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高看了自己。
“哦?”单黎抬起湿漉漉的双眸,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抬起一只无力的手环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一边发着颤,一边扼住了他的咽喉,“即使,我想拉着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嘿,用完就扔是吧。”秦双冽险些被气笑,“嘴上说着让我离你远点,使唤的倒是顺手。”
烧得晕晕乎乎的单黎把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
单黎一边嘀咕着死变态一边艰难的往后撅了撅。
难受?你拿着玻璃瓶子要扎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要遭罪?
秦双冽在这点小要求上自然会纵着他,立刻又去倒了一杯,“慢点喝。”
而后再一次露出了在不清醒的时候才有的撒娇样子,“水……我想喝水……”
他不敢去动伤得严重的臀肉,只好托着小野猫的腋下将他抱起来,“你往后撅点,后面露出来。”
单黎吐出吸管,嘟囔着命令道,“再给我倒一杯。”
背上的伤被压迫,单黎却没再吭声。
单黎哼了声,又不乐意道,“你把后面那玩意给我拿出去,难受……”
单黎缓过那阵钻心噬骨的疼,竟不知是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扶着秦双冽的肩膀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秦双冽的心霎时软了下来,“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他把那只手牢牢的攥进手里,随后更是不由分说的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秦双冽挑了挑眉,“那就看看,我们谁拉得过谁了。”
单黎总算喝饱,渣男提裤般又不理他了。
秦双冽扶着他的肩膀,没有让他的故意激怒得逞,“我可以为没经过允许擅自接触那两个人向你道歉,但我绝不会放任你破罐子破摔下去。”
在迅速的报备后,秦双冽将站都站不稳的单黎捞进怀里,抬手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束缚。
他不能动摇。
他面色灰白,一双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眸子透着决绝和冰冷,语气也是虚弱却冷漠的,“收起那些不该有的仁慈和心软吧,如果你一开始就例行公事的话,我也不至于会沦落成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他想起那失控的最后一鞭,终究还是趁着单黎迷糊放软语气问,“……疼不疼?”
秦双冽一早就打算尽快将数目罚完,这样不仅小野猫能长痛不如短痛,自己的心里也能少受点折磨。
沿着注定的结局走下去,结束这一切吧。
所以即便那消炎用的药水带来难以忍受的折磨,单黎也只是强忍着洁癖咬住怀里的枕头,一遍一遍的用血淋淋的事实鞭笞自己。
不过也的确没有单黎这般咬着牙无论如何都不服软的,列车对于经受不住疼痛主动配合的受刑人都有缓刑政策,只不过秦双冽看他吃了秤砣铁了心,也实在没了办法。
。
秦双冽也正是因为担心这种情况才决定尽可能一次罚完,受刑人发烧期间虽然可以暂停惩罚,但若病好伤好后再来上一顿鞭子,这么反复的折腾,对身体影响是极大的。
他不能再跟这个人交谈了。
大多数人都会以为鞭刑越平均分配在刑诫期内,受刑人承受的痛苦越小,实际上却恰恰相反,受刑期内受刑人只被允许上不含止痛效果的消炎药,惩罚的时间拖得越长,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多,尤其是经过一晚上并没有什么用的休养后,沉淀后的疼痛被唤醒,伤上加伤才是最折磨人的。
秦双冽:“……揉哪
好容易将那东西拿出来,秦双冽还没等松口气,单黎却又吭叽道,“你给我揉揉……”
他毫不意外的发起了烧。
他小心的掀开被子,刺眼的血痕让他心中又是一痛。
秦双冽倒了杯偏热的水来,甚至还小心的试了试温度,这才插着吸管递了过去,看着单黎含着吸管一口一口的裹着。
……要是清醒的时候能有现在的一半,不,四分之一乖巧,秦双冽也不至于被逼得束手无策。
他看着那双薄唇一抿一抿着实可爱的紧,终于忍不住试探的逗弄道,“怎么像小奶猫喝奶一样。”
“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
单黎竟然还“唔”了一声。
96鞭。
按规矩刑诫期间身上至少要带着一件刑具随时起到警示作用,但秦双冽看那小野猫已经开始赖赖唧唧的磨着自己拿出去,终于还是第无数次的打破了规矩,“行行行,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老实点,我给你拿出来。”
眼见那小野猫虚弱的躺在那里,脸颊烧得通红,眉头紧紧蹙着的样子,说不心疼都是假的,秦双冽抬手轻之又轻的捏了捏他烧红的脸颊,语气无奈又疼惜,“你这小野猫,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真要我不管不问,随你胡来吗?”
两根手指探到褶皱里,轻轻一点,那东西滴了一声,被捏着尾部缓缓拔了出来。为了避免碰到他的伤处,秦双冽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十分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