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棠:“……”
好在这段表演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黄佳玉从状态出来,感激地看了眼江行砚,然后走向肖杞。
周遭细碎的谈话声传来,有些在赞叹她的演技,有些则是在说这种做法太过冒失。
“这个角色是卫导电影里的配角,一个比较重要的反派。”江行砚磁沉的声音响起。
林惊棠看着他:“地点是你给她的?”
他垂眸看了眼聪明的小姑娘,笑起来:“是,她是郑闵老师的女儿,这是她第一次求我帮忙,做法欠妥,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林惊棠看了眼远处的黄佳玉,抿了下唇:“你们认识很久了?”
这个问题叫他愣了下,江行砚说:“嗯,二十多年,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认识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
她在心里想。
林惊棠还想问些问题,可惜肖杞向江行砚招了下手。他捏了下她的指尖:“先等我一下,很快回来。”
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夜幕坠着几颗酩酊的星,被风吹得微颤。晚风从窗户缝隙扑进室内,撩着发梢在半空飘动。
林惊棠托着酒杯,视线不时望向相谈甚欢的四人。江行砚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似乎很愉快。她垂下眼睫,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从小一起长大,那感情应该很好吧。
中间失联过几年,后来却再次重逢了,听起来很有缘分。
林惊棠有点气馁地又端起杯酒。
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个移动的醋坛,连呼出的气都冒着酸味。
九点多的时候,聚会的一行人散的差不多,他们的谈话也结束了。
江行砚走近,眉目低垂,眸光浅淡:“喝这么多酒?”
林惊棠酒量并不好,以前因肠胃的毛病,被管控着不允许喝酒,出门在外警惕着,只偶尔在家才喝一两杯。
今晚情绪上来,便有些控制不住,不觉间喝了许多。
头有些晕,却还能辨明是谁。
她扬起小脸,眉间紧蹙着:“就喝。”
江行砚感觉到她心情不好,却不知从何而起。他俯下身体,嗓音温和地哄小醉鬼:“怎么了?”
小醉鬼晕乎乎地倒在他怀里:“头疼。”
他给司机发消息过来接,他也喝了点酒,没法开车。等司机来的时间,他领着林惊棠去了休息室,顺便让人送解酒汤过来。
躺在柔软的沙发,晕眩的头才好受些。她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忽然有些不爽。
“看来有个坏人,让我女朋友不高兴了。”江行砚低下身体,递过去一杯水。
林惊棠直勾勾盯着他。
她喝醉了反倒比平常更乖了,不耍酒疯,平常明亮的眼睛浸了水一样,坠着细碎的光。
“是谁?”
是你。
她没说话,垂下头,小口喝水。
从林惊棠沉默的反应中,他隐隐猜到些什么:“是我吗?”
长长的眼睫颤了下,她顿住动作,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上:“别找其他人。”
声音很小,伴着吐息几乎听不清。
江行砚眯了下眼睛:“什么?”
林惊棠抬眼,泛红的指尖勾着他的衣角,漂亮的眼眸扬起来:“我要你只喜欢我。”
肯定的答复被覆在吻里。
酒气缭绕,唇齿交缠间,他说:“只喜欢你。”
林惊棠在车上睡了一路,她向来睡得沉,抱回住所也没醒。
脸上的妆容化得浓,不卸对皮肤不好。江行砚拿着卸妆巾,一点点贴近皮肤,漂亮的眼妆卸去,露出白净的脸,正纠结要不要给她洗澡时,林惊棠睁开了眼。
江行砚起身松了口气,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不到在给女朋友洗澡时还能无动于衷,好在她现在醒了。
他问:“自己去洗澡?”
林惊棠没动,又像在休息室一样,直勾勾盯着他:“我吃醋了。”
江行砚微怔。
“你怎么不哄我?”她语气平淡,听不出酸味,却隐隐带了点撒娇的软。
江行砚失笑,往前凑近几分:“吃我师妹的醋?”
林惊棠委屈地抬眼:“你叫的好亲切。”
看来是真吃醋了。
他有点无奈地将小姑娘环进怀里,捏了下她的鼻尖:“小醉鬼,今晚说的话,明天还能记得吗?”
林惊棠看着他,点点头:“我没醉。”
江行砚语气温缓,含笑道:“不承认是醉鬼的统一表现。”
她蹙起眉,想要反驳。
“这个角色原本定的是黄佳玉,后来投资方想要插一个演员进来,便要把她给顶掉。她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我没有和她合谋,不过是给她了一个地址,搭了句词。”江行砚轻缓的解释,怕小醉鬼晕乎乎的脑袋转不过来,特意放慢的语速,咬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