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真心。
讨厌他,绝非真心。
闻珩猛地调头,穿过酒吧嘈杂拥挤人群,一头扎进迷离夜色。
上车,倒方向,重新踏上去找尤语宁的路。
正是夜生活要开始的时间,整座城市声色靡靡灯红酒绿,如织的车流里,他甚至讨厌等每一盏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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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夜间,城市道路陷入瘫痪,一辆辆颜色型号各异的车紧密地排列着,水泄不通。
司机们纷纷抱怨着道路如此堵塞,却又不能挪动半寸。
只有机身相对较小的机车轰隆隆响着,灵活地穿梭在车流狭窄的空隙里。
陈绥今日约了闻喜之去打棒球,此时打完,原本是要去他的酒吧小坐一会儿,但闻喜之说出了汗不舒服,要回去洗澡。
前两日刚吵过架,他只能由着她,骑着他拉风的机车送她回家。
远远地看见堵塞的车流中熟悉的车牌号,陈绥放慢速度,问闻喜之:“那是不是闻珩的车?”
闻喜之探头看:“是。”
“啧,被堵成孙子。”
陈绥隐在头盔里的脸上浮起幸灾乐祸的笑意,慢悠悠滑动着机车过去,戴着手套拍了拍副驾车窗玻璃。
闻珩本就被堵车搞得心烦意乱,整个人就跟炮仗似的,就差点个火就能直接炸了。
偏偏还有人来敲车窗,他满腔怒火找到了去处,降下车窗就要对那人一顿怒骂。
却见那人把头盔挡风罩划上去,露出一双含笑眼眸。
陈绥那孙子探头嘲笑他:“嘿,小舅子,好巧啊。”
闻珩脏话飙到嘴边,出口只剩下一句:“□□大爷!”
他扯了安全带,气势汹汹地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直奔陈绥的机车那里去。
陈绥被他这架势吓一跳:“你他妈要来打人啊?”
闻珩喊了声姐,朝俩人道:“车和头盔借我,你俩开我的车走。”
闻喜之见他一脸着急的样子,不免关心:“出什么事了?”
“去救你弟妹。”
闻珩不想拖延时间,边说着边将陈绥掀下车,强盗似的把他的装备抢过来自己带上。
陈绥边骂边配合,闻喜之也不是啰嗦的人,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看情况紧急也就先自己憋着,很干脆地把头盔护具全都解下来交给闻珩。
她坐在后面,棒球棍一直是她拿着的,此刻也一同交给闻珩:“给,这个带上,说不定有用。地址在哪儿,你先去,我们随后就来。”
闻珩报了个地址给她,长腿一跨,带着家伙就冲进了拥挤车流里。
闻喜之拍了下陈绥,催他:“快走!”
陈绥飞快地绕过车头进去开车,顺便打了个电话,让人开辆不堵车的机车过来,到前面路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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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珩不知道尤语宁现在的处境。
但联想起她妈自称是他丈母娘,都找到了他工作室去,也能大概明白,她妈绝对不是个善茬。
机车的轰鸣声响彻城市的夜空,在长长的拥挤的车流里像极速游动的鱼类穿过重重阻碍,顺利抵达目的地楼下。
闻珩停好车,取下头盔,白衬衫袖口随意一挽,提着棒球棍就往五楼去。
已经是夜里九点,家家户户灯火亮着,楼下有少许人群在乘凉。
有人看见他这样长得高大又气势汹汹地拿着棍棒的模样,顿时叫起来:“那人是来干嘛的?”
“哦哟不得了!看起来有点眼生,很不好惹的样子,不是来打人的吧?”
闻珩一路直奔五楼,抵达任莲家门外,提起棒球棍捶了捶门。
里面任莲的声音响起:“谁啊!来了来了!门弄坏了你赔啊!”
旧木门被拉开,露出任莲漂亮却又尖酸刻薄的脸。
“你谁啊?”任莲皱着眉,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先前在程佳梦的手机上见过一次闻珩的视频,后来又看过一次,但已经过去一个月,她又轻微脸盲,早忘了闻珩长什么样子。
眼下这尊她一直想要找的财神爷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完全不认识,甚至想大骂着把人赶走。
闻珩视线只落到她脸上零点零一秒,飞速投入到整间客厅里。
果然,没有见到尤语宁。
闻珩沉着脸,提着棒球棍隔开任莲,一言不发,径直往里闯。
“嘿你干嘛!”任莲大惊,又气又慌地要去拦住他。
闻珩冷冷扫她一眼,如入无人之境,直直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任莲再野蛮到底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又怎么能跟闻珩这样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正面抗衡,当即喊一旁看呆了的尤语嘉:“快去找你舅舅和姨姨!”
尤语嘉立即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
任莲左右看了看,Cao起扫把试图再次阻拦闻珩:“你站住!你是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
她一副剑拔弩张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