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请他吃蟹,分明就是自己馋而不会做,请他去做而已。
婉婉怕高湛拒绝,又趁热打铁得在他的面颊上啄了口,然后满脸期待得望着男子,手掌还抓着他的袖口,微微轻晃。
撒娇道:“到底行不行呀?”
男子无奈撸起袖子,笑道:“行。”
他的婉婉别说要吃他做得蟹,就是要他的命都行。
见先生应了,婉婉便知自己又有口福了,于是忙去取她镇在箱子里的沙蟹。
沙蟹在箱子里,被厚厚的冰镇着,拿出来得时候,壳上还挂着一层白白微霜。
婉婉有点失望,“上京太冷了,这些蟹过来,都被冻死了。”
她以硝石制冰,从鲲县出来时,便始终用降温的当时,镇着木盒子里的沙蟹,让它保持在最好的休眠状态。
可离开了沿海地区,气温骤降,这螃蟹本畏冷,便不是休眠,而是硬,邦,邦被冻死了。
这和她设想在上京城卖鲜活海物的目标还是差着许多。
高湛如何看不出小姑娘的心思,先是安慰她早已垂涎三尺的胃,解开她心中担忧。
“冻得沙蟹一样食用,不耽误一会做香辣蟹。”
果然,小姑娘疲惫得神色松弛了几分。
他仿佛是给小姑娘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即提议道:“海物运输途中,气温随着季节不断变化,初降温外,还要适当保温,让海物始终保持在一个均衡温度下运到上京,便会存活。”
“而这个过程需要很久。”
久到在常年累月运输过程中,慢慢从经验中,一点点提取最有效的办法。
“你这才只运送了一次,失败很正常,多试几次,总会成的。”
婉婉其实也是这样想得,凡事没有一撮而就的,总要一点点慢慢寻找应验,步入正轨。
但道理都懂,可是失败之后,还是控制不住小小的失落。
可先生这样一安慰,她仅有的那一点点小失落也都烟消云散了。
婉婉心满意足的吃到了香辣蟹,满足的打了个哈欠,高湛是看着她睡着离开的。
高湛从容府离开时,别说雪停了,天都快大亮了。
清晨得第一缕光从东方缓缓升起,照在男子俊冷容颜上,本一夜未睡得他,面上却见不到半分疲惫。
他抬眸,发现那棵始终不肯开花的寒梅,竟迎着昨夜这场风雪,悄然绽放了。
梅花香自苦寒来,高湛难掩自喜,他求了三世的姑娘,昨夜终于亲口说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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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怀仲一觉醒来,丝毫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躺在了寝室的床上睡着的。
而他还没来得及去问管家,昨儿到底是什么情况,管家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道:“老爷,咱家着贼了。”
容怀仲的书房被盗了,翻了个底朝天,公谍文书,宣纸字画被扔得满地都是。
容怀仲粗略得看了下,却发现屋里一样东西都没少,来人不是贼偷,目的很明确,是来找东西的。
可书房中,许多重要的公文也都没丢失,来人到底是在找什么?
容怀仲去见翊王时,高湛刚从容府出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将昨日之时翻篇,探讨正事。
“他们是在找兵符。”容怀仲道,“他们推断本王死了,要么将兵符给你带回上京,要么秘密送到良王手中。”
其实若高湛死了,临死之前他的确会这么做,也必将这样做。
只是他没死到,高湛根本就没事,所以他们计划得一切也都不成立。
容怀仲这才了然,忽然想起,“那良王殿下那边,可要通知一声良王,让他注意安全?”
此时良王并不在上京,而在北疆恩城,千里追妻。
“不必。”高湛将高泽得信拿给容怀仲看,淡淡道,“他已经开始被人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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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都快要日上三杆了。
衣妈妈说姑娘一路奔波老累,不要叫,就让她多睡一会。
而枫荷则是贴心的将府里攒了许久的账目整齐得摆在婉婉床头,只等着姑娘醒了,可以第一时间翻开查看。
那一摞账目,高得将婉婉整个头都藏了起来。
婉婉醒来后便开始埋头查看,当从这一堆账目中抽身出来时,明媚太阳已经不在,已是日落黄昏。
而她之所以能一口气将这些账目全都处理好,除了她游刃有余的算账技巧外,还有一个重要的Jing神支柱。
那就是先生给她炒的,满满一盆的香辣蟹,婉婉从头吃饭尾,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她看账目时,喜欢边吃边看,那种脑袋思索,嘴巴咀嚼,味蕾在口腔中得到满足的幸福之感,让人下意识觉得开心。
婉婉一边辣得吸气,一边拨着算盘,眼睛确实在账本上打转,直到她嗦完最后一只螃蟹腿儿,拨完最后一颗算盘,合上最后一本账目,今日儿的事,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