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没了工作,更加没有机会去接触上流人士,急得直跳脚。
这些事, 几天后尤语宁才从闻珩那里听说。
听完后, 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抬头问闻珩:“明天想吃什么?”
这几天她原本就在休假, 每天都照顾闻珩的饮食起居,闻珩已经恢复得很不错。
吃过晚饭,他一直抱着电脑在处理工作,不时有电话打进来,很是忙碌。
尤语宁将厨房收拾好热了杯牛nai放在他手边,说要回去洗澡。
“嗯。”闻珩看着电脑屏幕, 双手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头也没抬,“早点休息。”
尤语宁觉得他有些冷淡。
事实上, 这几天,他都挺冷淡的。
明明他喜欢自己那么久,却这么冷淡。
尤语宁很担心,他现在这样冷淡,是不是因为看见了自己不堪的家庭。
可能会觉得,她的家庭里,所有人都那样不堪,她有可能也会变成那样的人,所以,喜欢也跟着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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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尤语宁特意没去给闻珩做早饭,想看看他会不会打电话找她。
一直等到中午,都没动静。
尤语宁特别没出息地想,也许他还没睡醒,自己跑过去找他。
一开门,闻珩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看起来,好像已经不需要她了。
“你已经可以自己做饭了吗?”尤语宁有些失落,“那我就先回——”
“过来。”闻珩叫她,“帮忙剥个蒜。”
“好。”
尤语宁开心了,走过去拿了一颗大蒜开始剥。
她自己做饭放的大蒜很少,任莲做饭却喜欢放很多大蒜。
还记得以前有一次,任莲叫她剥蒜,她就按照自己的量只剥了一点,被任莲逮着骂:“剥那么一点够干什么的?一天到晚饭不做,叫你剥个蒜还偷懒!”
又有一次,任莲也叫她剥蒜。
那次她吸取了之前的经验,特意多剥了一些,本以为任莲会没话说,却没想到,又被她破口大骂:“剥这么多蒜干什么?大蒜不要钱买吗?一天分钱不赚,不知道赚钱辛苦!”
想起之前不好的回忆,也不知道闻珩做饭习惯放多少大蒜,尤语宁一边剥一边问他:“要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多点少点都行。”闻珩正将锅里焯水的肥牛捞起来,好笑地看着她,“剥个蒜,又不犯法。”
“嗯。”尤语宁低垂着眼,白皙的手指撕开大蒜的外皮,“怕你骂我。”
“我骂你干——”闻珩反应过来,试探地放轻了声音,“你妈……不是,任莲以前会因为这个骂你?”
“嗯。”
“……”
闻珩放下漏勺,洗干净手擦了擦,过来跟她一起剥蒜。
“这么大人了,能不能凶一点。”闻珩说,“别总是这样被人欺负。”
“我不会……”
“这有什么不会?”闻珩扬声,“比如我叫你帮忙剥个大蒜,你可以直接拒绝。”
尤语宁想了想:“但是我不想拒绝。”
闻珩一愣,放下手里的蒜,弯腰趴在吧台上抬头瞧她:“为什么?”
尤语宁不敢看他:“又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
“哦?”闻珩挑眉,“行吧,那换个例子。就比如你现在帮我剥蒜,大可不必问我要多少,如果我嫌弃你剥太多或者太少,你可以直接把碗都摔了,叫我滚。”
“……”
怎么还有这么教人的。
尤语宁摇头:“这样不对。”
“怎么不对?”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闻珩笑着,眼睛弯了弯:“怎么,怕我不高兴?”
“嗯。”尤语宁脸颊发烫,“我想让你高兴。”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尤语宁低着头,声音渐渐放低,“你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偏要呢?”
“……”尤语宁把装蒜的碗往他面前一推,“我不剥了。”
“乖学生。”闻珩笑着直起身,用力在她头上搓了两下,“这不是学得挺好的?”
尤语宁:“……”
脸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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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尤语宁主动去洗碗,闻珩让她放那儿:“怎么,这几天展示你的贤良淑德还没展示够?我不会洗吗?”
尤语宁:“……”
这话怎么怪怪的,又像好话又像坏话。
闻珩做的饭,他又洗碗,尤语宁也不好意思自己坐在那里玩,就干脆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陪他。
应该找点话来说,尤语宁想着,主动起了个话头:“之之怎么打架那么厉害啊?”
“从小就学,一般男生都不是她对手,天天就被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表情欺骗。人家给她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