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的脚已经伸进脚蹬子去了,她立即笑着喊道:“宋公子,双喜,我没事,我是来学骑马的,不是来玩的,要是我连马都上不去,还怎么学骑马?”
“殿下,您是第一次骑马,马儿的性情还没摸清楚呢。”
宋如琢喊了一句后,就接着说道:“臣学骑马的时候,可是牵着马在马场上走了好几圈,才上马去的,殿下您还是多牵着马走一会儿,跟它熟悉了再上马吧。”
双喜也连连点头,说道:“公主,您就是想上马,也不要自己随随便便就上去,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办。”
见两人担心的样子,慕长歌心里好笑又无奈,他们把自己看的也太娇气了吧,哪有上个矮马就好像她立即就要出事似的。
她难道真的那么娇弱?
慕长歌手里牵着缰绳,昂着头看向宋如琢:“那你牵着马,我自己上去,这马小的很,又不像父皇和皇兄们骑的马那样高达,马磴子还不如一个凳子高呢,我自己能上去。”
宋如琢正想再说什么,却被慕长歌轻轻瞪了一眼:“我就想自己上去。”
她说这话的语气,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宋如琢的脸立即就红了,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慕长歌了。
他没再说话,而是从慕长歌手里接过缰绳来,又亲自扶住了马,才看向慕长歌:“公主你上马去吧,臣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慕长歌没说话,就要上马,双喜赶紧走过来要扶住慕长歌的胳膊,慕长歌却躲开了:“双喜,你扶着我我更不好上马了,在宫里的时候我在凳子上站着玩都没事,上马你怎么就害怕了。”
慕长歌不让扶着,双喜自然没什么动作了,等慕长歌上了马,双喜才问道:“公主,您什么时候站在凳子上玩了,我怎么不知道?赵嬷嬷和首琴她们也都没说过,难道她们也不知道?”
慕长BBZL歌上了马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了,立马闭住嘴巴不说话了。
双喜本想唠叨几句,一想到宋如琢还在这儿了,只好把话给咽了下去,还是等回去以后,再好好跟公主说说。
慕长歌上了马,宋如琢就牵着缰绳在前面走着,双喜就带着人走在后面,走出去没多远,慕长歌就指着马场的一边说道:“双喜,你们都去那边等着吧,马屁股后面跟着这么多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骑马呢。”
双喜没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朝着宋如琢问了一句:“宋大公子,您一个人在这儿行吗?”
宋如琢停下脚步,声音很是认真:“矮马本来就性情温驯,这匹马又是马厩的矮马中性情最温驯的。再说还有我在,我是不会让公主出事的。”
双喜没想到宋如琢会这么认真地跟他解释,他刚才说那样的话,其实也只是随口就那么一问,宋如琢的骑射可是连陛下都赞叹过的,他怎么会让公主真的出什么事呢。
宋如琢这么认真地解释,反而让双喜的心里更加欢喜起来,他知道宋如琢是个可靠的,可只要接触的越多,就知道他越可靠,对公主的事情也越上心。
“那就好,那咱家就先带着人过去了。”
双喜说完又朝着慕长歌说道:“公主,您有什么事情就喊小的,我们就在那边。”
慕长歌笑容很大,点点头:“我知道了,双喜你过去吧,别忘了给我们准备好茶水点心。”
“这个公主你就放心吧,刚来马场我就吩咐人准备了。”
说完,双喜带着宫娥太监朝着慕长歌和宋如琢行了一礼,才朝着远处而去。
等人都走了,慕长歌才坐在马上吩咐宋如琢:“师傅,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说“师傅”两个字的时候,慕长歌咬字重了一些,尾音还隐隐有些上扬,就好像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似的。
这两个字一出,宋如琢的脸就彻底红了,就像是两团火烧云落在了白玉之上,还有着继续蔓延的趋势。
见他的脸红了,慕长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怎么跟个调笑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一样,那个芝兰玉树的宋家郎君,此时成了被调戏的人了。
宋如琢没回话,而是深呼吸几口,等自己脸上的红色退去了一些,才牵着缰绳朝着前面走去,速度也快了一些。
他一边走,一边跟慕长歌说着骑马需要你注意的事项,走了半刻钟,宋如琢就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慕长歌,让她握着缰绳慢慢走。
“公主您千万不要心急,也不要贪快,只有熟悉了缰绳对马儿的作用,才能学骑马呢。这会儿公主您只要牵着缰绳慢慢走就好了。”
慕长歌点点头,手里握着缰绳,用了没多长时间,她就适应了这个节奏,却还是没有让马儿走得太快。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话题不由得就拐到了西胡使团身上。
宋如琢虽然不是朝廷上BBZL的官员,可他的祖父是朝廷重臣,父亲的官职也不算低,他知道的事情,比慕长歌这个深宫中的公主知道的,要多得多。
说到西胡使团,慕长歌的脸色严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