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回来的?江行砚呢?
打了个哈欠,她趿拉着拖鞋扑到床上, 摸出手机, 仅剩的红色电量岌岌可危。
她急忙翻出充电器插上,通知栏没有未读消息。
戒糖失败:[早。]
戒糖失败:[你昨晚怎么不叫我?]
等了几分钟也没回。
奇怪, 难道是在补觉?
今天没课, 但之前和祁风约好了要和那个大一学妹见一面,所以下午要赶过去一趟。
林惊棠揉着眼睛慢吞吞推开门, 远远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林饮溪在家倒是可以理解,她爸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这个疑惑持续时间不长,因为她刚走没几步就认出来那个人的身影。
她更懵了, 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
林饮溪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捏着茶匙轻轻抖了下,听见动静淡淡瞥过来:“慢点,小心脚。”
江行砚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 冲她笑了下:“早上好。”
她眨眨眼睛,没搞明白状况:“早。”
热水浇在紫砂壶, 滚烫的热气徐徐而上,淡淡的花果香气散开。
林饮溪将泡好的茶递向对面:“红茶性温,有祛除体内寒气之效,晨起后饮还可以提神醒脑,促进血ye循环, 尝尝。”
“只是我对茶没什么研究, 怕是会浪费。”江行砚端起抿了口, 果香清甜却不发腻,入口回甘。
“认真地说,这是我喝过最好的茶。”
林饮溪在这方面研究颇深,得到赞赏无数却仍心情愉快,他弯了下眉:“夸奖我就收下了。”
在旁边看了两分钟,林惊棠坐到哥哥旁边,狐疑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然后戳了戳她哥:“你把人请回家的?”
林饮溪撩开眼皮,睨她一眼:“嗯,昨晚雨下得太大。”
“哦……那你们怎么不叫我?”她十分没有自知之明。
江行砚无奈地摇头:“叫了很多次。”
眼皮一抖,林饮溪想起昨晚的场景,手中茶匙掉落。
一声清脆的响声,勾起两个知情人的回忆。
岂止是叫了很多次,连偷吻都毫无察觉。
林惊棠弯腰捡起来还给他:“是吗,我睡觉很沉,打雷都听不见。”
江行砚抬了抬眼,目光落在她开合的嘴唇,不自在地别过头:“是挺沉。”
林饮溪垂眸将茶具收好,无奈地揉了下小姑娘的脑袋,对他说:“教你一招,下次捏住她的鼻子别松手。”
他看着长大的人,没人比他更了解。
她拧起眉谴责:“你卖我。”
轻哼了声,林饮溪将茶具放置进柜子里:“你俩凑合吃顿早饭,我去趟茶馆。”
林惊棠懒懒趴在沙发上,占据空出来的位置:“你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不了,有点急事。”说完,他便拿着钥匙出门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两个人面面相觑,林惊棠想了想,问道:“你想出去吃还是订外卖?”
她几乎没考虑过在家自己做得可能性,江行砚挑起眉:“我还以为能吃上你做的早饭。”
“你要是不怕吃坏肚子的话。”
“当我没说。”
手机还在楼上充电,林惊棠懒得爬上去,而且外卖起码要等半个小时。
“出去吃吧!”她站起身,“附近有家很好吃的灌汤包。”
这样自然的语气让江行砚心底一软:“好。”
林惊棠穿着睡裙就大摇大摆地出了门,裙边遮到小腿,宽松随意,倒是没什么不妥。她瞥了眼江行砚身上颜色寡淡的衬衫,领口很低,性感的锁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她收回视线,垂着眼睛。
看风格是他哥的衣服,两人身高身材相差无几,同样式的衣服却穿出了不同风格。看惯了林饮溪,不得不说江行砚让她眼前一亮。
雨在深夜停了,清晨的阳光落在脚下,空气中混着shi润的清香。
这个时间段,年轻人为事业奔波,早早出门,而老年人这时候常在小区花园里散步锻炼身体。
林惊棠自小在这里长大,附近的爷爷nainai跟她很熟,碰见便要唠上两句。穿过小花园时便碰见了张nainai,八卦的眼神投向身旁:“糖糖,这是谁呀?”
她尴尬地挠挠脸:“我朋友。”
“还没见你带什么朋友回来过,是怎么认识的?”张nainai笑得慈祥。
她干笑了两声,抓住江行砚的胳膊,准备伺机离开:“跟我叔叔去剧院的时候认识的。”
张nainai看向他:“怪不得有点眼熟呢,小伙子你都演过什么电视剧?”
这句话要说起来其实对从业人员挺冒犯的,戏剧和影视的区别,电视剧和电影的区别。林惊棠以前也跟她讲过相关内容,但老年人记性不好,过后就忘了。
刚想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