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了名,徐正卿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挽了挽袖口:“姜小沅,我和她可没什么关系,你要想赶人直接赶就是,没必要问我。”
“而且,就算是有关系,只要是你开口,我能有不做的?”
“正卿?”女人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他,没等她说下句话,守在门外的安保便进来,将人给请了出去。
这一举动可谓干脆又利落,原先还跃跃欲试想要发言的,如今全都按捺住自己活跃的心思,纷纷朝周围人打听。
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衬衫,显得轻挑的男人,微微扯了扯领口,随后说道:“刚才说话,趾高气扬,长得像狐狸Jing的那位?”
虽然觉得这样形容不算太好,可也在恰当不过。
随着几个女人点头,男人轻笑道:“那位可不得了,姜氏的大小姐,你们要是能将她哄开心,她指缝里流出的资源,都足够将你捧到二三线去。”
“刚没见着你们徐少见着她,都乖得跟个猫似的吗?”
这些话多多少少也飘了一点到姜沅的耳边。
只是听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新鲜劲。
她捧着新鲜榨好的西瓜汁,喝了一半后,便将剩下的搁在茶几上:“我走了,明天还得上班了。”
周慕跟着她一块起身:“明天可是周天,也要去工作吗?”
“姜谌那个周扒皮,可不会管周几。”姜沅说完后,自己忍不住笑了下,“一会儿要是骆思羽回来,你替我说一声吧。”
“虽然——”姜沅停顿了下,叹气,“我觉得她大概也许不会回来。”
“她有彭抿陪着,有什么可担心的,我送你上车。”
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包间的门刚一关上,便有好事者八卦道:“不是说,姜家这位大小姐和和傅家的那位太子爷在一起了吗?怎么还和周家的这位走得这么近。”
“周少和姜沅可是发小,就算是傅家的那位太子爷也得靠边站吧。”
“可不是吗?我听说傅家那位和姜沅都不满意这桩婚事!一个躲在国外不回来,一个成天混迹风月场所的,好名声都没了。”说话这人冷笑一下,随后又道,“你就等着看吧,这一对迟早要退婚。”
初冬的燕京落了雨。
是那种毛毛细雨,不算大,却也足以沾shi衣裳。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撑起了伞,五颜六色的伞面在人群中穿梭,似织起一层层的防护网。
也为这昏暗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艳丽。
周慕撑起伞,将伞往姜沅那边倾斜了几分,好让她完全被伞面笼罩,不让这燕京初冬的风雨碰着她一丝一毫。
可饶是如此微凉的雨丝还是落在她的脸颊上。
力度很轻,就像是在亲吻一般。
姜沅抬手将脸上的那一抹凉意抹去,随后才看向一侧的人:“骆思羽和彭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周慕耸耸肩。
听见周慕的话,姜沅眉眼间的烦躁之意更重。
她是了解骆思羽的,她其实对床伴的新鲜感很少能保持在一个月以上,可是彭抿和她都纠缠了差不多有两三个月,依旧还这么如胶似漆的,实在是让她心中有几分担心。
“你担心骆思羽?”
“是呀!”姜沅并不避讳,“你别看彭抿现在人模人样的,他当时有多疯,难道你不知道?”
“只要没有涉及到顾湘襄,彭抿也不会多疯。”周慕答道。
“顾湘襄现在还在国外?”
“嗯,听说是在华尔街了。”周慕脸上带出几分凉薄的冷嘲来,“他们顾家不是一直都这么凉薄吗?”
其实顾家如何,与他们并没什么关系。
只是如今骆思羽和顾家的这位小外甥纠缠在一起,也就难免要多关注几分。
一辆黑色的商务奔驰停在他们面前。
周慕举着伞送姜沅过去。
“要是见着骆思羽,让她自己多注意下。”
“好。”周慕颔首后,便目送姜沅上了车。
黑色的车窗被里面的人徐徐降下,露出那张几近完美的侧颜,她偏头看来,脸色却比如今的夜还要凉。
“还有傅家那边。”
周慕一下就笑了:“你对容屿那小子倒是好。”
姜沅不可置否。
车子很快就驶入细雨微光里,连带着心底那一点微末的绮念,也一同在夜色中消散干净。
周慕收了伞,往回走。
就在他即将踏入这醉生梦死的会所时,他蓦地停下脚步,抬头看去。
会所的样式其实很是独特,有些仿国外的一些宫殿样式。
虽然外表平平无奇,可里面却是金碧辉煌。
过往的十几年里,他流连辗转在各个私人会所以及酒吧之间,并且乐此不疲。
可如今,到底好像还是倦了。
生活无聊到没有半点波澜顿起。
每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