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挂电视播放着一档综艺,孙黎看得津津有味。她捏着块薯片塞进正在平板上翻看电影的林惊棠嘴里,感叹道:“如此热爱专业的,估计全班就你一个了。”
她咬着薯片含糊道:“热爱专业的多着呢,你那是没看见。”
孙黎问:“那你以后是想做戏剧还是影视?”
滑动屏幕的手指顿在手机上方,林惊棠想了想:“电影吧,虽然戏剧也很有意思,但各有千秋嘛。”
“你这次来学习,我还以为你更偏向戏剧。”
“过来学习感受一下才好做判断,而且两者也有共通处。”她想了想,问“那你呢?”
孙黎笑了下,指着电视上播的综艺节目:“综艺啊。”
她们的专业也有涉及电视节目的内容,但更偏向戏剧。孙黎一直对综艺兴趣更大,到时候有她姐姐帮衬,也不用她担心。
傍晚太阳落山,外面仍然有些燥热,不过已不像正午难耐。
两人也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
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下班回来的江行砚。
他刚从超市出来,手里拎着个袋子:“和朋友出去玩?”
林惊棠点点头。
江行砚从袋子里拿出袋粉色的糖果递给她:“去吧。”
不是第一次吃他的糖了,林惊棠接得也非常自然:“谢谢砚哥。”
等到走出酒店,孙黎才扯她的胳膊,压着声音质问:“他住你对面?”
她撕开包装,将糖果塞进嘴里:“是啊。”
“那你们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
“比方说,你洗澡洗到一半没水了,然后敲开了对面的门。”
“……”
“孙黎。”
“什么?”
“跟你说过少看无脑偶像剧,对脑子不好。”
林惊棠咬碎嘴里的糖块,冷冷补充:“你觉得如果我的房间停水了,对面会有水吗。”
孙黎啧了声:“万一呢。”
“没有万一,速速打住。”
糖块的甜腻在嘴里漫延,她嫌弃地看了眼手里的包装,将这个牌子的糖果拉入黑名单:“江行砚是真不会买糖啊,这也太难吃了。”
林惊棠在垃圾桶旁边站了半天,拿着那袋糖果的手顿在空中,犹豫几秒后又收了回来。
孙黎问:“你怎么不扔,不是说难吃吗?”
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将糖塞进包里:“难吃也是江行砚送的。”
孙黎一时哽住:“你要为爱委屈自己的味觉?这可不像你。”
林惊棠哼了声:“谁说我要吃了。”
“难不成你要供起来?”
“也不是不行,留给子孙后代以史为鉴,这么难吃的糖千万别买。”
“……”
孙黎第二天下午就走了,为赶回去看演唱会。林惊棠在酒店剪视频,剪到一半被林河有一通电话叫了过去。
电话里什么也没说,她火急火燎赶过去,发现一群人在台下观众席围着喝饮料休息。
有人看到她,笑着说:“代表来了。”
林惊棠心里缓缓升起不好的预感:“什么代表。”
林河简单说了下情况,大概就是江行砚之前说得那个公益活动的策划人,在听说他们全剧组都进行捐款后非常感动,希望剧组能派出一名代表,和江行砚一同去参加公益活动。
林惊棠抬眼看向旁边的江行砚,他闲散地坐在座椅上,翘着腿,右臂支着扶手虚虚撑在额头旁,手里拿着剧本在看。
察觉到目光,江行砚撩起眼皮对上她的视线。
林惊棠偷看他习惯了,下意识移开视线往旁边躲。她有点别扭,对抛头露面没什么兴趣:“为什么是我呀?”
王梦笑着逗她:“你长得好看。”
这话说到她心里去了。
林惊棠虽然不爱出风头,但小姑娘总是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加上她本来心里就有点小小的虚荣心,对此非常受用。
江行砚放下剧本,向她走近。他长得很高,逼近时会有压迫感,身上清冽的香水味道若有似无飘在面前。
他缓缓说:“这个地方,不是跟你很有缘分吗?”
因为这句话,林惊棠在半小时后坐上了他的车。
活动定在明天上午,路程有些长,要提前过去。
林惊棠看向窗外缓缓往下落的夕阳,心里后知后觉的攀上点悔意。
这令人尴尬的气氛,她怎么就一时脑热答应了呢。
江行砚坐在旁边闭目养神,数到第二十六次叹气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也跟着叹了口气:“是不想去,还是不想跟我一起去?”
林惊棠眨眨眼睛,转过头看着仍然闭着眼睛的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找借口:“不是说要讲话吗,我紧张。”
“紧张?”
“嗯。”
江行砚睁开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