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一愣,当即又是一鞭子。
这一路两边尽是树林,马蹄声所到之处,群鸟惊飞。
风月大声问道:“现在呢?”
“还行吧。”
这时树林尽头一条河展现在眼前,风月身体一惊:“完了,没路了。”
“坐好了!领略一下你家江言姐姐的技术。”话未说完,江言已经翻身跃到风月身后,夺过风月手里的缰绳,一声长喝。
“驾!”
黑马迈开双脚,以更快的速度冲进河里。
所幸河道虽宽河水却不深,溅起的水花都没能打shi风月的裙角。
风月被江言的动作吓得一惊,江言不禁锢紧了她。
越过河流,对岸是一片浅草地。
风月大声欢呼问江言:“江言姐姐,你不是有Yin影吗?!”
江言也大声地回应她:“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这里竟有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在这寒风凛冽的冬天,实属罕见。
风月的头发越过江言,飘在江言的肩后,江言鼻息间尽是风月的气息。
两人一起骑过草地,穿过树林,越过河流.......好不快哉!
最后停在了一处村庄前。
村庄内门房紧闭,早已人去楼空。
江言思及风月身子,于是两人骑马漫步而走,在夜幕降临前终到一处小镇。小镇上的人行色匆匆。
风月疲劳得眼睛一瞌一瞌的,江言抱风月下马后,风月就抱着江言的手臂不放,脑袋靠在江言肩头,很是慵懒。
江言所幸直接打横抱起风月走进客栈。
小二见此忙来帮忙:“客官可是住店啊。小店还有天字号房一间。”
客栈里只有一桌上有三个带刀的客人正在吃饭喝酒,见到门口来了两名绝色女子,都向江言这边瞟。
江言回瞥了一眼他们,对小二说道:“来一间,再备些饭菜。饭要青菜粥,菜清淡一些。”
“好嘞,客官您请。”
将风月放在屋内的软榻上,风月才道:“江言姐姐,我头疼。”
江言凝眉,当即替风月把脉,温声道:“应是骑马时吹了冷风,江言姐姐给你揉揉。”江言坐在塌边帮风月揉按太阳xue,不一会儿风月竟睡着了。
江言又将睡着了的风月抱去床上。
小二敲门送来青菜粥和小菜,江言又给了他一锭银子让小二再送个小火炉来。
一直到了夜半风月才醒来。
江言问道:“醒了?头还疼吗?”说着,江言又帮风月揉太阳xue。
风月眯着眼睛,声音软糯得不行:“好多了。”
江言又问:“饿了没?要不要先喝点粥?”
风月摇了摇头,又瞌上眼睛睡去。
这次江言一直帮她揉着xue位,直到自己也睡倒在床边。
夜深人静后,江言警惕地睁开眼睛。她所在的房门正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地欲打开门来。
江言不动声色地替风月掖好被角拉上床帘,隐在屏风后。
火炉里的火早已熄灭,只能一点火星子散发出微弱的光亮和热度。
两名男子打开门来,一前一后地鬼鬼祟祟地径直朝着内室而来。
他们没注意到屏风后的江言,江言从后面点住他们的xue,他们当即动弹不得,睁大眼睛看向江言,正要大声呼喊时,江言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江言低声道:“如果床上的人醒了,你们就不用醒了。”
一个人忙道:“女侠饶命啊,我们两个财迷心窍,打扰了两位女侠休息,看在我们还未酿成大祸的份上,求求女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旁边那个高个子也忙说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江言皱眉:“被逼?”
高个子见有转机忙道:“我们两个都是江都城的人,江都城正在打仗,民不聊生。若不是战乱,我们干什么要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江言眯眼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衣裳,虽脏乱,却也是遮寒避风的,江言道:“这不是你们第一次了吧。”
矮个子惊呼,又反应过来床上有人,忙捂住嘴巴低声道:“女侠啊,我们真的只是偷了一些钱财,从未害过人。”
这时床上之人开口道:“你们也知战乱难活命,那被你们盗了钱财的那些人,又该何去何从?难道这就不算害人么?”
两人一听床上之人醒了,顿时满眼的惊恐,大声求饶道:“女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风月走来,江言忙给她披上披风。风月道:“江言姐姐,把他们送去官府吧。”
却不想那两人一惊:“江,江言?十月城城主江言?”
江言看向他们不语,两人一慌,忙道:“江城主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竟然偷到您老头上来,小的罪该万死死不足惜,江城主您大人有大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