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X形刑架的一刹那,堆积在居俊智心中的恐惧就跟着它应和而生。
昨日看到的那些场景再次浮现在居俊智面前,他只觉得自己脖颈上原本已经被他硬性忽略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昨日被绑在舞台上的人仿佛已经成了他自己,即便鞭子不曾落在他身上,身上的感觉却一分没少。
“我……我还没学……”
他本想说他不会,但一想到自己的职责,居俊智硬是在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即便在商场和生活中都交锋多次,但席怜的脾气他还是拿捏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怎样的表现才能赢得那个上位者的欢欣,从而给自己这个摇尾乞怜的人一点甜头。
但这不是他畏缩不前的理由。
倘若一直都不去试探的话,那他就永远不知道席怜到底会对那种讨饶的方式感兴趣,而日后的相处中,只怕自己也会因此一直失去自主权。
到时候,别说什么卧薪尝胆了,只怕连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会消失不见。
往居俊智那边瞥了一眼,席怜眸中的神色动了一下。她转头再次看了眼架在角落的X形刑架,又将居俊智的身世回顾了一遍,确定对方不是在找借口之后,这才起步往刑架的位置而去。
见状,居俊智立马跟上,心中却有了几分想法。
或许,席怜还是比较吃这种弱势听话的……
只不过,这想法却在下一刻被席怜说的一席话给打破,“在我这里,第一次是因为不懂,第二次算是巩固,别再让我第三次询问。”
简简单单一句话,直接将居俊智方才营造出来的幻想全然打破,眸中的光芒rou眼可见地暗淡下来。
他看着已经站在刑架旁边的席怜,试图从她眸中看出些许与她话中的绝情不同的情绪。奈何无论他如何审视,都不能从那一双眸中看出任何其他波动,只好暗戳戳将自己那一番心思给收了起来,安安静静让席怜帮他做好了束缚。
与昨日绑在那个男孩身上的束缚不一样,缠绕在居俊智身上的束缚明显更重了几分。
但同样的,最容易有动静的腰部一直都是空着的,全靠被绑者的自觉。
“因为你是第一次,所以我不会给你太多自由活动的空间。”席怜摸了一下居俊智脖颈上的伤痕,目光再次在四肢的束缚点上掠过,“当然,我也不会蒙着眼睛去做这些,这对你来说太过危险。”
似乎是想到什么,席怜神色一凝,压低声音道:“别忘了,你的安全词是我的名字。”
席怜,这两个字,自从她登上了那个位置之后,就再也没从别人口中听到过。
即便在她手下每一任狗的安全词都是同一个,但往往他们都没能坚持到席怜认为他们需要用上安全词的时候就已经败下阵来,往往不能让她得趣。
也不知,这个自己觊觎了这么长时间的狗能不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关于安全词的概念,居俊智隐隐约约有些觉察。
但显然,席怜说出这话时候的神色明晃晃在暗示他她并不想听到那个词语。只怕,在他说出那个词的一瞬间,自己就会直接被抛弃了。
也就是说,自己挣扎了这么久所得到的一切,会立马化为虚无。
在想到这个结局的那一刻,居俊智心中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便席怜真真把他玩晕过去,这个词也决然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看到居俊智点头的动作,席怜的鞭子也跟了上来。
调教室的灯光是冷白色的,与大堂会场中照耀在舞台上的灯光一样,在徒添一种压抑之后,还能让这些做工Jing致的道具浮现出很好的反光效果,让它们在灯光下舞动的身影更加迷人。
还是那根昨日在舞台上见过的鞭子。
漆黑的鞭身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冰凉无情,但若是与执鞭人的眼眸比起来的话,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他曾经在心中想过鞭子的滋味,只是,在鞭子最终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的瞳孔却还是猛地缩了一下,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想挣扎,身体也忍不住顺着鞭子抽去的方向抖了一下。
与那些身经百战的sub不一样,在此之前居俊智都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连方才在地板上跪那么长时间都会在膝盖上留下痕迹的体质,更莫说这种原本就是用来当做刑具的马鞭了。
席怜下手的力度已然比昨日轻了不少,但却依旧不可避免地在居俊智的大腿根留下通红一串,甚至都溢出了丝丝血点。
这样的场景是席怜不曾想到的,但同时也让她心中的兴奋更甚了几分。
鞭刑的乐趣本就在于在sub的身上留下痕迹,而dom需要掌控的,就是不在sub身上留下永久性的伤害,以免他们日后后悔,连挽救的地步都没有。
而这个准则,在先前的狗身上都很适应。
只是,在看到居俊智之后,这些准则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盯上居俊智的时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