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了,每天跳舞,对保持身材真的是很有帮助。就看舞厅的这些舞女,就没有一个身材不好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白辛夷收拾好东西,和大家找了个招呼回家了。
第二天,白辛夷睡到快九点才起床。
她穿上厚厚的夹棉旗袍,新棉鞋。棉鞋是杨爱娣做的,厚厚的千层底,连鞋帮里的棉花都是新的,穿上又暖和又舒服。
洗漱好,白辛夷去了客堂间,杨爱娣和白良杰正坐在饭桌前忙活。三个弟弟和楼上的太笙,在天井里抖空竹。
“辛夷,你起来了,妈妈去给你端饭。”杨爱娣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要站起身。
“我自己端。”白辛夷连忙说道。
杨爱娣一年到头,从早忙到晚,买菜做饭,洗衣打扫,还要做全家人的衣服和鞋子,几乎没有闲时候。她做女儿的,还是很心疼的。
“南湘家炉子上坐的锅,里面有包子和粥。”杨爱娣提醒道。
白辛夷说了声知道了,去了灶披间。刚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
自家的炉子上正炖着鸡汤,砂锅里“噗噗”冒着热气。
白辛夷懒得将饭菜端到课堂,干脆就站着在灶披间吃了。吃了一个豆沙包,一个菜包,喝了一碗菜rou粥。
她洗好碗筷,又给南湘家的炉子换了新煤球。坐上一壶水,这才离开灶披间,回到客堂。
白辛夷从白良杰手里接过菜刀,两把刀一起,“砰砰砰”地剁起饺子馅来。
今年过年的人多,杨爱娣前几天就买好了鸡鸭鱼rou,该卤的卤,该腌的腌。昨天又买了蔬菜,糯米和红豆。
程先生一家三口前天回了崇明老家过年,周先生的父亲病重,他们一家四口在一个星期前回了老家。现在,整栋房子就剩下白家一家人和南湘姐弟俩。
以沈瑞林和白家的关系,白良杰和杨爱娣自然对南湘姐弟俩多加关照,加上沈瑞林一家是第一次在上海过年,两家一合计,干脆一起过年了。
“辛夷,你说咱们给太笙和小宝压岁钱给多少合适啊?”杨爱娣一边搓汤圆,一边问白辛夷。
“一人两块大洋吧,还有,你再多包一个红包。要是沈老师给我压岁钱了,你就给南湘一个。”以白辛夷对沈瑞林的了解,他肯定会给自己红包的。
“两块大洋是不是太多了?”
还没等白辛夷回答,就听白良杰说道:“你就听辛夷的吧,以沈老师的性格,给小祺他们几个的红包不会少的。”
“小叔叔,小婶婶。”一家三口正说着话,就听见太笙欣喜的声音传来。
白辛夷转过头,就见沈瑞林一手提着几盒糕点,一手提着两瓶酒,沈师母抱着孩子,一家三口在几个男孩的簇拥下,到了客堂门口。
杨爱娣和白良杰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迎上去,埋怨道:“不是说了吗,什么也不用带,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一点礼物,不值什么钱。咱们能从杭州到上海,还在一起过年,这是天大的缘分。今天,我要和良杰哥一醉方休。”
“小宝睡着了。”白辛夷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婴儿白白嫩嫩的小脸。
只有三个月大的小宝,像是有所感应。嘟着小嘴,吐起了泡泡。
太萌了,白辛夷忍不住还想再戳两下,被杨爱娣扯住了:“别把小宝弄醒了。”
像是怕白辛夷再伸出魔爪,杨爱娣连忙从沈师母手里接过襁褓,把小宝抱进了前厢。
这时候,下夜班睡觉的南湘从楼上下来了,杨爱娣从灶披间给她端来了热粥和包子。
“谢谢杨阿姨。”南湘感激道。
适逢乱世,父母双亡,是人生中的大不幸。遇到仁义的白家人,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赶上她上班不能回家做饭时,太笙都是在白家吃饭。她过意不去,执意要给生活费。杨阿姨说什么都不要,说小叔叔是辛夷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两家这种关系,要是吃几顿饭还要收钱,就是骂他们。
南湘没有白辛夷胃口大,只吃了一个菜包,喝了一碗菜rou粥就饱了。
白辛夷看客堂里都是人,觉得他们几个在这碍事。饺子馅躲好了,两家的炉子一个炖着汤,一个炖着rou,他们也帮不上忙,便想出去逛逛。
听几个人要出去,沈师母从口袋里掏出六个红包:“你们六个过来,一人一个红包,一会上街,买点自己喜欢的。”
“我也有啊!”白辛夷有些激动,她活了两个二十几岁,还是第一次在成年后收到压岁钱。
“当然有了,你在老师和师母眼里还是个孩子。”沈师母秀气的脸上洋溢着温柔和慈爱的笑容。
白辛夷被仅比自己大五岁的人当成孩子,还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杨爱娣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红包,先给了南湘和太笙姐弟俩,剩下一个小宝的,给了沈师母。
“我要买小炮。”听到可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