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挑到如意郎君,虽然没能入赘,但到底挑到了日思夜想的,曹国公面色红润通体畅快,感觉病都好了,决意要将两人的婚事大办。
有了皇帝的旨意,老八跟曹灿玉总算能光明正大处对象。鉴于现在朝堂局势未稳,朱新八并不急于成亲,而曹家除了曹灿玉跟曹国公,其他人对这门婚事并不满意,亦乐于暂延婚事。
孙女婿有了着落,曹国公也不急于一时,趁此机会把他扶起来再成亲也不迟。
苏禾把消息带回府中,果然看到许戈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看不得他孔雀开屏的骄傲,苏禾过去挠他胳肢窝,“你明明早就知道,就是拿我寻开心是吧?”
许戈怼她,“你有那闲心不如多关心我,关心老八简庭宇那么干什么?”
“老八是你下属,做主子的不关心,你还想他给你卖命?”
天气炎热,两人挤着热烘烘的,苏禾让人再添了盆冰块才凉爽些。
吃着降暑饮品,苏禾不满的控诉,“许富贵,你连宫里都算计成这样,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算计我。”
都是他的人了,还算计什么。
不说还好,苏禾更不满意,“成你的人,就不用上心了?”果然大猪蹄子都这样。
许戈早就悟出生存之道,把她拖过来蹂躏,阔绰地给了大沓银票,“我赚的,拿去花。”
数数还真不少,苏禾心里窃喜,但怕他骄傲地翘尾巴,“果然只会拿钱,一点惊喜都没有。”
前几天给她做了支玉簪,她嫌丑就算了还说他抠门,今天给钱又说没惊喜。
女人不能一味娇惯,许戈伸手将银票收回来,“不要就算了。”
到她手里哪有要走的,苏禾伸手去抢,两人在榻上闹起来。
“嘶……”许戈突然神情痛苦,手紧紧按住大腿。
苏禾诧异,“又不舒服了?”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苏禾把脉见没大问题才放心,晚上又给他针灸跟按摩。
……
天气持续炎热,水渠长草河床露淤,民间陆续办了几场祈雨,非但没有见到雨腥,跳大绳的当场中暑晕死过去。
地里的庄稼一天天蔫下去,眼看着要枯死,着急的不仅是农户,很快波及到老百姓,鱼塘的鱼都因缺乏活水,加上烈日炎炎而翻膘,牲畜草料不丰日渐消瘦,商户则为天天上涨的货物愁白头,一时间怨声四起。
朝廷收到救灾的折子越来越多,伸长脖子的百姓终于等来消息,朝廷举行祭天求雨,界时皇帝会亲自前往天坛。
消息一出,百姓欢腾。
苏禾听到消息时,忍不住笑出猪声。要是祭祀管用,许戈估计早就请人做法,把皇帝诅咒死了。
只是她笑声没落,坏消息接踵而来。许戈被召进宫内,皇帝命其治旱。
这会她笑不出来了,环京水渠网并无淤堵,只是地势比周边偏高,想治旱只能将百里之外的运河筑坝,拦截上流的水源,但这是个大工程,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完工。
再说筑坝治水归工部管,皇帝让一个门外汉去主持,这是什么意思呢?
说到底,还是要搞死许戈。
苏禾坐立不安,等许戈从宫里回来,已是日落时分。
不同于她的惴惴不安,许戈从容有度,甚至走路带风,嘴角还噙着笑意。
他大手一挥,搂着苏禾进屋,“你打扮得漂亮点,后天皇帝要携众臣到天坛祈雨,咱们得出席。”
“皇帝不是要你治旱吗?”苏禾好奇地掰他脑袋,长得还挺稳,感觉不会掉下来的样子,“怎么你跟捡金子似的。”
“我拒了。”
苏禾震惊,“他没怪你?”
“此次祭天求雨由钦天监左宗翰主持,他不仅算出许家谋反,还观觜宿星提醒皇帝避过火灾,由他出面祈雨,怎么可能不下雨?”
祭天祈雨是有官员上裱,皇帝深思熟虑后决定,然后下令让左宗翰主持。
皇帝并不信神明庇佑,但百姓信神明,而帝王需要威信,故而需要祭天祈雨平复怨言笼络民心。
同时,他也不忘踩压许戈,闵蒙金和谈已落下帷幕,但和谈的僵局是许戈打破的,这如何能让皇帝安枕?
“你明知他针对你,还敢拒了他,不正给他机会了吗?”
“我跟他说,三天之内一定会下雨,要是不下雨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他。”
苏禾,“……”他怕不是个憨憨。
许戈直男不假,但也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他进宫之时,左宗翰已经接了主持祭祀的任务,并且还择好吉时。
早在查到左宗翰的身份时,许戈对他的关注比任何人都上心。因许家谋逆,加上之后数次的推演灾吉,皇帝对左宗翰深信不疑,实际他根本不知道左宗翰并不姓左,他是宸王旧臣遗孤,全家因牵连而死,唯独他在肃王金手指之下逃过一劫。
无论是民间请愿,还是上裱的官员,背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