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全知道,起码不知道要找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泽汐坐在餐桌旁,酝酿许久,缓缓道,“回英国一段时间后我的好友Ivan夜里在山上飙车身亡,他那天是喝了酒的,因为他对自己的亲妹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Ivan的妹妹,是客客?”
林宥里说过,英国那边一个女孩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了,看楚泽汐此刻攥紧暴起青筋的拳头,一定是他极不愿回想起的记忆。
“是,客客的母亲是位传统的日本人,年轻的时候在S市生活,二十岁左右遇到了来中国游玩的Paul叔叔,他就是客客的父亲,那时他已经结婚有两个儿子。回到英国的Paul叔叔对这段艳遇念念不忘,十二年后他临终前才将往事吐露,Alisa婶婶宽容和善,接纳了客客,而她的母亲不肯去英国,后来听说去世了,可是,”他咄咄逼人的看着赵诗觅,“却是被你妈妈,罗颜女士藏起来了。”
他对她低吼,震慑的一抖。
“至于原因那就仔细问问你的好妈妈。”他愤懑却不想把怒气撒在她身上,“现在你知道我要找什么人了?”
接踵而至的事件打得她猝不及防,几天没胃口吃饭,身体虚弱,呼出一口气都要费些力气,“你放心,我一定竭尽所有找出她的线索。我,我只问你,你出国的原因再没其他?回国的目的只此一个?”
楚泽汐想不到她依旧关心他离开和回来的原因,以为她因为客客的出现会吃醋会生气,可是......
“事已至此,和你说什么也没关系。出国确实除了外公那边还有,客客,她生病了很严重。我后悔过没好好跟你解释,我曾想过要带你一起的,”他摇头苦笑道,“Ivan出事,再无其他顾念,一过就是五年,我想过你,真的,你会当笑话听也无所谓。和你这么过一辈也很好,可是,糖糖,你几时把我放在心里过?你等了五年,你为什么等?”
“我......”
“你心里有个地方从来都不曾让人触碰,所以你筑起铜墙铁壁,对我追逐爱恋,可我觉得你很遥远。”
“不,不是......”
赵诗觅摇头否认,千言万语的话要说,此刻却堵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赤红的双眼紧盯着她,“糖糖,以为最后你会放下所有负担对我袒露心声,可是......沈安遇在你心里根深蒂固。”
赵诗觅还有好多话要说,还有好多问题要问,结果错都在她身上了。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平时倒是睡不着,这天却是睡了几小时,醒来的时候窝在沙发里,满身的汗衣服黏在身上。
看到余天和白舒洋的时候赵诗觅依旧光彩照人,亲切得体地寒暄,微笑着,脸上的面具看不出一丝裂缝,那些个谁谁谁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都埋进浮华表面下,半点不让人窥视。
“四嫂,你怎么瘦了?”余天缠着赵诗觅的手臂问道。
她捏着脸,“减肥啊,要不然变肥猪了。”
“四嫂一点都不胖,为什么要减肥啊,我的女朋友一定要按着你的标准找呢。”白舒洋嬉笑打趣,脸红红的,不是天热还以为他又害羞了。
“女人的世界你怎么会懂?”余天嗤笑道。
白舒洋不服气道,“说了不就懂了?”
他们的世界多单纯,说了才能让对方知道啊,猜来猜去,呵,竟猜得身心俱疲都不明白。
赵诗觅看着楚泽汐,还是那样温润和顺的眉眼,却怎么看都觉得难受。
在外面吃的晚饭为他们接风洗尘,楚泽汐送余天和赵诗觅回她的公寓。
赵诗觅切好水果,取了竹签给余天,她抱歉地说,“四嫂,不好意思,我和舒洋跟你添麻烦了,害你们夫妻俩暂时分居。”
“你这么说我真的有点生气了。”开玩笑地说。
“我不说了,”余天在嘴边虚画了封条。
“演唱会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七点,不过Eleanor还没出院,不知道演唱会会不会延迟。”余天担忧地说。
还没出院?程冉卿和沈安遇这段情纠缠了十年,虽然他说他们并不合适,多少是受对方牵制的。
他们的感情赵诗觅看得最多,却是最不明白的一个,程冉卿对沈安遇的爱热情,他却对她不冷不热忽近忽远。
余天玩着手机,突然兴奋地递到她面前,是Eleanor住院那天的新闻,“看,这男人长得挺不错的,虽然画面模糊些,已经比好多男明星PS过的图还帅。”
“网上有人rou搜索他的吗?”这是她最担心的。
“应该是有的,不过没搜到吧,明星所属公司会和有些娱记们达成共识,这次生病的戏码很多人都怀疑为演唱会炒作。作为橙子派我是不会相信的......”
后来完全就是义愤填膺说那些记者和黑粉们怎么可以这样那样的。
第二天看到白舒洋时,他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和赵诗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