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东山的这三五天,感觉就像一场梦。
孟傅卿拿了冠军,出了车祸,还被人陷害,在医院住了两三天。
伤势刚好转,他们就马上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好像匆匆极了。
又好像荒唐惨了。
孟傅卿看出她的百味难解,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温热的触感褪去风尘而来,江澄悸动的心终于沉静下来。她扭头,撞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眸。
“怎么了?”江澄缓缓问。
“累了?”孟傅卿抬睫。
“没有,”江澄摇头,“只是突然想起,蒋池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就离开了,可以吗?”
孟傅卿住院的这几天,蒋池确实来找过他,不过都被江澄拒之门外了。
被警察调查前,他来过最后一次。
她记得蒋池当时对她说过的几句话,不算是忏悔,只能算是事情的缘由。
大抵不过是蒋粤是蒋池同父异母的哥哥,想要拿冠军。碍于孟傅卿,一直美梦成真,才对他下了手。
…
“嫂子,孟哥他真的很厉害,我是真的很敬佩他。”
“但是我不配。”
…
蒋池眼中的羡慕和傲恼,其实不是假的。
少年的情绪张扬又炙热,像是草原上迎风飘扬的格桑花,心中所念所想一分都压抑不得。
江澄还是能读懂他的心肠的。
至少和蒋粤想比,蒋池不是白纸,也算七分干净了。
“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本来也不需要我出面,律师能处理。”孟傅卿说的轻描淡写。
江澄咬咬唇,反握住他的掌心,“其实我感觉蒋池……应该不是个坏孩子。”
“他跟蒋粤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七岁那年他爸爸去世了,是被蒋粤拉扯大的。”
孟傅卿沉声解释着,“所以他才会事事都听蒋粤的。”
“你怎么知道的?”江澄疑惑地盯着他,“你最近不是被我拴在病房里闭关锁国吗?”
“电话,”孟傅卿略微觉得好笑,“江医生是脑子糊涂了吗?”
“对哦。”江澄靠在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上。
“你心疼蒋池了?”孟傅卿这话带了点醋味。
“没有,”江澄的指甲剪的圆圆的很好看,她敛眸瞧了好久,“就是他还小,就进警察局,看来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我写了谅解书。”孟傅卿轻声道。
“什么?”江澄抬眸看他。
“谅解书虽然不能免除他的刑事责任,但是可以在原来的刑法上减少一定的施刑量。”
孟傅卿叹口气,捏着她的鼻尖轻笑,语气带着丝老父亲的无奈,“心里舒坦了吗?”
“我以为你公正廉明,谁都不肯放过的。”江澄失笑。
“什么人做什么事我心里有数,我跟蒋粤不认识,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蒋池在我身边,怎么说也待了大半年,他的为人,我还是懂的。”
孟傅卿把她揽得紧了些,“希望他以后能够改邪归正。”
“肯定可以的,他跟我说你是他的偶像。”
江澄一激动,双手攀上了孟傅卿的脖子。手下一用力,不小心蹭上了他肩膀上的伤口。
孟傅卿倒吸一口凉气,“嘶……疼。”
江澄赶忙放开他,“啊……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嗯,弄疼了。”孟傅卿懒洋洋地拨弄着她的耳垂。
江澄莫名觉得这个动作……
有点莫名其妙的味道。
她把孟傅卿的手抓住,一本正经地按回去,“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别在这里扯东扯西。”
“回去帮我换药。”孟傅卿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江澄愣了愣,“嗯?”
“我一个人不方便,”孟傅卿凑近她的耳根,“解扣子都不方便。”
江澄脸刷的红了。
回陵城大概费时三五个小时。
江澄的耳根,却在到达陵城后,还是娇艳欲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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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腿怎么搞的?”江淮拿着一堆补品进门,放到孟傅卿面前,脸色有点嫌弃,“你不会一直被我妹妹照顾吧?”
江澄这个时间在学校上实验课,只剩孟傅卿一个人在家里养伤。
他从江澄提来的篮子里摸了根香蕉出来,扒开咬了几口,“嗯。”
“嗯?”江淮气笑了,“你还挺骄傲?”
“嗯,”孟傅卿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官司打完了?”
“打完个屁。”江淮没好气。
“你倒好,说躺就躺,一堆烂摊子扔给我处理。我又不是你保姆,也没跟着你去比赛,我淌这趟浑水干什么?”
“可能是……”孟傅卿压低声音,“哥?”
“打住!”江淮最受不了他叫哥,“答应我妹跟你谈恋爱,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