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蕴含着的小心翼翼让牧时心头一叹,转念一想倒也合理,之前在宫中这位公主想必就过得很是小心,甚至要干什么之前,习惯性地会问如此可行,等到得到确定的答复后才敢行动。
这哪是公主啊,甚至觉得连自家小妹都比她权利大,于是当即心下对她就产生了怜悯之色,语气也渐渐柔和,他轻声道:“公主是公主,想做什么自然可以做,不需要如此的瞻前顾后。”
此时民风开化,世家女子们有时与两三好友结伴出游,倒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想到这层萧振玉就有些跃跃欲试,下次出宫可以说是遥遥无期了,更何况自己带着帷帽,想着应该是无事吧,横竖也不耽搁什么,只看一眼就好……
于是她只迟疑了一下,便点头了。
牧时见状,竟还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便吩咐让那车夫左拐,拐进了一旁的小巷子,在夹道旁停下了车,随后就让车夫站在外侧挡住视线。
接着就屈指敲了敲马车壁,请示公主是否要下车,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才一撩袍子,来到了萧振玉下车的一侧,伸出了半边臂膀准备扶她下车。
萧振玉自然是看见了这位小将军的动作,只是她只装作没看见,不需要人扶就径直跳下了马车,因她身子轻盈,这动作做起来倒也灵巧可爱。
牧时一怔,面上不禁带上了一抹赞许之色,公主这看上去似乎也是练武的好苗子。
第17章 掳走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
牧时摇头失笑,一时间那伸出的左臂倒是没有收回来。
此刻却突然觉得肩膀一沉,他讶异回头望去,就见马车里钻出来个穿青衣的小宫女。
团团地一张圆脸上大眼睛扑闪扑闪着,见他看过来甚至还朝他笑了笑。
因是她身边的人,牧时只觉就带上了一抹好性,朝她抿了抿唇,安安稳稳地就将人扶了下来。
青芫此刻感受着手下有力的臂膀,甚至能感受到那手下盘虬的肌rou纠结,当下脸就有些绯红。
稳稳落地后,她本来想躬身道谢,甚至想好了要怎么说,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说就说……青芫谢过大人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那将军竟是朝前去了。
青芫一愣,心下不由得暗叹一声。
牧时却丝毫不知这小宫女的心理活动,方才他虽在一旁,可眼角余光一直在悄悄关注着前方的淡淡的一抹身影,看她提步要走。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赶忙奔将上去叫住了那抬步于向前走的公主。
萧振玉一愣回过头去,却见对方一脸的欲言欲止,还伸出手指了指她的头部。
萧振玉一愣,还以为脸上有了什么脏东西,当下就背过身子。
正待她要唤青芫之时,就听到身后那人淡淡地声音传来:“……公主忘记戴帷帽。”
萧振玉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就带上了一抹迥然。
青芫一愣,奔将上去就将怀里抱着的帷帽拿出来,来到了萧振玉的身前,就替她戴上上去,还在下巴处细心地打上了一个漂亮的结。
这下也该万无一失了吧。
萧振玉回头一望就道:“方才多谢将军提醒。现在可以走了吧。”
语罢也不等,转身就踏了出去。
牧时一愣忙跟了上去,小心地护在了萧振玉的身侧,距离适宜,既不让她感受到不自在,也抵挡了身边来回穿梭的人群。
萧振玉却没留意到旁边青年的小动作,她的心思全放到了这热闹的集市之上。
眼看周围行人如织,目不暇接地看着道路两旁的小摊位上各种新奇的物事。
人果真压抑的太久了,猛然回道这方喧闹中还有丝不习惯。
萧振玉简直有些眼花缭乱了,旁边正好又一杂耍戏团,先下正表演着喷火。
那喷出的火焰一闪,将她吓了一跳,但觉得新奇,就又抬眼去看。
看着看着,耳边却传来了嘈杂之声,萧振玉抬头,只见前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一家绸缎铺子前,里里外外地围了好些人,此时大家都对着那来来往往的穿软甲的兵丁指指点点,那兵丁们就将那上好地绸缎随意的扔了出来,扔到了大街上。
青芫看到后就忙道:“公主我前去打听打听。”
萧振玉来不及反应,就眼见那青芫冲了出去,她心知这青芫啊生平的一大爱好就是打听八卦,与人说长论短。
当下也不横加阻拦,眼看着青芫凑了上去,拉过街上一个头上缠着青布的大娘问道:“大娘,这前面发生了何事?”
那手臂上挎着竹篮的大娘回头,脸上犹带着一丝愤愤之色,只喊道造孽啊,造孽啊。
不一会青芫就回来了,脸上竟也感染上了一份那妇人脸上的愤愤不平,来到两人中间,当即就口若悬河起来。
“听说是那中郎将沈先奕的亲信,前日来到这家店来裁衣,只说刚穿上身,肌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