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爸爸不辛
苦么,还不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说完,眼光朝我这边一扫,又马上移开。
「下来,鬼丫头,叫人不省心!」
岳母轻拍一下妻子俏臀,威胁道。
「再不下来,我拿鸡毛毯子抽你屁股了。」
「妈妈饶命…」
妻子连连躲闪。
「老公,快救人家——」
银铃笑着扑过来,藏到我背后。
「妈,你要是把我屁股打肿,我就整天赖在你女婿身上。让他背我走路吃饭,
看你心不心疼女婿,哼!」
妻子调皮地眨眨眼睛。
岳母瞪妻子一眼,回她道:「你自个老公,还轮不到妈心疼,爱咋地咋地。」
然后又瞪我一眼,命令道:「京京,给妈让开,非抽她屁股开花不可!」
我留恋地望着这一切,对着岳母澹澹地微笑,感受着身后妻子的温暖,心想,
多么的美好啊,我们这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愿意打破这美好的一切,哪怕它只是虚伪的假象。
然而,世间好物不牢靠,彩云易散琉璃碎。
假象终究是假象。
「叮叮叮!」
电话响了,岳母接了电话,话筒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亲家母,除夕团圆
夜,喜乐融融美,萱诗提前给您和亲家公拜年啦——」
母亲出口成章,娓娓道来。
「祝您和亲家公过大年,行大运!夫妻恩爱,儿孙满堂,阖家幸福,万事如
意!」
听着母亲优雅知性的声音,出口成章的文采,我那方才被一家温馨活热的身
体从头到脚的冷了下来,彷佛置身万年的寒冰,只是这一次我已不惧严寒。
李萱诗,该死的贝戋人,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那么好过了。
我的双眼,血色弥漫。
岳母盈盈一笑,朗声对拜道:「亲家母,你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叫佳慧好生
敬佩!谢谢您第一个给我和行健拜大年!在此,我和行健,也向你拜大年。祝您
花开富贵,子嗣绵延,身体安康,幸福万年长!」
「亲家母,谢谢您!您也是第一个给萱诗电话拜年,」
母亲朗笑。
「请转告亲家公一声,大年初二,萱诗和江化定登门造访,给二老拜大年!」
呵呵,带着你的公狗小狗在那个山沟沟里好生待着就是了?出来干嘛!!?
我平静地听着母亲的话语,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插入肉里。
「一定一定,我和行健洒扫门庭,恭迎贵客,」
岳母笑说。
俩人接着聊几句后,便互道再见。
妻子刚要抢着给母亲拜年,岳母已挂了电话,她小嘴巴噘老高。
老丈人从洗手间转出来,眉头一皱问道:「萱诗电话里说什么来着?大年初
三,她要带那个糟老头来咱家拜年?」
「可不是嘛,电话里,她是这样说,」
岳母沉吟。
「大年三十,孩子们都在,你别糟老头糟老头叫,被人听见多不好。」
「是呀,爸爸。我婆婆听到,会很伤心呢,」
妻子附和。
「她来来就算了,干嘛带着这么个东西。哼,也不知道她哪里出问题,爱上
这么个东西,丢尽我和轩宇的老脸。要是轩宇健在,不把这么个东西打死,就会
被她活活气死!」
老丈人愤愤不平地说,满脸不悦之色。
「还伤心呢,那是你婆婆自找!看在我女婿的份上,她是你婆婆,那么个东
西,可不是你公公!白颖,你给我记住,左轩宇才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公公。跟那
么个东西,你最好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别生完孩子没事做,老往你婆婆家跑,
小心沾上晦气!」
老丈人一席话,说到我心坎里,真***解恨!特别是最后那句话,掷地有
声,铿锵有力。
然而,就这么一句无心之言,听到妻子耳朵里,却一语双关,戳中要害。
她马上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红,神色非常不自然。
「爸,你说什么呀。什么这么个东西,那么个东西,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
妻子嘀咕。
「我婆婆来电话,要我去陪陪她,作为儿媳妇,难道拒绝她老人家?我不是
三岁小孩儿,什么好什么坏,自己能分辩,用不着你老人家提醒。」
呵呵呵呵呵呵呵,「陪陪她」?陪她上别人的床是吧?陪她含那条老狗的又
鸟巴是吧?陪她像条母狗一样噘起屁股**是吧???妻子是非不分,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