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拍照!”陈队朝人群中看去,没有发现记者。
他回过头,抱着胳膊一言不发的盯着仍在虚空中抓握的青年,一旁的王家和小声嘀咕:“老大,这人是不是疯了,怎么看着像装神弄鬼。”
陆汀只来得及勾住一点黑气的尾巴,见黑气往窗口去,他立刻扑向窗口,最终仍是什么也没抓住。
有些懊恼的收回手,余光瞥见身旁多了一个人。
男人清冷的站着,嘴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陆汀有种被嘲笑的感觉,被别人嘲笑或者不信他毫无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眼神就有那种能一下子把他点燃的能力。
陆汀转身就往卫生间门口走去,王家和一把拉住他,调侃道:“诶,不再看一看?你刚刚凑那么近,我还以为你要把水给喝了呢。”
陆汀挣动:“放开。”
王家和悻悻的收回手,撇嘴跟陈队说:“这是演不下去,准备跑路了吧。”
邱实从旁边走过来,望着陆汀离去的背影低声说:“我感觉他好像不是演的……”
陆汀的Jing神看上去很正常,而且他们查到的资料也显示,这人是以优秀成绩毕业的,在学校人缘很不错,老师对他的评价也非常好,跟Jing神病完全搭不上边。
邱实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父母早逝,其他亲戚也不待见他,简直就是一根在风雨中独自坚强的小白菜。
李骞一路追着陆汀出来,发现对方并没有彻底离开大楼,而是在非常安静的第二层盘腿坐了下来。手里还抓了一把不知从哪层楼顺来的花盆里的泥土。
看着青年凝重的神色,李骞价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诡异。
“陆汀啊,你刚刚到底在卫生间里做什么,你……”李骞小时候在乡下过暑假的时候,听nainai说过,有些人是Yin阳眼,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吞咽着口水,鼓起勇气说,“你是不是看见鬼了。”
“还真有。”陆汀扫向角落,男人闲散的靠在墙上,眼眸半垂,饶有兴味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加根烟的话就是妥妥的颓废贵公子。
怕把李骞吓到,他笑着道:“骗你的。”
李骞当真狠狠松了口气,他越来越觉得陆汀不正常了,下意识看了圈四周,声音也跟着低了几个度:“咱们来这儿做什么。”
陆汀蹙眉,像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道:“宏德广场那片草坪上是不是种了桃树和柳树?”
话题跨越太大了,李骞本能的回复:“有。”
陆汀说:“李哥,你能帮我折一根桃枝一根柳枝过来吗?”
“啊?”李骞莫名其妙,可一对上青年的恳求的眼神,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他一边下楼,一边想感叹,颜值高就是犯规,一撒娇或者一皱眉再硬的心也得软啊。
附近的大楼死了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几乎每个路过的行人都会指一指出事的大楼。李骞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硬着头皮,趁周围人不注意快速掰下两种树枝就跑。
陆汀等得百无聊赖,学着男人的姿势靠在墙上,目光往上,定格在对方脸上。
被这么一个帅哥用专注的目光看着,根本没人能顶得住,可是男人却只是冷冷回视,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几乎要擦出火花的时候,李骞回来了。
他第一次干这么没素质的事,心虚的不行,抹了把汗将树枝丢给陆汀。
陆汀稳稳接住,快速折掉桃木枝上多余的枝丫,留下一个Y字造型。然后用柳条将柳枝固定在Y字桃木顶端。
只见他用两只手的食指扶住桃木,竖着放置在那堆被铺平的泥土上,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眉宇间看似平和,实则给人一种凝重的感觉。
李骞再眼瞎也看出来了,这他妈跟请笔仙啥的太像了!他想打断让青年别为了案子搞封建迷信,却又怕突然打断,给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听不清楚的气音不断从陆汀嘴里冒出来,回荡在楼梯间中,衬得周遭越发安静,空气的温度在不知不觉间跌到了冰点,冻得人牙齿打磕。
陆汀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应到什么,他倏地睁眼,有一股力量带着他的手在动作,慢慢地在泥土上写了四个字——宏德大厦。
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反应过来不太对。
扶乩其实是请鬼上身,而非灵鬼带着他写出答案。思绪刚落,陆汀发现那附着在自己手腕附近的力量变成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男人不知何时整个人几乎笼罩在了青年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吐了一口气:“有我在,那些东西不敢来。”
shi冷的气息撩得陆汀耳朵酥|痒,他仿佛感觉到对方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心脏跟着紧缩起来,面上却是一派镇定。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人的态度就跟逗猫似的,他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会让他如意。
观察着青年的反应男人见他只是绷着脸,并没有别的大动作,便兴趣缺缺的松开手消失了。
“陆汀,这是你请来的东西告诉你的?”李骞颤巍巍的声音传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