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弋,交杯酒?
楚天主持流程:“据说你们曾经是哨向搭档,战友情深啊,借今天这个机会,有没有什么想对对方说的呢?”
“感谢你,一直以来包容我。”云花接过话筒一时不知道要说点什么,看着曾弋的脸,就脱口而出这直白的一句话。
“云花,你到北京后,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我这个虚长你几岁的哥哥,跟你说声抱歉。”云花,对不起,你母亲生病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为国家捉间谍,真的真的没时间照顾你。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红唇和这对珍珠耳环很配。不过,你不用打扮也很好看,不一样的好看。
“你终于说了这句话,我就等你这句话呢!”她自己都没察觉出这话里的委屈。
曾弋没再多言,只是和她碰了碰杯,然后抬起手臂穿过她的臂弯。
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二人举杯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欢呼声炽烈而酒入喉头烧灼。
这是云花第一次喝红葡萄酒,但觉酸酸涩涩,一如当下的心境,欲说还休的尴尬。
何歌阳在台下目睹了他俩的这幕交杯酒,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周旭帆,而后者给台上二人鼓掌的样子十足地面目真诚。
还没散席,曾弋已经靠在楚天身上走出去。
云花趁周旭帆去卫生间,也跟了出去。
“楚天!”云花小步跑过去,穿着裙子踩着高跟属实有点不方便。
“姐!”楚天一面扶着曾弋一面对她笑,“您这身绝了,太美了。”
“他怎么样,真喝醉啦?”云花不关心自己这身打扮,径直凑过去看一眼曾弋,他闭着眼睛靠在楚天肩上。
“我看他走路都够呛,您帮把手我背他吧。”
“我背吧。”
“啊?!”楚天一愣,“别看他瘦,还挺沉的。”
“没事儿。你去吧,那是你经纪人吧,晚上赶飞机别误了。”
今天确实是楚天在这儿呆的最后一天,明天他赶个通告就进组了。
楚天将信将疑地把人扶上云花的背。
“等等!”云花在背他前弯腰把高跟鞋脱了,赤脚站在柏油马路上。
楚天敬她是个彪悍女子,不愧是骑在马背上征服过整个欧亚大陆的民族。
她背起曾弋,走进停车场找到他的车。
车门开着,在一旁抽烟的驾驶员忙帮着把曾弋扶到副驾驶座上。
“小张,你晚上赶过来还没吃饭吧,快去餐厅吃点,我陪他会儿。”
“唉,谢谢花姐。”
云花越过曾弋的身体去车子的操作台上抽了几张纸,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拿纸擦脚底板。
终于重新把鞋穿好,她停下来去看曾弋。
他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很老实,像是睡着了。
这样阖目休憩的曾弋和平时不太一样,少了凌厉和锐气,竟然有点儿乖。
四下无人,她可以明目张胆地注视他。从发梢到眉尾,从眼角到嘴唇。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耳朵微微泛红,呼吸中夹杂着酒气和浓郁的向导素。
她不能离得太近,她怕心跳得太快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隔着空气也能藉由敏锐的皮肤感受到他的温度在上升。
他在她眼皮底下舔了舔唇,扯开领子。
他眉头微蹙,嘴唇微张,细细地喘。
潮红的脸和清晰的喉结,毫无防备的样子诱人犯罪。
“曾弋,你是不是在勾引我?”云花轻浅浅地问他,她明知他听不见,也不是真的期待他回答。
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这张脸了?她想起那两个相拥而眠的夜晚,还有更早的,草丛里那次,他湿漉漉地躺在她身下对她说,“抱紧我”。
近在咫尺的他,此刻对他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她的视线渐渐在那嘴唇上挪不开。怎么会有这么诱惑的一张嘴?
她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因为向导素,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
几个小时前,周旭帆说他过生日,要她一个吻做作礼物。她没有拒绝,毕竟,她是认真地想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再说一个吻,西方人天天见面就能亲,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她亲了。
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尴尬。
当然更尴尬的是他回吻那一下,她当时真是看在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份儿上耐着性子才没有彻底翻脸,心底里的嫌弃是分明的。额头上微凉的感觉只让她想赶紧去擦洗。
她对他还没有感觉,只是聊的来的朋友罢了,今天他带来喜讯说她申请的项目报批了,她特别高兴,再加上委托他给母亲买的生日礼物——那对珍珠耳环又到了,她就更开心了点。
可是现在,她却想知道,面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让她见不得离不得的冤家,亲他的感觉是否会不同?
说不清是出于好奇,还是隐秘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