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跑了有二十几分钟,白辛夷让车夫停了下来,给了车夫一块钱。
白辛夷继续往前走,走了有几分钟,又遇到了一辆黄包车,招手让车夫停了下来,报了个地址。
车夫开始奔跑,能在夜里拉活的车夫,都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就算是租界比华界治安要好上许多,可大晚上拉活,还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刚刚车夫猛一看到白辛夷穿着白衣黑裤、头戴礼帽,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青帮混混,等白辛夷用好听的清越少年音,客气地喊他师傅时,车夫才放下心。
原来是个有礼数的小哥,不是青帮混混。大晚上的穿一身青帮最喜欢穿的白衣黑裤,估计是用来壮胆的。
白辛夷不知道车夫把她脑补成了狐假虎威的少年,她按了按腰间的枪,想着一会怎么进到唐炳坤的秘密住宅。
要说这唐炳坤也是色.欲熏天,平时谨慎得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安保,家里有几十人护卫,上班路上坐在车里,都有几个人保护。偏偏为了这么一个女下属,怎么就铤而走险了呢。
当初她刺杀李队长,李队长去情妇那里还带着几个手下呢。唐炳坤见情妇不敢让手下跟着,除了顾及妻子娘家,想必这个情妇的身份也不简单,以至于他无惧安危,一个人偷偷摸摸过来。
不过,要不是唐炳坤色.欲熏天,她也找不到机会弄死他。
真的应了那句话,百密一疏。
“师傅,到了。”黄包车跑了快二十分钟,白辛夷喊了停。
接过白辛夷递过来的一块钱,黄包车夫说了声谢谢,继续揽活去了。
白辛夷看了看周围,四周一片寂静。此刻已经是深夜,街上见不到一个人。
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幽暗的光,白辛夷脚步飞快,踩在深秋的落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到了一片洋房区,白辛夷在心里再次感叹唐炳坤色胆包天。这一片的洋房都是独栋小洋房,每一户之间至少相隔几十米,要是出了点事,真是叫天天不灵。
白辛夷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活动,这才靠近一栋小楼前。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占地和建筑面积都不大,且这些小洋房院墙都不高,白辛夷很轻松地就翻过了院墙。
进入院内,白辛夷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蹲在了地上,观察着周围环境。楼前的空地上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二楼的其中一间屋子正亮着微弱的光。
观察了几秒种后,白辛夷确认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别墅的门前。
大门紧闭,一楼的窗户也加固了钢筋。白辛夷看了看大门的构造,确认这种大门门锁自己撬不开。
白辛夷放弃了撬门和翻窗而入的念头,将目标放在了二楼。
说干就干,白辛夷拿出布巾系在脑后,蒙住了下半张脸。又从布袋里拿出绳索,小心翼翼地将铁钩抛了出去。
铁钩子勾住了二楼的阳台栏杆,发出了“啪嗒”一声响,白辛夷靠近墙跟前,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等了有几十秒,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白辛夷这才用力抓住绳子,双脚用力蹬在砖墙上,一步一步往上爬。
穿过来两年,她几乎每天都要练功,还真不是白练的,除了绳子磨得手疼,其他的没有任何不适。
白辛夷爬上了二楼的阳台,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到亮灯的那间房里传来一阵阵的靡靡之声,暗暗撇了撇嘴。
她轻轻地收起绳子,装进了帆布包里,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用匕首在门缝里轻轻一滑,锐利的寒光闪过,阳台的门开了。
白辛夷的心在砰砰直跳,热血在无声的翻腾,刚才所有的镇定在这一刻全部被击溃。
她“蹭”地一下,拔出别在腰间的枪,“啪”的一声子弹上膛,提着枪猩红着眼睛走到东边那间亮着灯的房门前,照着门锁就是一枪。
一声轻轻的炸裂声响过,白辛夷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正在床上做激烈运动的两人被破门而入的人吓得魂飞魄散,还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动也不动。
“滚下去,要是不想死就老实点。”
皮肤白嫩得跟嫩豆腐似的年轻女人,连滚带爬地从唐炳坤身上下来,抱着头老实地蹲在了一边。
“给他盖上,污了老娘的眼。”白辛夷忍住胃里的不适,伸出脚勾住了一件衣服,抛到了年轻女人的脚边。
白辛夷轻轻撇过头,免得脏了自己的眼。
床上的唐炳坤已经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见白辛夷眼睛撇向一边,眼中迅速闪过一道戾色。
他朝地下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又瞥了一眼床头柜的方向。
女人按照白辛夷的命令,捡起地上的衣服,哆哆嗦嗦走到床前,做出给唐炳坤遮盖隐蔽部位的动作。
突然间,女人脸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头柜上的一个盒子里抓起一把枪,照着白辛夷就是一枪。
白辛夷一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