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心里有疑问,朱老夫人也没在这个时候问出来,而是朝着木姑姑行了一礼:“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公主能在这个时候施以援手,老身在这里谢过公主了。”
木姑姑赶紧说道:“老夫人,我可受不起您的礼,马车就在外面,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木姑姑让九娘和英兰去搀扶朱家虚弱的女眷,自己则在掐面引路,到了燕城大牢外,果然已经有三辆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木姑姑便说道:“因为来的匆忙,所以只准备了三辆马车,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
朱老夫人赶紧说道:“这已经很好了,这段日子我们什么苦没吃过,有这马车代步,已经是好事了。”
朱家被封了,管家和木姑姑就带着朱家的女眷到了驿站,公主府的下人已经准备好热水和衣物,等朱家众人洗了澡换了衣裳,管家便带着早已等候的大夫上前,为朱家女眷诊脉。
朱老夫人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这些女眷并没有受太大的罪,不用看大夫了。”
木姑姑便说道:“老夫人,还是让大夫看一看吧,您身子可能还算硬朗,可孩子却还是要看看的,若是真的落下什么病根,可不是闹着玩的。”
朱老夫人看着身后的重孙子和重孙女,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麻烦姑姑了。”
朱家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肠胃有些不好,几个小孩子还有些惊吓的症状,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大夫BBZL开了调理的药,便告辞了。
管家吩咐了两个下人去抓药,木姑姑则带着九娘英兰收拾出一桌饭菜来。把朱老夫人让到上首:“老夫人,狱中饮食清苦,我安排的都是些清淡的饮食,您先用着,我有些事先去忙了。”
木姑姑说完就带着公主府的人退下了,屋内便只剩下朱家的人了。
在牢狱中的饮食很是清苦,每日早晚各一碗稀粥和一个杂粮窝头,连咸菜都没有的,这会儿桌上摆了清粥小菜,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
朱老夫人却没有动筷,眼前的饭菜虽然馋人的很,可她却想不通,定国公主为什么派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闻州,就为了把她们这些老弱从牢里带出来吗?
想不通这些,朱老夫人也就没有动筷,她没有动筷,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动筷了。
只是大人能忍得住,小孩子却忍不住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实在忍不住,刚伸出手,就被自己的母亲把手给拉了回去。
“平日里教的规矩都忘了,老祖宗还没动筷呢。”
朱老夫人自然听到了孙媳妇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说道:“大家都吃吧,在牢里都熬坏了,好不容易能吃口热饭热汤,都吃的慢一些,也不要吃太饱,有个六七分饱就好了,要不然身子更受不住。”
她说完就动筷了,她一动筷,朱家其他人也都纷纷动筷,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了夹菜声咀嚼声。
等到饭吃完,朱老夫人带着儿媳亲自去给管家和木姑姑道谢,说了些客套话后,朱老夫人便带着儿媳回了房间。
朱家的家眷,除了几个小孩子被带了下去,剩下的都在这间屋子里了,朱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摆摆手说道:“咱们家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没那么多规矩了,你么也都坐下吧。”
朱夫人带头告罪坐下,剩下的人也都坐了下来。
朱老夫人便说道:“咱们家和定国公主府并没有什么往来,现在承运和文峰文岳被下了大牢,往日里有交情的都唯恐避之不迭,怎么定国公主却主动伸出援手,把我们从大牢中救了出来?”
她说着看向自己的儿媳曹氏,问道:“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曹氏也摇摇头,说道:“我们家和定国公主府并没有什么往来,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去年的时候定国公主府来了一封信件,信上说公主听说咱们文娘武艺高超,所以想请她去公主府上做个护卫长,夫君和我商量了一下,就给拒了。除了这件事,我们家和定国公主府再没什么交集了。”
朱文娘听到母亲这样说,便问道:“母亲,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曹氏就说道:“京城离着燕城太远了,我和你父亲不放心你去公主府上讨生活,就没跟你说。”
听到儿媳这样说,朱老夫人便说道:“定国公主十分受陛下宠爱,她若是想找几个会武艺的女护卫,倒是也不难,怕BBZL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派人专门来闻州救我们出来的。”
可除了这个原因,朱家人是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了。
曹氏想了想,便又说道:“老夫人,我倒是想起来了,公主和白世子订过婚的,我听说因为白世子的关系,公主不仅把白世子的两个儿子接到身边教养,和白世子在军中的同僚夫人走动的也近。”
朱老人听了却没松口气的感觉,若是知道定国公主为什么对施以援手,或者是因为恻隐之心或者是有所图,那也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手,才是最可怕的。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