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中途再找机会尿遁。
如今因为皇帝和长公主大吵了一架,这种场合,礼部的从不敢去叨扰。
只是今日有些特殊,礼部的人跪在飞霜殿外面请了几次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司徒瑾权亲自去了飞霜殿。
飞霜殿外一切如旧,花还在开,树也是绿的,只是没了那抹烟火气。
像是一个幽幽的山谷,死气沉沉的。
安静得有些吓人。和先前的东宫一样吓人。
这飞霜殿里的一草一木明明是他亲手栽种的。
可推门进来,北柠了北柠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司徒瑾权站在北柠的门前,只谈了公事,说道:“北疆于东洲结盟,晚宴东洲派了使臣,意在为北疆出气。北疆和尊亲王府恩怨颇深,事关尊亲王府颜面。”
不得不说,司徒瑾权当真是了解北柠,在这这种时候。
北柠唯一在乎的恐怕也只剩下尊亲王府了。
关了许久的门打开了。
太久没见到阳光,门突然打开的这一下,北柠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东西。
眼里只是有一个十分高大的黑色剪影轮廓。
过了一会,这个轮廓慢慢的变得清明。
是司徒瑾权!
许久未见,当北柠再见到司徒瑾权的时候,北柠以为自己会恨他。
可她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在盛京耗尽了所有的Jing血,此刻她更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人。
北柠原先身体就不好。
又折腾了这一番,rou眼可见的病弱。
丝毫没有血色,身上笼罩着一种雾蒙蒙的白色。
北柠原先rou嘟嘟带着些许婴儿肥的粉嫩小脸。
如今因为消瘦,脸上的轮廓也开始变得明显。
原先许多人看见北柠第一眼,是可爱。
现在,北柠脸上的稚气消散,展露出来的,是纯,是魅!
是让人移不开眼的,这世间难以言喻的美景。
门没有打开以前,司徒瑾权的语气一如往常。
见到北柠以后司徒瑾权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许久未见,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北柠,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瑾权。
像是先前不认识 又像是对着一个老熟人。
听不清这言语里的情绪。
光是字面上所表达的,就已经是够让人寒彻入骨。
“宫宴是回去的,皇上可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 ”
北柠的声音清冷,听不见任何情感。
“柠儿,比起你这副模样,我倒是更加希望你恨我。”
北柠的视线以全然恢复,她抬头看着司徒瑾权,见他眉间的憔悴。
北柠知道,其实他这些天也过得不好。
看了司徒瑾权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
他们两人到底也是落到了
相望无话的地步。
——宫宴——
北疆边境战事原本慕王军已是稳赢的局面。
最迟今年夏季便可凯旋回京。
却因为东洲皇帝病重,太子君临渊,解除在南国的质子身份提前回国。
南国没了掣肘东洲的有利手段,北疆三皇子寒沐泽亲自出使东洲,将其拉拢为盟友。
北疆盛产矿石,玄铁,东洲果蔬丰富。
寒冬之际,北疆国运艰难,东洲太子君临渊,特意送了不少粮草前去支援。
两方正式结好。
众人原以为二月二,南国国宴之上。
东洲会装聋作哑,没想到东洲此次大张旗鼓的入了盛京。
东洲北疆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自然也是为了边境战事,如此首当其冲的便是慕王军。
尊亲王府的主人在盛京的只有北柠一人。
北柠平日里再不爱那些繁重的珠钗。
只是今日东洲是冲着慕王军来的,一旦涉及家族,她自然也是不敢马虎。
北柠的装束都是轻简便利,这一次还是她第一次大妆。
北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
特别是她眸光里的锐利。
北柠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原来有时候,她也可以这样具有攻击力。
北柠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一只绵软的小猫,如今才发现是自己错了。
她从来都是一只草原上狮子。
正如他们慕族的族徽——
醒狮金印!
从前北柠虽是有长公主的封号,但是因为年纪小。
每次宫宴之上都没有特别的替北柠准备位置。
北柠每次都是挨着太皇太后的座位。
在太皇太后慈爱的照顾下,北柠一心吃饭,吃完了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