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打杂就打杂吧。
卫琦不置可否,喀兴忙命人去了。
从外人角度上去看,这位黑甲军首领一身铠甲,魁梧霸气,眼皮半耷地坐在首位上,满身威严。
实际上兜鍪下,卫琦却在想一件事,他有点饿了。
可这不是在家里,他想吃啥就吃啥,即使不用卫傅交代,卫琦也知道他作为首领,在手下面前一定要保持威严。
曾经就他如何当好一个首领,他哥和守财奴进行过一番对话。
得出的结论是,他不能开口说话,一开口就露馅。
当然露馅是好听的说法。
实际上守财奴原话是,你一开口就暴露你二傻子的秉性。他哥虽没有说话,但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听守财奴的。
你才是二傻子,你全家都是二傻子!
当时卫琦是这么还嘴的,最后是他哥没说话,守财奴嘲笑地看着他,还是大侄儿大郎说了一句话。
“叔,你说娘全家都是二傻子,不是把你自己骂进去了?”
“……”
总之,别看卫琦嘴硬,实际上话被听进去了。
也所以他现在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副冷酷威严的形象,也所以他就坐在灯火通明的厅堂里,森冷地等候着事情结束。
虽然他已经饿得十分烦躁了。
“禀报大人,搜到一名女子。”突然有人来报。
搜到一个女人,就搜到一个女人,来报给他做什么?
卫琦皱起眉,往前倾了倾身子。
搁在外人眼里,就是压迫感甚重。
来禀报的人,是喀兴手下的人。
他们不知道该称呼卫琦什么,按理说各地军制都差不多,可这位偏偏叫什么首领。这些人哪里知晓,黑甲军是卫傅私军,自然没有军制,因此官衔也不是采用的军中的法子。
首领叫着有点拗口,自然叫大人了。
“此女很奇怪,她被关在后面的一个屋子里,说是被佩克索托掳来的民女。”
卫琦冷冷地盯着来人。
最后这个说话总是不一口气不完的将士,终于把话说完了。
“此女是蒙古人打扮,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女,那侍女却叫她别吉。”
别吉这个词,若让关内的人来看,可能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漠北的人都知道,只有某个部落首领的女儿,才能被称之为别吉。
而且不能小部落,必须汗王的女儿,才能被称之为别吉。
卫琦此时也意识到问题了。
“把人带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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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朱你这个蠢货,你刚才做什么叫我别吉?这群人虽然看着是汉人打扮,但谁知道有没有人能听懂我们的话……”
宝宝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明明破口大骂的场面不该好看,偏偏这女孩年纪年纪小,个头也小,扎着一头小辫子,看模样也就十四五岁。
她声音清脆,像黄鹂鸟一样,虽做草原上人的打扮,但五官十分Jing致细腻,就是脸有点脏,黑一块白一块的,像在地上滚过。
但她身上的衣裳却并不脏,好像脸上是故意被弄脏的。
哈朱是个胖胖圆圆的草原姑娘,比起宝宝,她要高她壮她两个,偏偏这会儿被骂得缩着脖子抱着肩。
“宝宝,我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汉人为何打进这座城,但那个佩克索托竟敢掳走我,被打了活该。等会儿若是有人问我们话,我们就装是普通草原的姑娘,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宝宝眼珠一转道。
此时的宝宝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不多时,就有人带她们去问话了。
宝宝发现这些汉人跟那群罗刹人一样粗鲁。
她被丢在了一个黑色大个子的面前。
细看才发现,哪是什么黑色大个子,是一个身穿黑色铠甲,头戴兜鍪的魁梧男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个队伍的领头了?
宝宝当即装得一副惧怕模样,被吓得哭了起来。
哈朱也就跟着她哭。
只是俄顷,这间厅堂里就充斥着女人的哭声。
卫琦最是不耐烦爱哭的女人,以前他母妃给他准备过侍妾,也是见到他就哭哭啼啼,惹人心烦。
他说不要,他母妃非说皇子们都有,他也得有。
让他来看,女人就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东西。
“再哭就把你们拉去割掉舌头。”
宝宝当即吓得打了个嗝,不敢哭了。
因为她发现这个人真的好可怕,本来就那么魁梧,还穿着那么骇人的盔甲,一凶那面孔在兜鍪的衬托下,格外显得吓人。
而且她觉得这个人说得是真的,他是真会把人拉出去割舌头。
“我不哭了就是,你别割我舌头。”
卫琦听到这清脆的声音,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