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和楼斯白听到这话,差点呛了一口,苏烟没好气看了眼苏母,“妈,你说什么呢,这事还早着呢。”
反正她和楼斯白现在还不准备生孩子,苏烟已经跟楼斯白商量过了,等几年后再准备生,尤其苏烟觉得自己现在还小,生孩子对身体不好。
楼斯白听她的,还托人在县城医院买了个安全套,这个时候的安全套叫“保险套”,很厚,能重复使用,每次用完洗干净擦上滑石粉保存。楼斯白腿还没好的时候两人就发生关系了,这个时候避孕还挺常见的,毕竟前几年口号喊的响,避孕措施是有的,也不是很麻烦,不过更常见的还是女性避孕,又是吃药又是什么子宫帽,还有在体内放置海棉皮棉,楼斯白觉得吃药对身体不好,所以私底下托人买了这个。
苏母倒是不知道小两口子的打算,还以为他们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说,笑着打趣,“早什么早啊?到时候生了我就给你们带,现在城里管的不是很严了,我们厂里的一个车间主任儿子就下乡了,在乡下生了孩子后没上农村户口,而是带回城里来了,我们那个主任就去警局说是在家门口捡的孩子,说是别人丢的,但他们家愿意养,现在那孩子不就在他们家养着嘛,多好啊,已经会叫人了。”
苏烟没想到还能这么干,也是厉害了,不过也能看出现在城里是不怎么严格了,就像今年她春节回城里,也没人来盘问什么,不像原身记忆中,去年过年回家,还有人天天上门盘问人口的,要求人在假期结束前就赶紧回乡下,如果超过期限会被抓起来说教。
苏母跟苏烟说了一些家里的情况,然后就热情和楼斯白说话,虽然以前在信里有联系,但说的不全,很多事苏母想打听也找不到路子。
现在就方便多了,楼斯白也不隐瞒什么,将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跟苏母说,说自己父母,说下乡前的成长环境,听得苏母一脸心疼,觉得这孩子过得太苦了,等楼斯白拿着三只碗去厨房洗时,苏母跟苏烟道:“以后别欺负小楼,这孩子命苦。”
早早就没了父亲不说,还摊上那样的亲妈,从小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养成这样的性子真不容易,她都觉得自己闺女捡到宝了。
这么好的孩子就算在城里也找不到。
想到这里,苏母心情又愉悦起来,还跟小声苏烟幸灾乐祸道:“你那个韩阿姨前几天还写信过来给我说,想让你认识一下她儿子,她儿子被一个领导闺女看上了,女方大她儿子好几岁,还结过婚有个孩子,啧,过年时候还看不上你,现在急了吧,活该,我直接在电话里说你已经结婚了,可把她气坏了,话都说不顺了。”
一想到这事,苏母就觉得出了口大气,她闺女哪里不好了?长得漂亮,还能做一手好菜,性子也活泼,谁见了都喜欢,姓韩的竟然还看不上,她还没嫌弃她儿子黑呢。
苏烟想起过年见到的那个韩阿姨,其实心里还挺感激她没看上自己的,不然她那会儿要是拒绝,苏父苏母恐怕不会轻易同意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
苏烟下床将苏母带来的东西拆开看,现在天气热,苏母也不好带rou那些东西,带的都是麦ruJing罐头这些好保存的。除了这些,其他的都是苏烟和楼斯白的衣服,秋天的外套,冬天的棉袄棉裤,还有好几双棉鞋,“棉鞋是你外婆做的,里面都是好棉花,棉袄棉裤是我在厂里用缝纫机给你们踩的,最近厂里还找新路子,冬天的时候好像还要做什么羽毛袄子,就是在衣服里放鸭毛鹅毛,说那种衣服暖和,到时候我也给你和小楼整两身。”
苏烟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想都不想就应了一声,还补充一句道:“等会儿我给你画两个样式,妈就照着那个给我和斯白做,别跟你们厂里的一样,你们厂里的衣服都好土。”
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苏母被这话气笑了。
家里没什么菜,苏母来了,总不能让她跟着他们吃红薯白菜,其实苏母觉得还好,城里也不是天天吃rou的,买的蔬菜因为运输还不新鲜,不像乡下,吃的蔬菜只需要去自留地里摘就行了。
苏烟和楼斯白也有自留地,自留地在屋子后面,当时陈向东他们还过来帮忙了,搞了个栅栏围成圈,里面种了白菜、大蒜、葱、青豆、茄子、黄瓜、辣椒和玉米。
够她和楼斯白两个人吃。
吃完面,楼斯白回了趟生产队,在生产队养鸡场买了一只鸡,本来他和苏烟也准备养的,但最后嫌麻烦就没养了,想吃鸡蛋可以直接跟看守养鸡场的社员买,数量不多的话,就没什么问题。
养鸡场是今年办起来的,这个主意还是苏烟跟他说的,年初财务科要开会,他回家跟她聊天的时候,她就说生产队完全可以发展一下其他副业。农林牧渔,他们这边除了牧,其他的都占了,鸡可以放养,白天放在山上自己找吃的,拉的鸡屎对山上木头也比较好,山下是塘,下雨天鸡屎冲到塘里,鱼也会变肥。
楼斯白觉得这个建议不错,然后就改善一下,写了篇报告呈上去了。
今年是试验,养的鸡不多,差不多有五六百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