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屋子都挂着门帘,沈夏来还能隐约闻到爹弟弟BBZL们那屋的脚臭味。
王翠翠拿沈夏来没有办法:“那你说怎么办?你实在想去你大哥那屋,不如等初四你大哥回来,你和他说,再让他好好的和你大嫂解释解释。”
沈夏来觉得太麻烦了:“算了,大哥那里我不能去住,那我去陆江南屋里总可以了吧。”
“这怎么行?二妮,你和陆知青又没结婚,你怎么能住他家里。”
“娘,你这说的和我们同居了似的。陆江南又不在,他回家探亲,正月十五才能回来,屋子不就空着了?而我正月十六开学,正正好。再说我也不长住,以后大哥不是每周周末都回来么,大哥回来,他和大嫂回他们家。我回咱们家,正好错开了,我也不用再发愁这个问题。”
至于等明年沈夏来放暑假,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再看吧。
王翠翠还是有些觉得不妥当:“二妮,你和陆知青这婚都没结,就住过去……”
沈夏来打断她的话:“娘,别人如果想说闲话就随便去说,反正我是不管的,我的睡眠质量更重要。而且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陆江南那屋子有电灯,我搬过去纯粹是为了挑灯夜读,刻苦学习。”
沈夏来又说:“用这个借口的话,也不怕大嫂想多误会,就这么说吧。”
第69章
沈夏来以学习的名义搬去了陆江南屋里,正好她的被褥也在这边。
这个事情也不算沈夏来胡诌,陆江南屋里拉了电线,看书的确要更方便许多。把炕烧热,窝在炕上,沈夏来可以看一天书。
烧炕的柴火是弟弟沈禄来劈的,到了饭点妹妹秋来冬来会过来喊沈夏来回去吃饭。如果沈夏来学习的太入神,她们还会把饭端过来。
不用和亲戚寒暄,不用挨家挨户去拜年,沈夏来真的开始专心学习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正月初八的时候她还收到了陆江南从首都寄来的信。
信是陆江南回家的当天下午寄出的,整张信纸都在写他回家后心情多么好。其实不看信的内容,只看信的字迹,龙飞凤舞,喜悦之情都跃然纸上。
信的结尾,陆江南又叮嘱了沈夏来不必给他回信,因为路途遥远,沈夏来的信寄过去时他怕是都回来了。
正月初十,沈夏来收到了陆江南寄来的第二封信。
此时,陆江南正在家里写信,他大姐陆年年二姐陆萍萍敲门进来,看见后,问他:“又给你对象写信呢?这是第几封了?”
陆江南想了想:“第六封,也不知道夏来收到第几封了。”
陆萍萍有些酸的说:“你这回来才几天呀,就给你对象写了六封信。我和大姐可是千盼万盼,也盼不来你的一封信。”
陆江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解释说:“我把给你和大姐的信都直接和给爸妈的放一起,寄回来,这样能省些钱。”
陆萍萍说:“那以后你的通讯费我都包了,我给你钱,你给我写信时候可别在寄家里BBZL了。每次你寄来,妈都要先把你所有的信看一遍。”
陆年年说:“你倒是个有钱的,行,我做个见证,以后呀你每个月再多给我们登登几块钱。”
登登正是陆江南的小名,他家里哥哥姐姐都是叠字的名字。大哥叫陆今今,二哥叫陆胜胜,大姐叫陆年年,二姐叫陆萍萍。本来到了陆江南这里,爷爷给他起的名字是陆登登。
只是陆江南出生那年,他爸爸陆临一个姓江名南的战友牺牲了。
江南是陆父的至交好友,在陆江南妈妈赵颖怀孕时,对方开玩笑说自己三十岁了还没结婚,怕是要当一辈子老光棍了。他家里人又都在抗战那几年被日本人害死了,全家只剩下他一个,可能他就该是孤独无依的命。
陆父就说,让妻子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认对方做干爹。如果他真的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子,那就让自己这个孩子为他养老送终,绝不让他孤独终老。
谁想,后来传来了江南牺牲的消息,陆父坚持给儿子起名叫做江南,纪念他这位连面都来不及见上一面的干爹。
而陆爷爷起的名字登登,便成了陆江南的小名。
陆江南自然不要二姐的钱:“二姐,你的钱你自己留着,至于信,我给你寄你们单位,可以吧?”
陆萍萍说:“给你钱你就收着,你现在也处对象了,费钱着呢。”
“夏来是大学生,每个月学校发补助,不用我花钱。反倒是她在市里买东西方便,常常给我买回点心来。再说我现在挣的工分虽然不多,但是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哎呀,你那工分能有多少呀,给你钱你就拿着。不过听你这么说,你对象对你还挺好的?”
陆江南腼腆笑笑:“是,夏来很好,对我也很好。”
“从你回来,就时不时和我们夸你对象有多好,听得我都有些好奇了,你说你怎么不把她也带回来让家里人见见。就是学校的拉练也可以请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