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欢坐上车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陆白整个人,好像有些Yin阳怪气的。
不仅脸上没有一开始的笑容,一张脸,也臭的好像不知道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而且陆白一上车以后,便一把甩开了她刚刚一职苦苦挣扎的手。
她想着刚刚被两人丢下的王翰,斟酌了许久,还是呐呐的开口:"你说我们两个刚刚就那样把王翰丢下来,会不会不太好啊?"
"怎样不太好?"男人的语调,很冷。
"不是,我就想,大家毕竟是老同学嘛,都那麽久不见了,咱们就把他丢在那,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她诺诺的说,毕竟说起来,陆白跟王翰,也可以算的上市邻居。
大家小的时候也都一起玩过。
只是她隐约记得,陆白跟王翰,两个人似乎本来就有点不太对头。
但是具体到底是为什麽不对头,她也不太清楚。
陆白沉默看着窗外许久后才蹦出一句:"怎样?舍不得?"尾音拉的高昂,语气酸到不能再酸。
"什麽舍不得?"她侧头看着嘴角拉的笔直的男人,好笑道。
难怪有人说,男人比女人更难猜,这都什麽跟什麽,回老家这件事情,又不是她自己偷偷来的,这不是陆白安排的吗?
而且她会见到王翰,就是碰巧,难道他还不懂?
"恩?刚刚我看你看到都傻了,还忘了旁边有我,这还不算舍不得?"
"还是说...看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喜欢有肌rou的?"陆白越讲越酸,许欢在一旁听的哭笑不得。
她瞄了眼一旁的身边气鼓鼓的男人,他是不是一瞬间忘了自己也有肌rou。
她想了想,故意默默地说了句:"是挺喜欢肌rou,女人嘛..."
话才刚说,陆白就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还是带点委屈的那种。
她笑了出来,扶住椅垫,凑到他耳边说:"若是不喜欢,干嘛每次都摸..."
不得不说,陆白的腹肌,手感可好了,每次都让她摸的离不了手。
男人听到了她说的这句话,才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又伸出手拉住她的手。
真是,就是要人哄。
"吃醋啦?"她笑笑地望着男人,总觉得这时候的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小nai狗,总是用一种shi漉漉的眼神看着她的那种。
"才没有。"男人嘴硬,回的飞快,但却压不下嘴角扬起的笑容。
"以后不要再随便对着人笑了。"
男人将她的手捏了紧了些,她不禁觉得好笑的说:"笑一笑又没什麽,你当我是你啊...笑一笑都会招来祸。"
"招来什麽祸?"男人一脸好奇地转头看她。
"那是你不知道,谁不知道呢,公司新来的副理,可是最多女人想推倒的对象..咱们副总只要在公司对谁随意笑一笑,就能招来祸。"
她一边打趣的说一边滑着手机的屏幕,没发觉一旁陆白复杂的神色。
陆白看着一副状况外许欢,极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女人,还真是从小到大,一点也没有变。
还是一样那麽迟钝,那麽呆。
呆到他都不知道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们那挂男生从小就觉得,许欢这个女生,对于人家喜欢她这件事,特别的迟钝,特别的单纯。
迟钝是因为无论别人怎麽表示,她就像木头一般的丝毫无法察觉。
单纯则是因为,无论别人怎对她好,明示暗示,她一概觉得,大家都只是好同学,好朋友,一起玩乐的小伙伴。
就因为她既傻又迟钝,所以喜欢她的小男生虽然多,但却是没有人敢真的开口。
就怕万一开口了,就连许欢眼中的小伙伴,都再也没的做。
王翰对许欢有意思这件事情,他小时候就知道了,而且不仅他知道,他相信她们高中那个班级,每个人都知道。
他们小时候,小区里面的孩子多,小区就弄了个小房间给各家孩子写作业。
说是大的还能给小的辅导辅导。
那时候,王翰就特别喜欢给许欢辅导。
她都不知道,她低头写着卷子的时候,王翰偷瞄她的那种眼神,藏着多少渴望和小心翼翼。
所有的小心警慎,都是青涩少年的想又不敢说。
当时每个人都看得懂,就只有许欢本人不懂。
其实从小到大喜欢许欢的男孩子很多,因为她总是特别善良,特别开朗。
跟谁都可以玩在一块,跟谁都有话可以讲。
小时候还没什麽,等大家都渐渐长大了以后,彼此都知道有同样的心思,小区男孩暗里明里的互相较劲可不少。
许欢受男孩子欢迎,所有男孩子都知道,就只有她一个傻逼不知道。
有时候他在一旁看着那些靠近献殷勤的,都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