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赵诗觅看着肖衡拿着手机出了门。如果楚泽汐的离开留给她的这些伤,能用简单的一通电话几句甜言蜜语解决多好,每次见到他,总会有种冲动想着重新接受他,想着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诉说这么多年的委屈,想着他在耳边的呢喃,但心里的别扭总是束缚着她,她还是不能放过自己,放过楚泽汐。她也明白这种神经质似的固执带给沈安遇多大的折磨,但这“习惯”早已根深蒂固。
“你们猜我在走廊遇到谁了?Eleanor......”
刚去厕所回来的一名女同事回来后,两眼放光的扫向包厢的每个角落。安静三秒后,全场又沸腾了,开始围绕这个“Eleanor”的展开话题,有的男同事还迫不及待的跑出去。
“这可是从加拿大回来的女明星啊!”
“我听过她的歌,很好听呢。”
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赵诗觅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决定先出去透透气。
女卫生间,赵诗觅在脸上撒了水,稍微清醒了点。看了一眼正在补妆的女孩,高挑的身材,大波浪卷的酒红色长发,一件水蓝色连衣裙紧紧地包裹着丰满的身体,Jing致的五官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女孩转过脸看向赵诗觅,赵诗觅慌乱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只要听说或者见过一个人后就会觉得到处都是这个人的消息,电视上,报纸上,公司里,甚至电梯里,都在议论这个叫“Eleanor”的女人,漂亮、才女、唱歌好听、完美情人......
周末,阳光正好,赵诗觅坐在沈安遇家阳台上的吊椅里,手里拿着本体育杂志百无聊赖的翻着。
“你听说过Eleanor吗?”
“哦,你是说那个歌星吧?她就是程冉卿。”
杂志“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程、冉、卿?”赵诗觅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安遇。
高一时,赵诗觅和程冉卿在一个班,她是特长生,平时不怎么上课,赵诗觅起初对她的印象是“高傲”,她也和班上的同学基本没什么交流。高二分文理班,赵诗觅分到理(1)和沈安遇一个班,程冉卿在文(3)班,教室也不在同一层楼。这样本来他们和程冉卿不可能有交集的,但沈安遇成绩好,运动好,人缘好,重要的是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sao动不安的青春里,这样校草级的男生在学校里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引来女生们倾慕的目光。程冉卿当然也不会例外。她追了很长时间,沈安遇都无动于衷,她还将赵诗觅当情敌一样。
程冉卿唱歌和舞蹈是全校最出色的,有次学校艺术节,她出节目毋庸置疑,有些外校的男生翻墙进来就是为了看她。高歌热舞之后,她当着全校师生,拿着话筒疯狂的喊了一句 “沈安遇,我爱你”。沈安遇的妈妈裴惠玲是理(2)班的班主任,是物理老师,也带理(1)班。有姑娘这么高调的对自己儿子示爱,应该是很高兴的,但当着校长和很多主任的面,她还做不到坦然面对。事后,对沈安遇进行了“严厉”的教导并深刻反省,还让他写了五千字的检查。
“怪不得这么眼熟呢。”
“她每年都会寄这个给我。”沈安遇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盒子放在地上。
那时,沈安遇被程冉卿追问他喜欢什么,沈安遇不耐烦的随口说了喜欢明信片,事后她想方设法的为他收集。高中毕业后,她随着母亲和老外继父去了加拿大上学,但明信片却没中断。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厚厚的一叠明信片,阳光洒在上面泛着点点的光亮。
“今年可真是大丰收啊。”赵诗觅看着坐在地上发呆的沈安遇,“快要下雪了呢。”目光转向窗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吊椅。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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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遇的生日和圣诞节很近,12月22日,摩羯座的开端,这天正好是冬至,北方大部分地区有吃饺子的习俗。以前沈安遇对过节乐此不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能找出庆祝的理由。大学后,朋友圈越来越大,聚会泡吧成人间的相处模式愈发浓重,掰着手指算节日的小快乐不比往昔,大节日的时候他倒是还和像小孩子一样欢天喜地。
街道两旁的商店早已装扮好圣诞树,霓虹小灯闪烁着斑斓的光,晕染一片繁华,橱窗里堆着圣诞礼物的盒子,玻璃上贴满了雪花和圣诞老人头像的贴纸,加上《Jingle Bells》和《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圣诞节还没开始,预热就要达到高chao了。赵诗觅仰头看着天空飘扬而下的细琐雪片,它们从渲染的黑色天空中慵懒的落下,看不到焦点,它们留恋着天空也贪婪着大地。雪花落在脸上立刻化开,一点一点,凉凉的。赵诗觅舔掉落在嘴边化为水的雪花,抖了抖衣服上的积雪进了好乐迪。
赵诗觅推开包厢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席卷而来。大多是大学时的同学,沈安遇人缘一向极好,有些赵诗觅不认识,和几个熟悉的打过招呼就坐进角落里。很多人围着沈安遇灌酒,兴致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