收到家里了,还卖出了一部分,那你今天来看谁家的麦子呀?”
他语气揶揄,双眼带着笑意看着他,没有恶意,只是打趣一下。
橙哥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