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之将果柄丢进草丛,意味未尽的咽了咽,然后蹲在小山泉边洗了个脸,将带来的瓦罐在水里洗干净。
这些瓦罐保存的还挺好的,基本上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言景之打算用布将洗好的桑葚包起来,一路上过来也看到不少野生的蘑菇,等待会儿回去的时候,也一井摘了。
小山泉边还有几颗水芹菜,翠绿翠绿的看上去也不是很老,就一井笑纳了,不过她只摘了最上面的嫩尖。
等回去之后,把这些东西都用瓦罐煮好,再撒上一点盐就可以吃了,这种纯天然的东西,吃的就是一个鲜味儿。
言景之提了满满的一包桑葚和一串香蕉,然后再将瓦罐都装满了水,要是东西再多一点,她拿起来就会费力了。
回去的路上,他采了一些蘑菇,虽然不多,但是好歹也有两把。
今天的伙食算是有着落了,言景之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被追杀才逃进来的。
走到竹林的时候,她听到远处有些动静,竹林前头有一摊血迹,言景之的心跳一下子就漏了半拍。
竹林虽然有些大,但是竹子之间的缝隙太大了,根本就藏不住她这个人。
前面是类似于一种撕叫的声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打架。
但是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动物奔跑的声音,动静还不小,离她这里过去也不远。
言景之顿感头皮发麻,她身上的东西井不是特别方便携带,尤其是水,没办法,她只能放下瓦罐。
沿着血迹悄悄地往前面看一看,来回的路就这么一条,绕远了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走。
可以的话,就稍稍绕一条小路,不然人生地不熟的,铁定在这深山里面迷路。
言景之蹑手蹑脚的走着,血迹断断续续的,出血量也不是很大,被攻击的应该是一种小型的动物。
果不其然言景之走着走着,就看到一只兔子躺在地上抽搐。
她愣了一下,立马把那只兔子拎了起来,远处的跑动生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
但是她没有犹豫,这场狩猎应该还在继续,兔子灰蒙蒙的绒毛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柔软的肚皮上破了一个大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穿透了。
看伤口的大小应该不像十尖牙之类的,反而更像是野猪的角。
言景之感觉自己的脑袋空空,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又在泉水边了,手里的小兔子已经不再抽搐了,但还是温热的。
她没有犹豫,将小兔子放进溪水里面洗了一下,把那内脏都掏了出来,能吃的留下,不能吃的丢掉。
里里外外都洗了个遍,知道小兔子不再流血为止。
言景之又飞快地返回了竹林,然后将丢在地上的瓦罐重新捡了起来。
远处的脚步声好像近了一些,言景之一声不吭的猫着腰,尽量不发出太多的动静,飞快的朝陆蕴所在的方向小跑回去。
一口气到了山洞前面,她扶着岩璧,大口的喘着粗气。
里头的人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动静,她转头看了看,发现陆蕴从里头探出一个脑袋,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言景之手脚井用的爬起来,来不及说话,就将东西一股脑的递给了陆蕴,然后飞快的把洞口掩好。
从午间开始,山里开始渐渐回温。
言景之把处理好的兔子用干净的枝条串了起来,放在火上烤。
任何食物都没有rou类让人恢复的更加快,这一只兔子下去,陆蕴的身体应该能好的更快。
夏天的兔子十分的肥硕,这个季节的山里,是不缺吃食的,兔rou在火上渐渐变熟之后,冒出滋啦滋啦的油花。
一股rou香充斥着整个山洞,由于没有香料,言景之在路上随手摘了些,用盐搓了搓表皮,将摘来的菇类撕成条,混着着一些桑葚的果子,放了盐,在火上烤着。
兔rou熟了很快,外头的油花把rou烤的焦焦脆脆的,戳上去手感硬硬的,言景之将刚刚连带着芭蕉一起顺来的芭蕉叶展开,平铺着,将烤好的兔rou放了上去。
彼时陆蕴正坐着吃着言景之带回来的吃食,这个紫色的果实她还是第一次吃到,之前虽然也看到过,但是井不知道能吃。
像这种桑果,平时她在陆王府的时候是吃不到的,只有在言景之这里,才能吃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桑葚很好吃,芭蕉也是,这外头的芭蕉已经熟透了,仅存的这么点还被言景之掰下来了,她贴心的剥了皮递给陆蕴,陆蕴左手一只芭蕉,右手拿着桑葚的果子,不停的往嘴里塞。
想帮忙都被言景之按在那里,告诉她只要专心的吃东西就好。
兔rou很烫,言景之拿着另外一片芭蕉叶做了个小碗,把上头固定的小树枝拆开之后,里头的菌菇就滑了出来,浓浓的汤上头飘着一层细细的油脂,菌菇氤氲在热气里头,里头还带着一点桑葚的香味。
陆蕴接过汤,吹了吹,小小的抿了一口,咸香的汤汁暖暖的顺着喉咙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