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渝亦眠携一众小侍在王府门口等候多时,见下朝回府的桓台余杉下了轿子,立刻迎了上来。
“您回来了。”
“是,等久了吧?”
“没有。”
因为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桓台余杉自觉这几天的确有些怠慢主夫渝亦眠,便想着怎么带他出去散散心。
明日要去琥金侯府拜访,不如就今日外出游玩。
虽然在和平时期上朝就好比睁着眼养神,但因为早上起得太早,桓台余杉还是想先补个觉。
“湖原,吩咐管家准备一下,午后本王会和主夫去绵湖山庄散心过夜。”
“是。”
说完,她一脚踏进卧房,直奔豪华大床而去。
“王爷。”
身体刚倒在床上,某个男子就走到了床边,桓台余杉半眯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谁啊?”
“风yin。”
“有事吗?”
他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天打雷劈的罪恶之事吗?
烦死了。
“王爷...我的兔子尾巴...可以取出来吗?”可能是这些话太过羞耻,风yin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出恭。”
“啊?!”
桓台余杉惊地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歪着头问道:“你还没有取下来?你三天没上厕所?”
“我...风yin知道,风yin吃得很少,基本是流食。但我今天还是很想...”
桓台余杉没想到这个小侍这么老实,这么听话。她只是在性交 ...算是做爱的时候,开玩笑地说不要擅自把兔子尾巴取下来。
“取下来吧。”
这位急着出恭的男子终于走了,桓台余杉又倒在床上,直接闭眼开睡,结果——
“王爷”
又是谁啊...好像是渝亦眠的声音,桓台余杉扣两下快睁不开的眼皮子,“什么事?说。”
“王爷,亦眠无意烦扰王爷,只是...”
感觉到他有些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好直接开口,桓台余杉只好又坐起来,看向双颊和耳廓有些泛红的主夫。
“无妨,说吧。”
“王爷这两日都宿在外边,亦眠寻思着王爷是在外边有了可心的人。”
“为何如此说?”
难道他知道了醉钺的事?桓台余杉拿不准他的想法,只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前夜实在担心,派人去寻了王爷,说是王爷在,梦醉云楼。”
桓台余杉觉得他应该不知道,准备把前日和师徒鬼混的事随便敷衍过去,“那日心烦,去梦醉云楼寻个新鲜而已。”
听到这话,渝亦眠好似受了多大打击似的,微蹙着眉往后小退一步,“寻新鲜...”
见他脸都白了不少,桓台余杉以为他是发了什么病,赶紧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臂,“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啊?”渝亦眠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我没事,王爷。我只是有些担心王爷厌倦了我。也怪我,不懂如何为王爷解闷,总是说些老套的...”
“不是。”桓台余杉打断了他自忧自扰的话语,“我没有厌倦你。”
“真的吗?”渝亦眠低声呢喃着,然后又马上补充道:“我自然是相信王爷的。我相信...”
虽然她一向对外人情绪不太敏感,但她还是听出了他重复着“相信”的话语中混杂着多么深沉的不安全感,就好像....
就好像她小时候安慰着自己,母亲很少陪她是因为工作太忙,而不是忙着睡年轻男人。乐意整天过潇洒日子的人真会选择生孩子吗?
就好像她上大学时安慰自己,身为异性恋患者,对男人没有兴趣是因为看不上身边的男人,而不是她有厌男症。
她承认,工作生活太累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处理母女关系、男女关系的兴致,大多时候甚至连性欲都完全丧失了。
说实话,她上辈子可是个连手yIn都没有过的“好孩子呢”。最多也就是在看小说漫画意yIn的时候弄shi一点内裤。
真是可笑。
桓台余杉有点想哭,却一下笑了出来,她抱住了眼前的男人,靠在他的胸前,耳边传来些微加速的心跳声。
渝亦眠愣了一下,也抱住了她,头也靠在了她的肩上,一副尝试去依赖的模样。
渐渐地,桓台余杉感觉男人的心跳慢了下来,她的心也安稳了不少,终于落下了两滴热泪。
但她又感觉她和渝亦眠真的不熟,让他看见她落泪实在是怪尴尬的,所以赶紧偷偷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和眼中的泪。
“放心,今天晚上一定让亦眠好好感受下我的热情。”
桓台余杉捧住渝亦眠的脑袋,让他低下头,在他嘴上用力亲了下,“这样你就能相信我没有厌倦你了。”
“嗯。”
渝亦眠含笑低着头,羞涩又喜悦的样子让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