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在沈亦第N次走神,抱着空碗不停舀着不存在的汤往嘴里送后,沈遇终于问出了口。
“啊?哦,没事,我没事。”
沈亦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汤匙“咚”一声掉在碗里,他手忙脚乱的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擦掉在桌上的菜。
看到弟弟做爱只是碰巧,他不能这样,十七岁虽然还没成年,正是对性有幻想的时候,且许多孩子早熟,压力大时做爱也并没什么,沈亦想。
可即便这样开导自己,他脑海中还是记得沈帜狰狞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很危险,让他控制不住的想逃。
“真的?”
沈遇起身凑近他,漆黑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沈亦躲闪着扭开脸,“嗯,我只是快高考了,复习有些累。”
沈遇这才坐回自己座位,接过他手里的碗起身舀汤,“那哥哥多吃点,学习的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了,身体最重要。”
接碗时,手心被沈遇手指搔了搔,有些痒,沈亦被逗的一缩,这才露出牙齿一笑,“我知道了。”
想到沈遇身上的伤,他再次开口问:“那你身上的伤到底哪儿来的?是有人欺负你吗?”
沈遇夹菜的手一顿,“没有,只是这段时间运气不好,跟人发生冲突多。”
“可你不是冲动到要靠拳脚解决的人,而且好多伤都是旧伤。”
“哥哥,你不了解。”
沈亦被堵回来了,眼看沈遇神色不对,想起那天雨中少年落寞的样子,他立马夹了一根鸡腿放到沈遇碗里,“那你也多吃点,把这段时间的不快忘记,一切都会好的。”
沈遇看着碗中的鸡腿,长睫下锋利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扭头看着端着碗鼓着腮帮子将汤吹冷,然后还是被烫的皱着脸满眼水气的沈亦,“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哥哥,在养父母家过得很开心吧?”
“嗯?”沈亦没懂,抬头看他。
“哥哥被养的很好。”沈遇说,“眼睛很暖,有光,跟哥哥在一起,很轻松,也很开心。”
沈亦不好意思的笑,“刘阿姨对我很好,从妈妈死了,我就跟着她,那时候我才七岁,总生病,跟弟弟林朗完全不同,可她从来没嫌我麻烦,甚至对我比对弟弟更呵护。”
“哦对了,林朗是刘阿姨的儿子,跟你们差不多大,特别乖,等什么时候——”沈亦突然停住,手里的汤碗放下去,连神色都带上了愁绪。
见此沈遇立马接过话题,“我听说了,哥哥放心,他在沈家旗下的医院会好的,那里的医疗器械都是最先进的,只要你养父母找到合适的骨髓做移植,他就会好。”
“真的吗?”
沈亦眸光一亮。
“真的——”
“快快快,叫医生过来,二少爷受伤了!”
突然的吵闹打断了两人的用餐,沈亦看过去,就见一群黑西装拥促着一个人走进来,管家刘叔急忙招呼着佣人去叫医生。
沈帜捂着胳膊皱着眉,殷红鲜血顺着黑色嘻哈体恤流了一胳膊,跟他小麦色肌肤相称,看着有些恐怖。
然而更让人恐怖的是他骤变的脸色。
沈帜目光直直盯在餐桌边温馨吃饭有说有笑的两人身上,脚步停在客厅任由血滴在地板,连原本吵闹的众人都在感受到气氛不对后安静下来。
沈亦眼睛惊恐的睁大,沈遇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然后众人就看到沈帜抬手指了指沈亦,来了句,“让他一起上来。”
说完就大步朝楼上走去。
刘叔接到沈帜命令立马过来,老管家微微弯了弯腰,一只手伸出,“亦少爷,请。”
沈亦还处在震惊中,楞楞的起身,下意识的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沈遇,见少年安抚鼓励的眼神后,这才跟上去上楼。
第二次站在沈帜房间门口,沈亦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看到沈帜此时坐的单人沙发。
那是昨晚沈帜光着身体靠着的那个,他脑海中清楚的记得少年因为口交爽的仰头粗喘,野兽一般,大手狠狠抓着那人的头将性器塞进那人嘴里。
沈帜捂着肩膀处不停流血的伤口,抬手示意跟进来的保镖出去,然后对着门口的沈亦抬了抬下巴,“进来。”
少年眸色深沉,由于失血过多唇色有些苍白,长腿搭在茶几上,眸中虎狼之色愈发重。
沈亦自然是害怕的,既被这些血吓到,又被沈帜的表情。
“亦少爷,请进来。”一旁的管家重复。
保镖守在门外,一下子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沈亦这才咽了咽口水进去,颤着嗓子开口:“沈帜,你胳膊……”
“你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哥哥。”
沈亦身子一抖,不明白沈帜说的是哪句话,正要开口,身体就被用力推进了房间,他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就看到身后一个穿条纹衬衫的年轻人拎着药箱大步走了进来。
见医生来了,沈帜也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