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回廊水榭处缠绵亲吻,最后是裴尧忍受不了, 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南冠居走,大步生风, 嘴里发了狠,“这是你先惹我的…”
俞寄蓉被他剧烈的动作吓的惊醒过来, 落空间差点臊死,恼怒的用手拍打他肩膀,不自在的催促, “你又发什么疯, 快放我下来…”
她这拍打跟挠痒痒似的, 裴尧当个情致,丝毫不停。
俞寄蓉一瞧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登时直蹿火,满脑子都是那些混账想法,这下没手下留情, 用力掐了下他的胳膊上的软rou,瞪着眼睛道,“你总是这么霸道,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从未听过我的想法,你把我当个人对待了吗?”
裴尧疼的差点把人摔下去,舔了下后槽牙,他恨不能把女人捧在手心里宠爱,可她就是个大傻子,什么都分不清,还偏偏爱讨个说法。
掌心搂住她往上颠了颠,停下脚步,眸子停留在她还水润的嘴唇上,“那你刚才为什么主动回吻我?”
没料到他这么直接的问,羞臊的同时就是愤怒,他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这个男人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去对待一个人,永远那么自负霸道,我行我素…
她心里确实对他感激,也心疼他,却无法容忍这种对方强硬施加下来的生活,一天两天或者可以,但时间一长,她不会乖乖听话的。
俞寄蓉心目中的生活应该是惬意温柔的,而不是这样炮仗连天…
“凭什么我要回答你,你先放我下来。”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他满脸上都写着床榻上的那点事。
裴尧简直头疼欲裂,好心情消失殆尽,他发现跟这个女人就说不通,“我先问你的…”
俞寄蓉也头疼,伸手又要掐,却被男人一把掀翻了用胸膛压住她后背往前走几步抵在柱子前,反扣住她双手不让她再有动手的机会,他一个武夫能容忍一次又一次的偷袭?简直可笑…
裴尧贴着她耳边,“你病又好了,是吧?”
他一直怜惜她,没想到现在活蹦乱跳的,丝毫不见病气,刚才掐的那下也是又狠又准,他还是心太软。
俞寄蓉气的想咬死他,这个登徒子满脑子就没别的东西,每次都是强迫,她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疯癫无耻的男人动心?
“你个混账除了动用武力还会干什么,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她这句话堪堪吼出来的,他若还是没有改变,那么她就该理智的考虑以后。
婚姻并不能靠一时的动心持续下去,大多数事后没有考验忠贞的惊心动魄和生死离别,靠强势的入侵根本不会长久。
裴尧盯着她侧脸狠狠的皱了下眉,将她松开,冷冽的扫一眼她的手腕,转身阔步离开。
揉了揉手腕,上边几个红印子,俞寄蓉抬头才发现他已经离开,心里不是滋味,抿了抿唇,瞟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宴席还在继续,老夫人醒过来后重新梳洗便继续落座,今日的事情再急,也得等裴尧回来,她知道如今只有在这个孙儿面前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裴尧出现时就冷着一张脸,笼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先与外祖母行礼问安,然后坐在上首次座,几位表哥表妹依次送上贺礼,轮到俞寄蓉时,裴尧特意垂眸没看她,刚才的气还未疏…
本以为她病愈之后可算能柔顺一些,主动一些,结果还是之前那副不服输的模样,就是打心眼里不想安生的嫁给他。
秋白将衣袍奉上,老夫人率先夸上,提拎起来里外翻看,“哟,蓉儿这绣工可是了得,瞧瞧这袍面的墨竹针脚密实的,这袖口Jing致的,真真的苏绣呢…”
苏绣曾盛行一时,起源于苏州,后因传承绣技越发生疏,而渐而消匿,盛家外祖母也知道她绣艺高超,接过来细细的看着,连连称赞。
姑娘们都围上去,俞寄蓉被人捧在中央,嘴角含笑,轻瞥向座上的男人,结果刚搭上眼,就见他冷冷的沉下脸,比之刚才更加风雨欲来。
心里头奇怪的嘀咕,他又发什么疯,这么不喜欢她送的贺礼吗?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她爱钻牛角尖,事后也觉得没必要,何必因为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跟他赌气,可让她撂下脸去讨饶,还是没那个脸皮。
开宴后不久,老夫人便拉着俞寄蓉的手对着盛家老太太说,“上次尧儿就定下了成婚的日子,请帖过几日就送过去,是不是啊,尧儿?”
裴尧扫一眼俞寄蓉,指尖搁在扶手上轻叩一下,听外祖母不赞成的说道,“尧儿不可胡闹。”
上次去涿州隐晦的提了这件事,但那时裴尧没搭腔,这次盛家名副其实的入京,态度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俞寄蓉不知怎么,刚才听这些还慌乱的不行,如今在裴尧面前却难得镇定,心底里可能是毫无条件的相信他,相信他刚才所说的。
如今世家公子哥儿成年便有通房伺候,成婚后妻子府上也会备上一二的滕妾,更徨说外边应酬时官员之间互送的姬妾,裴尧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