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孙,眨眼的功夫又长大了。”
一旁福儿正拉着大毛三兄弟和毛蛋看,又诧异地看着二嫂怀里的nai娃子,众人这才停下琐碎,进入正题把为何迟来以及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二嫂可遭罪了。”听完,福儿叹道。
孙荷儿笑了笑道:“遭什么罪啊,在安广,咱们住的是客栈,接生婆都是齐备的,你派回去的那两个人可当事,许多事都是他们帮着办的。”
福儿调侃道:“那你可得谢谢大姐夫,都是大姐夫手下的人。正好也是建京的,他们想回乡看看,就顺便让帮忙带了个信。”
王大妞被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姐夫真当官了?”
以前也是官,却是个底层军官,手里下就那么几个人,平时还各种各的地,就跟泥腿子没什么区别。
谁曾想来了黑城,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竟然当大官了。
据说官衔还不小,五品。
就算不提品级,能当上一方守备官,也算一方长官了。
正说着,刘长山来了。
一身威风凛凛的守备官军服,看着与寻常格外不同。
王大妞还有点生怯,大毛二毛三毛已经扑上去了,又是抱腿,又是搂腰。
“爹!”
“哎哟,我的乖儿子!爹想死你们了。”
“就只想儿子啊?”王大妞不禁酸道。
“当然也想你。”
等这话出口,才意识到在场的人多,丈母娘小姨子弟媳妇都在。
不过刘长山和王家人熟,也不面红,跟丈母娘等人一一打了招呼。
这期间,卫傅、王铁栓、王多寿、卫琦,还有老爷子牛大花都来了。
独缺王兴学一个。
不过他去了吉林,一时半会回不来。
“行了,你们舟车劳顿的,还是先去安顿,等休息好了,明日再说话。”老爷子道。
于是各回各的院子。
这时福儿还不知道,她娘刚到就看见了不该看的场面。
也是自打那次让卫傅敲打了门房后,福儿就把那个叫桑兰的寡妇扔在脑勺后面了,自然忘了跟她娘说究竟。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看见她爹脸上多了两道血口子,她才知道昨天回去后,夫妻俩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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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做甚?当你的大人去!我跟闺女说体己话,你也要在旁边听着?”赵秀芬板着脸斥道。
这场面有些尴尬了。
福儿都看见的东西,卫傅的眼也不瞎,自然看见了。
他也不好插言,忙站起来道:“前衙还有些公务,爹,你跟我一同去吧。”
王铁栓站着一旁也不走。
赵秀芬又道:“还不去?没听见女婿叫你?”
“那我等忙完过来接你。”王铁栓好脾气地道。
说完,就跟着女婿走了。
等二人走后。
福儿不禁道:“娘,爹还要见人,你看你把我爹打的!”
听福儿这口气,显然这事不是一回,其实福儿长这么大,就幼时看过一次爹娘打仗。
具体原因为何,她那时还小不知道,反正她知道,别看他爹五大三粗一汉子,其实被她娘拿捏得死死的。
“现在你知道为他说话了,他干不要脸的事时,你怎么不说?”
“他干什么不要脸的事了?有我和多寿在旁边看着,他能干什么不要脸的事?你该不会就因为我说有人相中了爹,你就听风就是雨跟爹动了手吧?”
赵秀芬翻着白眼道:“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我是因为……”
她把昨儿在门外撞见王铁栓和女子纠缠的事说了。
福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而她娘隐藏得这么好,她昨天根本没发现端倪。
“是不是那个叫桑兰的女的?我交代过四喜,让他盯着些,还让卫傅敲打了门房,以后不准那人再进官衙,她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事,才在外面纠缠我爹?娘,你问清楚爹怎么回事了没?”
还真就是因为这事。
那次以后,过了两三天,桑兰本打算再借着送酸枣的名头,看能不能寻到和王大人说话的机会。
谁知官衙这直接不让她进了。
说是上面交代了,官衙不是菜市,闲杂人等无事不准进进出出。
没想到才几天过去,门房也大变脸,自己竟成了闲杂人等?!
桑兰怎么也想不通。
她以为是官衙换了规矩,才不会让她进去。
偏偏黑河屯及周边几个屯子的户籍已经核查完了,户房的人换了个地方继续核查,这下桑兰想见王铁栓,成了大难题。
她在官衙外等了好几次,都没见到王铁栓。
估计是屯里有人来黑城办事,看到她进不去官衙站在外面等的场面,等她那次回去后,屯子里各种风言风语。
这些风言风语让桑兰的日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