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目之所及,是蓝色的哆啦A梦闹钟,杂乱无章堆着厚厚几沓资料的书桌,以及,贴满英语单词的破旧墙壁。
尚予茫然地从小床上坐起来,桌子上的挂历被撕得只剩一页,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离高考还剩0天。
对了,今天是高考!
他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脸,急忙穿好衣服带上证件和文具,走到外面却发现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糟糕,我该不会迟到了吧?
尚予心慌得不行,拔腿就往考点奔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学校的大门,奇怪的是,门口既没有家长,也没有牵着警犬的特警。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阳光照射下,空旷的校门口突然扭曲起来,飞沙走石,鬼哭狼嚎,须臾间变成了冰冷的深渊,里面流淌着猩红的血ye,眼看着黏糊糊的ye体就要爬上自己的脚尖,尚予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全身就像灌了铅,无比沉重,但捆住他的不是铅,而是数条碗口粗的铁链,那种被勒到将要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真实,连手脚都变得冰凉。
正当他惊恐无比,想要挣扎逃脱时,屁股上却顶上了火热的硬物。
那东西很大,不安分地嵌在tun缝里,像有脉搏似的缓缓跳动着。
“啊!”
尚予猝然睁眼,视野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变得清晰,没有深渊,没有血ye,只有纯白的被褥和墙壁。
他低头,自己的腰上正蛮横地箍着两条手臂——那就是他方才在梦里快要喘不过气的罪魁祸首。
而顶着自己的硬物……
似乎想到了什么,尚予脸色刷地变白。他迟疑地伸手去摸了摸,指尖隔着内裤,触碰到了男人半勃起的性器。
夜里的经历chao水般在脑海里闪回,尚予全都想起来了——
身后的人是纪行原,他现在在纪行原的家里。
这个在课上曾经帮我说话、热爱睡懒觉的学生,他把我强jian了。
无助、愤怒顿时从心里涌出,尚予咬着牙掰开搂着自己腰腹的手,正想爬起来离开,却发现腰以下都酸得不行,好像下锅的面条一样使不上劲儿。
这个混蛋!
尚予无声地怒骂,随即悄悄扒开宽松的睡裤看了一眼,只见被侵犯过的地方微微发肿,轻轻碰一下都会疼。
他强撑着跳下床,找到自己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从里面翻出手机,刚摁亮屏幕,无数个未接通话就跳了出来,除了室友,其余全是教育机构学管师打过来的。
糟糕!今天早上八点半的课!
尚予惊慌失措地回拨过去,学管师小姐姐甜美的声音立刻响起:“尚老师!你死哪儿去了?!我跟你说,你完了,校长超级无敌巨生气,那几个被放鸽子的学生也很生气,正吵着要换老师呢!”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Lily老师,你可不可以帮我跟校长说说,我昨晚上……出了点意外,看看能不能换个时间给孩子们把这节课补上……”
Lily叹了口气:“再怎么意外你好歹也接个电话啊?莫名其妙玩失踪,搞得校长还把我臭骂一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学生家长多难缠……还好纪行原没来,他要是来了,回家跟爸妈告你一状,你就得背着包袱滚蛋,连课时费都拿不到了。”
她顿了顿,颇为无奈:“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你能不能拿到钱也挺悬,你还是赶紧来校区找校长求求情吧。”
“我马上就来,谢谢Lily老师。”
尚予欲哭无泪地挂掉电话,回头瞥见还在睡觉的纪行原,顿时怒从心头起:“王八蛋!给我起来!”
床上的人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反应。
尚予环顾四周,看到墙边的饮水机,立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过去倒了一杯冷水,然后走到床边,举着杯子就要泼,似乎意识到危机,纪行原突然睁开眼睛,闪电般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干什么?”
“你还问!都怪你,害我错过了今天的数学课!”
纪行原顺着他的手腕抢走那杯水,对他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你……你!”尚予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你把我那样了还带回来,我就不会睡到现在这个点……”
“所以呢?”
纪行原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他松松垮垮的下半身,对露出的半截腰线更感兴趣。
尚予被他冷漠的态度弄得更加火大:“你真的很过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强……”
纪行原不耐烦地打断他:“更过分的是尚老师吧,
我当时真应该拿手机把你的样子拍下来。”
“每次用力,你的这里,还有这里……”
他的嘴角上扬,手从尚予的衣摆钻进去,顺着腰线往上摸,最后在ru首停下:“……都会发抖、发颤,就这么敏感吗?”
被进入时全身酥麻的感觉瞬间浮现在脑海里,尚予立马红了脸,这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身为男人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