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所以他才怀疑他服下的那碗解毒药有问题。
璇玑老人愣了愣,看了眼门口欣赏着好山好水,好风光的姑娘,也很是无辜:“不是小姑娘说你……”
他将指着小姑娘的手调转方向,指向男子腹下,“这有问题。”
“本王没有。”
这话他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一个好端端,各项功能正常得都不能再正常的男子,被质疑在这方面的上能力上有问题,无论是谁都足够令其抓狂。
璇玑老人这才反应过来,“没有,那你……昨晚那药!?”
高湛血红的眼球足矣证实着,他那添加了补药的蛇毒解药,自然是该该补的地方都补到了,一样没落……
璇玑老人不仅感叹,年轻人好耐力啊,他那补药能力不足之人可填补空缺,使其发挥正常男子功能。
可若是正常人就……
不远处的姑娘等了半天,急着回家的她不禁询问道:“先生,好了没有?”
高湛冷瞥一眼,“这药还是留着给你徒弟用吧,他更需要。”
说完,转身向婉婉走去。
璇玑老人拿着他业余的药,忽想到了什么,向高湛呐喊:“玄铁,别忘了玄铁,要大块的!”
婉婉瞧着先生的手空空的,“不是拿药去了?”
高湛压根也没想拿,只是想要问清楚他的疑惑,便道:“他又舍不得,不肯给了。”
小姑娘觉得璇玑老人真的好抠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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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跟着先生到观音庙时,果然父亲,兄长,衣妈妈,枫荷,青蝶,府里的人,几乎倾巢出动,都来找她的。
枫荷最是辛苦,陪着她爬了一日的山,昨儿又整整寻了她一个晚上,衣妈妈说,柔姑娘昨儿寻到了晚饭后,长宁候夫人派人来接,她才走,说若找不到,今儿一早还要再来。
容怀仲叫管家派人赶紧把消息给长宁候府传过去,说婉婉找到了,叫丁家姑娘别来了。
婉婉得知大家都不辞辛苦的连夜寻她,她却和先生虽在漏雨的屋里,但也还算安逸,感动的同时,心里不禁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家。
枫荷说:“小姐到也不必这么自责,其实昨儿雨势渐大后,山路泥泞,大伙就也都没再找,只等雨停了之后才继续,再说观音寺的斋饭实在好吃的不得了,禅房又舒服宽敞,大伙都吃得好睡得好,Jing神充沛,小姐回来得又是时候,寻找时间加算在一起,也没有两个时辰,其实也不算很辛苦。”
婉婉瞧着庙里个个筑得结实,遮风避雨的禅房,再回忆自己昨夜的居所。
倒是她担心过多了……
而容怀仲和容瑾在看到婉婉时,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婉婉身后的高湛,自然便知昨夜是他们二人在一起。
女儿夜里在山上落单,能有人陪在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已是万幸,所以这人无论男女,容怀仲也都不再计较了。
倒是容瑾见到此情景,有些说不出是意外,还是意料之中。
衣妈妈望着那位曾经谎称自己是神仙欺骗小姐,后来又踩塌姑娘房盖的那位公子,她一个下人,她能说什呢?
枫荷原是去给小姐拿披风,粗心大意的她跑回来才发现,小姐的身上早已系着一件黑色绣着金丝暗纹的宽大披风。
那披风把小姐小小的身子裹得严实,男子身量高,衣袍尺寸也长,所以小姐的脚都被齐地的披风遮住,若走台阶或是坑洼处,甚至还会拖地。
如此她手里的那件,便就无处施展了。
作为容府的大家长,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容怀仲。
这里人多混杂,不便透露男子身份,容怀仲便微微颔首,道谢:“小女孤身在山中走失,多谢先生送小女回来,感激不尽。”
父亲如此,容瑾自然也要随父亲一同颔首。
婉婉回头巴巴望向男子反应,只见高湛上前一步,将容怀仲扶起,“您严重了。”
他说完,转而又将容瑾也扶起来,只见他诚惶诚恐,高湛的手只搭了他的小臂,还没等抚他就自己起来了。
家里人来接,高湛就是再不舍,也要将小姑娘交还给他的家人,山下,婉婉被枫荷扶着蹬上马车,祁沨自然也在此备马等着殿下归来。
小姑娘披着他的斗篷钻进马车,男子蹬着马蹬,一跃翻身上马。
马夫“驾”得一声,驱动马车前进,男子则也夹紧马腹,随之出发。
容家来了两辆马车,容怀仲和容瑾在前,婉婉的马车在后,高湛则始终保持着与小姑娘那两马车平行,不紧不慢的跟着。
马车里的姑娘听到车外始终有马蹄声在旁,忽得想到了什么,掀开车帘,果然是先生的身影。
四目相对,随后伸出小脑袋到马车外,“先生,你今晚会来找我吗?”
他的小姑娘才要与他分离,就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了。
男子抿唇含笑:“最近会忙一阵子,不忙便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