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最后，他们一直做到了学校的晚自习结束，做到他已经只会求饶的哭叫，身体任由两人摆布而无力反抗。然后，被两人一起送回了家。
季望姝以为经过了那天晚上的事，程凯应该已经认清了他的本性，会远离他。却没想到男生还是和往常一样对待他，就好像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存在一样。还是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对于周斐然的靠近一样排斥。
但当他偶尔需要和周斐然一起去音乐教室排练时，即使程凯明知道两人单独相处共处一室，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也还是没有阻止。来接他的时候会守在教室门外，再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推门而入。就好像，没有看见，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现在已经是快要晚上十点了，高三学生的晚自习下课一向很晚。路上也都没什么人了，两人并排走在幽静的道路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道交融在一起。
听着身边人的平稳呼吸声，季望姝还是没忍住开口了，“程凯，我觉得我们，还是断了吧。”
空气依旧很安静，就好像他说出的话根本没有人听到一样。过了一会，他才听到程凯平静的问他：“为什么要断。”
季望姝有些不敢去看男生了，只望着前方平坦的道路，“你知道我的，本来就只是玩玩而已的，玩得差不多了，也就是时候该断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渣男，玩弄身体不说，偶尔还喜欢玩弄感情。他的一贯作风就是，玩够了直接抛弃掉。至于被他丢弃的人是如何的崩溃难过或是绝望，那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或许是因为程凯在某些方面和那个人有些相像，他竟然不忍心拉着对方继续深陷下去。反正现在污染值也快八十了，那天三个人一起的时候实在涨了不少，他的任务也快完成了。
两人的步伐依旧没有停，男生也还是一副安静沉稳的样子，只是那忽然一乱的呼吸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感。
季望姝听到了程凯极力控制住不颤抖的语调，在问他：
“我让你玩够了吗？”
“差不多吧，而且我也快要出国了。你知道的，我父母都在那边。所以，我们迟早会结束的。”季望姝已经问过系统，他想要脱离这个世界的方式是可以选择的，甚至还有直接意外死亡的选项，他还是选了一个相对合理且平和的离开方式。
“你出国是为了躲开我们吗？我、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姝姝你不要出国好不好？”听到季望姝说要出国，程凯瞬间慌了。因为他知道到时候一旦两人中间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可能连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是为了躲任何人，只是我父母都已经定居那边了，他们早就想让我出国了，我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程凯便没再说话，他去过许多次望姝家里，那么大的房子就只有一个人住，没有父母家人的陪伴，肯定也会孤独吧。既然姝姝的父母在国外等他，他有什么资格阻拦呢。
季望姝的手忽然被拉住，宽阔的手掌可以轻易将他的手整个包裹其中。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高大的男生弯下腰来，埋在他的肩膀上。良久，闷闷的声音响在耳边。
“姝姝，在你出国之前，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季望姝嗫嚅着想要开口，但下一刻未完的话就被堵回了喉咙。双唇被含住，轻柔地啃咬吮吸，粗糙的大舌侵入了他的口腔，舔舐他温热的牙床，卷裹他口中的津ye。他不得不仰着头，被动承受着这个绵长的充满黏腻口水声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都已经要腿软得站不住了，那含住他的唇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有些缺氧地大口喘着气，男生蹭了蹭他的脖颈，似乎在撒娇。
“好不好？姝姝。”
“……好。”
——
“我觉得我们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不用再练了，到时候再走一次彩排就可以了。”
“嗯，确实。”周斐然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眼里却含着笑意，“没想到我们这么有默契。”
季望姝懒得理他，他也不打算告诉周斐然自己到时候要离开的消息，准备直接跑路。毕竟他和程凯不一样，要跟他一起飞到国外去十分简单。
“既然琴练好了，我们也可以有时间做点别的事了吧。”周斐然抓着少年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那里已经微微隆起了一个弧度。因为坐在同一张钢琴凳上，距离近到他可以闻到身旁人身上传来的香味，早就已经被撩拨得心猿意马。
“之前借口说要练琴不能耽误时间，不让我碰，现在总没有借口了吧。”
因为周斐然说话的时候故意凑到他的颈边，所以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部都喷到了他的颈侧。季望姝感觉有些痒地微微偏头，有些提不起兴致，“我不想要。”
看着身边人脸上的冷淡神情，周斐然没来由地就生起一股怒气，一把钳制住了那纤瘦的腰，“是只有对我才不想要吧，我看你在程凯面前可完全不是这副模样。我真想不明白，我有哪点比不上他。论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