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下午,我现在根本没有困意,看看快到午夜了,就开着又绕城跑了一圈,这才回家睡觉。
一个无聊的暴发户果然是最无聊的……
因为昨晚睡得晚,第二天早晨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是唐淑宁。
“王经理你好,有事儿吗?”
“王先生,有个坏消息要和您说一下,您的那个房子手续办不下来……”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
我一下子清醒了,飞快的思考哪里出了问题,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便愤怒的说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钱不是已经都打过去了吗?”
“王先生,你也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很特殊,所以……”
唐淑宁语调惨淡,无Jing打采的语气更是让我怒火往上。
“什么日子?就是皇帝他爹死了,也得说到做到吧?今天是周四,四月一日,能是什么特殊的……”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四月一日,愚人节?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和你很熟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我可没这么说,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别告诉我你在跟我开愚人节善意的玩笑。”
“嘿嘿,不好意思王先生,这确实是个玩笑,打电话是想和您说一声,房子的后续手续都办妥了,请您放心!”
唐淑宁也感觉她有些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电话里的态度很谦恭,我也不好和一个小女孩子一般见识,便客气了一番,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嵇倩云的电话便打了进来,我接了电话,说道:“希姐!”
对面一愣,随即“扑哧儿”一笑,开起了我的玩笑:“还‘稀’姐,怎么不是‘干’姐呢?”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倒真想‘干’姐姐呢!”
声音已经从一声变成了四声。
电话那边轻轻说了一声“坏蛋”,过了片刻才说道:“你过来接我吧!”
我明白,她是要今天了结高利贷的事儿,好把孙子接回来,便说道:“好,你和那边约好,我现在就出发。”
简单洗了把脸,我出了门,昨天已经去过一次,我算是轻车熟路,早高峰已过,路上用的时间并不比昨晚多多少。
嵇倩云已经等在了家里,我的车刚开到楼下,她便“噔噔噔”的下了楼。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长裤,平底皮鞋,上身一件蓝色衬衫,外罩一件灰色风衣,看起来极为干练。
我见她并未梳妆打扮,面色看起来也有些发黄,便好奇的问她怎么回事儿。
她绷着脸看了我半天,突然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故意抹了点儿黄蜡,看着又老又丑,他们就不会过分为难了。”
“有用吗?”
“聊胜于无吧!婆媳这个噱头,少了我便没什么意思了。”
“蓟燕不去?”
“嗯,她经事儿少,这种场合也帮不上忙,反而容易让他们有坏心。”
我开着车,按着她的指点,找到了那个高利贷债主的所在。嵇倩云让我把车停在僻静处,便要下车。我有些不放心,问道:“用不用我跟你去?”
嵇倩云看了看我,似乎在琢磨我跟她去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看她的眼神不住闪烁,知道她在考虑我是不是不放心她拿着的银行本票,便把手伸进衬衫捏了她的ru头一下,用了七成的力道。
她疼得“啊”了一声,我才解恨的说道:“我是不放心你,也不对,我是怕你受欺负,不是不放心那点钱。”
嵇倩云的小脸本来就抹得发黄,被我一掐更是疼得拧了劲儿,此刻闻言却一下子笑了,感激的凑过来就要吻我。
我本能的一退,做了个防卫的姿势,然后说道:“你脸上脏兮兮的,别碰我!”
“德行!”
她白了我一眼,随即说道:“应该没问题,我约了几个先夫的朋友,都是这个圈里有威望的人,和这个人也都认识,应该不会为难我。你以后还要在这个圈里混,能不露面还是别露面了。”
她脸色蜡黄,眼神中却神采奕奕,不知道是为了即将见到孙子,还是为了我对她的充分信任。
“把这个拿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准备好的录音笔,打开了开关,放进了她的坤包。
嵇倩云没有问,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回头冲我笑了笑,便绕过了墙角,走向了那个会所。
那个录音笔和普通钢笔无异,但笔帽尖端是监听装置,末端是发射装置,除了芯片能记录声音之外,还能将周围三米的声音传送出来,一百五十米内有效。
我把微型接收装置拿出来,调校了方向,时隐时现的听见了几句他们的对话,见她并无危险,便摘了耳机,不再监听。这种器材我以前是用惯了的,只是没想到在国内也这么容易就买得到。
我或许并不是完全信任嵇倩云,但这笔钱相对于我对她的信任来说,却仅仅是一个小数目。打个量化的比方,我父母值得我付出全部的所有,我最好的战友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