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求个媳妇儿孩子子子孙孙,吃饱穿暖就又是一年啊!
靳辅将垂在脖子间的小辫儿绕到脖颈后,复才爽朗笑道:“会有的,咱们都抓点紧儿到时候就算有损失也不会损失太大,这幸好发现的早什么咱都早些准备,别掉以轻心。”
说着靳辅抬起头,看着远处拿着火把走在田间的年轻壮汉们。点了点头道:“这火把日夜都别断,万一蝗虫来得突然也好歹能起些作用,不至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靳辅话音刚刚落下,那黝黑的汉子便又问道:“靳大人,除了咱们这一块儿有您与李大人帮衬,那京郊其他的田地呢?还有那北边的地儿呢?那些也都是和咱们一样普普通通的庄稼人,咱不能是只得了便宜卖乖!”
这汉子话语一出,众人也都频频附和。
一时连靳辅不由得也有些感慨,这也就是他们这些朴实的庄稼汉自顾不暇还想着其他苦人,若换了朝野中的那些官宦人多得是保住自身一叶扁舟就足矣了,哪管他人风雪冻骨呢!
“李大人这不是昨儿晚上进宫面见圣上了吗?想来今日早朝也快散了,万岁爷自当有个决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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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托着下巴,本就坐在窗户旁被那秋日里的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想睡觉,更不消说今日的上书房就他同胤禛两人了。
大阿哥到现在还跪在院子里,太子又被禁了半个月不让出毓庆宫的门,再加上那个昨儿晚上就开始“生病”的三阿哥,今儿早上按时按点来上书房的可不就他和四阿哥了嘛!
连带着坐在正上的王师傅也都昏沉沉的,天知道他昨晚上刚躺下就被宫里的小太监带着一道令牌接近宫里来了,原先就急得是一头汗倒不知万岁爷问起昨儿摔砚台那事情该怎么说,心里一直就忐忑的不行,哪里知道熬到下半夜万岁爷彻底把他忘了。
王师傅倒也还是能理解的,毕竟明珠大人,索额图大人与李晋卿大人三位一同深夜进宫,定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顾不上他也是正常的。
只是虽然顾不上他,他却也不能呼呼大睡,总还是担心着这万岁爷要是突然想起来要召见他总不至于衣衫不整的。这一熬就熬了一整夜,是觉也没睡好,万岁爷也没召见。
次日清晨又传来令说让他今日顶了李晋卿大人的班,顶归是顶可他到底一夜没睡年纪又大了哪里熬得住。太阳透过纸窗,溜着缝儿便就钻了进来,暖的让人是懒洋洋的不自觉地就犯困。
这下倒好,一个王师傅是明目张胆的在前头台上犯困打瞌睡,一个小胤祺是偷偷摸摸靠在墙边儿打盹,就剩下胤禛一个人自顾自的读书习字了。
连站在外头的小太监都佩服四阿哥的自制力,若换了别家的孩子莫说跟着一起偷懒打瞌睡了,那趁着这空儿溜出去玩去也都是寻常见的。
今日这难得的安静,说来倒也还真是应了秋日的景,窗边的银杏叶子落了黄,盖着红墙黑檐映着漫天的水蓝,饶是整个日子都过得慢了下来。叽叽喳喳的雀儿长了一羽漂亮的雀尾,不知哪来的狸花小肥猫便就盯住了它,攀着树枝三两脚便上了树顶。
狸花小肥猫纵身一跃,惊了雀儿直就飞上了天,喵呜一声它倒是耽搁在了屋檐上,下不下来的暂且两说,这只狸花小肥猫也不着急只盘着尾巴趴在了屋檐上自顾自地晒起了太阳。
偶尔有阵小凉风穿过廊庑,扫过庭芳拂面而来,胤禛方才抬头看看天,松快松快眼睛。与那狸花小肥猫两下正看了个正着,到底还是孩子秉性,也不管那猫是否关注他,他就自己先昂起了头颇有些逗猫的意味。
“梁总管!您怎么来了?”站在外头极有眼色的小太监突然大声说话,一下子将这幅秋日闲情图打断了个正着。
胤禛是瞬间就回了头,心虚到握着毛笔眼睛却不敢往外看。胤祺年纪小睡得浅听了声儿整个人也是立刻就清醒了的。
唯有这王师傅是年纪大不说,昨晚上还熬了一晚上,这鼾声之重连站在外头的梁九功都听见了。他也知道门口这小太监是有意提醒里头的王师傅,也不怪罪这莫名的声大,反倒是笑着说道:“你小子倒是机警!”
小太监弯了弯身,趁机看了眼门里那仍旧还睡着的王师傅,不禁撇了撇嘴心里直犯嘀咕,他这再机警又有什么用,王师傅这不还睡着呢嘛!自己还被梁总管抓了个正着。
梁总管刻意清了清嗓子,还未说话四阿哥便站起身来大声道:“梁公公,我们还未到下学的时间呢!您今日这时候来是有什么事情嘛?”
这一声“梁公公”,好家伙……差点没把王师傅从凳子上吓到地上来,王师傅这回也是彻彻底底的清醒了,一看面前那笑眯眯的太监总管梁九功不禁懵着反问道:“是啊!梁总管来这儿什么事情啊?”
梁九功恭恭敬敬行了礼,刚才那三人各干各的闲事就当作没看见一样,一句多余的话他都不说,好似进来就看见一副王师傅传道授业解惑,四阿哥五阿哥尊师重道勤奋学习的样子。
“王师傅,万岁爷的旨意,说待会散了朝会,让您同五阿哥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