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知道自己失礼了,回过神来倒是不觉得尴尬。
在司徒瑾权凛冽的注视下,“君临渊”还能十分自在的和北柠打招呼,说着:“慕权歌,好久不见。”
北柠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气质。
司徒瑾权像是高坐殿堂的君主,俯瞰民间百姓,欲揽天下入我怀中的霸气。
而面前这人,更像是从高座上下到民间,骨子里透着肆意自在,还有十足的自信,以及随时能够回到巅峰的实力。
即使他将自己打扮成一副书生模样,也盖不住她的。
不得不说,这双眼睛的确是很特别。
特别的,熟悉!
也正是因为这双眼睛,北柠十分确定,面前这个人不是君临渊。
君临渊是躲在书堆里长大的,身上墨香浓郁,更加不会丝毫不避讳的,看着别人的眼睛。
他眼眸里的那份自信和不羁,是半点都藏不住。
“君临渊”这次来时和上一次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他是质子,这一次他是上宾。
就坐在北柠对面。
东洲土地松软,盛产果蔬。
东洲子民的性子也和他们的土地一样,松软。
一向是以和为贵。
只是安逸久了,骨头多少是有些软了。
寻遍整个东洲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面前这位“君临渊”
北柠到底是尊亲王府的嫡长女。
自小也是让慕臣雄抱在怀里,骑在马背上,读着兵书长大。
对慕族和北疆对着恩怨已久。
北柠对北疆的很是了解。
可能是深埋在血ye里的家族信念。
北柠可以确认面前这位“君临渊”就是北疆人。
听闻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声音容貌。
看来面前这个北疆人今日是冲着他来的。
亦或是冲着她,尊亲王府嫡长女的名号来的。
如此便是来者不善了。
“君临渊”就坐在北柠对面。
他清楚的看见北柠眼神的变化,从先前的漠然,到现在满眼皆是防备。
想来是看出他是北疆人了。
其实这是寒沐泽故意的。
君临渊虽然在这里做过质子,但是他这书呆子为人低调,很少与人有交流。
时隔两年他再入盛京,真正的君临渊到底是什么性子,全部凭他的喜好。
东洲被打压久了,骨子都藏着奴性,一时半会是洗不掉的。
先前寒沐泽一个人带着一柄弯刀入东洲皇庭商议同盟之时。
东洲对南国满是畏惧。
明知只有同盟才能不被南国蚕食,居然还唯唯诺诺满是犹豫。
在寒沐泽的一番劝说之下,东洲的确是心动答应了。
却依旧畏惧南国。
居然迂腐的提出要私下里偷偷同盟。
这种不明不白,一点不磊落的关系
这种偷情的事情可不是他寒沐泽会做的。
他寒沐泽就是强抢民女也要大大方方招摇过市,天下皆知。
寒沐泽见着东洲这软糯没骨头的样子,转头直接劫了君临渊这个当朝太子。
拿着他的所有印信大张旗鼓的入盛京。
他就是要替东洲昭告天下,他们找到一条更粗的大腿,最少比南国皇帝粗。
以后再不畏惧南国。
寒沐泽见着北柠将他认出,丝毫没有慌乱,一点不想遮掩。
更多的是有些可惜。
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模样和面前这位大小姐认识。
寒沐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北柠笑了一下。
寒沐泽倒是觉得面前这位尊亲王府的嫡长女不像传闻说的那样是一位酒囊饭袋。
倒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最少她做事不鲁莽,血仇在前还能忍得住。
在发现他不是真正的君临渊,而是一个北疆人,居然没有直接告发他。
若是北柠此刻直接告发了他,那真正的东洲太子就会死在南国境内,也不知道这账到底是要怎么算。
寒沐泽迎着北柠的目光,提着酒杯敬了北柠一杯酒。
在北柠眼里这哪里是敬酒,这完全就是挑衅。
但她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拿面前这个人没有办法。
北柠袖子下攥紧了拳头,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才知道,她的指甲不小心陷进rou里。
北柠松了松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上渗出来的一点点血珠。
伸手拿着帕子擦了擦。
面前这个人她算是记住了。
北柠性子一向懒散,这人居然能这样激起她的斗志和愤怒。
还是在除了吃喝玩乐以外的方面。
有些本事!
北柠见着寒沐泽举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