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溪拔腿就要跑,被李可爱一道符咒定住,这可吓坏了他,忙不迭的哭爹喊娘,向胡迭求助。转念一想,连胡迭都被这老妖道招安了,自己怕是要凶多吉少。
和着这几个妖Jing合伙骗的他团团转,想把他当烤鸡吃了!?
皇天后土啊,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啊,他可是从没做过恶一心向善的蒋少爷,怎么能死于被烤啊,起码换个帅气的死法啊!
险些被吓得尿裤子,却见老妖道缓缓地从他的脖颈处掏出他的命根子—从小带到大的通灵石,将火种缓缓地注入。
李可爱缓缓Cao作完,又缓缓地物归原位,而后嘲讽地一笑,不屑道:“看来你还得再修个几百年吧。”
火种入了通灵石,贴着胸口,除了指间有些隐隐发烫,并无异样之感。
蒋溪松了口气,他可是怕死了疼,连长倒刺都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什么修道什么未来,哪怕在针眼儿大的疼痛面前,都会不值一提。
一旁看热闹的白青幸灾乐祸,十分地津津有味。这货哪怕开了灵智也是个低智的主儿,只见他一脸兴奋,脆生生问道:“师傅,我们这是什么门派啊?”
老不正经的便宜师傅给他了热情的回应,他挥了挥衣袖,指着自己的衣服道:“为师夜观天象七七四十九天,参破天机,得一福泽万年的门名。”
说罢,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取了命幡,于风中兴奋地飞舞着。
“我派乃布衣派!徒儿们瞧!”
蒋溪以为自己听错了,忙瞧向命幡,只见粉色的破烂命幡上赫然出现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布衣派。
“哇,师傅,这个名字好霸气啊!”白青没心没肺地跑到李可爱面前,欢呼雀跃道。便宜师傅也是一脸的骄傲,于百灵坡上笔直而立,不可一世。
哪里霸气?究竟霸气在哪里??
蒋溪一副“杀了我吧”的表情与胡迭对视了一眼,看见小蝴蝶心如死灰的神情后,终于确信自己的反应是正常的。
有人脚臭,还真有人捧,蒋溪看着白青一脸崇拜地围着那老不正经叽喳乱叫,简直是后悔当初的出手相救。
而不一会儿,那傻缺的小蛇儿就安静了下来。因为便宜师傅宣布了,年纪最大的白青只能当三师弟,年纪最轻的蒋溪却成了布衣派的开山大弟子,大师兄。
这真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荣耀啊。
上课
一入“布”门深似海,从此节Cao是路人。
一个涂脂穿粉的老妖道,外加一个肚里没进脏,脑里全是水的小白,就这么敲锣打鼓地在百灵坡开始搬砖添瓦,建起了院落。
而大师兄、二师兄则若无其事地在一边,一个是真少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在轻柔的草地上铺了一层羊绒毯,屈尊降贵地躺在上面,头枕着二师兄的腿打着盹儿,而那个二师兄却在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入定打坐,二人眼一闭,这鸡飞狗跳的景儿就全看不见了。
也不知谁是鸡、谁是狗,总之伟大的便宜师傅李可爱带着小白痴风卷残云一阵忙活后,将房屋雏形堪堪搭好,才发现不对劲儿了。
这他娘的老大老二在睡觉,还是一起在睡觉!
这老的老,“少”的“少”,都在张牙舞爪锣鼓喧天地忙乎着,他的开山大弟子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得如此丧心病狂!?
这李可爱气得胡子发抖,深觉为人师长的尊严扫地,果然立派后连着脾气都渐长,就像他之前有过什么尊严一样。
群山环绕,水草丰美,百灵坡自然也吸引了一众花鸟鱼虫。
李可爱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弹,弹出一道清气,倏地打中一只正在翩翩起舞的百灵鸟。这气看起来刚猛,实则温柔,那懵懂的小鸟儿竟被气推着飞,飞着飞着,还飞出了内急,毕竟是没有灵智的主儿,于飞行中接连拉了两泡鸟屎。
这两泡屎倒是很有灵性,还很会看人下菜碟,一泡滴在了胡迭的手背上,而另一泡明显坏了许多,不偏不倚地落到了蒋大少爷正在呼呼大睡的嘴—边。
这百灵鸟的粪味儿属实霸道,硬生生地将大少爷从美梦中熏醒。
这倒霉催的少爷还不知者不罪地疑惑用手一抹,定睛一看,差点背过气重新昏睡过去。
蒋溪哀嚎:“你个老不正经的,我跟你拼了!”
胡迭虽是个不好惹的,但是有大师兄的惨状做对比,也就咬着牙忍了下来。急忙拉着已经状做癫狂的蒋溪去河边清洗,粪土在上,报仇也要让一让。
有道是洗尽铅华可出淤泥而不染,轮到这对儿难兄弟这里,则是要洗尽“粪花”去啄那粉色老妖。
蒋溪愤恨地搓着脸皮,硬生生地搓红到可与猴屁股媲美的程度:“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上了这老妖道的贼船了!”随即哭丧着脸,朝胡迭哭诉:“现在下船还来得及么?”
这厢搓成了猴屁股,胡迭那厢更胜一筹,翻来覆去的把手搓成了红牡丹色,这妖比人还洁癖,只见胡迭一脸漠然,手却不停歇地不断洗着,冷冰冰道:“不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