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屿的车子停在了一家chao汕海鲜粥店铺前,非常敞亮的店面,从外面看进来也是窗明几净的模样。
夏温这边的车门被打开,沈雪屿将她抱了下来。
两个人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沈雪屿身上热烘烘的体温靠过来,夏温的耳朵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沈雪屿将人放到地方,改为搂着的姿势,恰好看到了红透的耳朵尖。
她的眼睛染起笑意,整个人像是冰雪融化的春天,放在夏温肩头的手若有似无地碰了碰那个地方。
被碰到的夏温像是受惊的兔子,扭头,圆睁着眼睛看她。
沈雪屿无奈地笑,有点好奇地问:“以我们的关系,摸一下也还会红吗?”
我们的关系?
夏温立马悟到了沈雪屿的意思,她负责任地向沈雪屿解释:“之前的那些不过是成熟男女的意乱情迷而已,不要多想。”
沈雪屿没有多想,如果之前的行为不过是生理不受控制下的迷失,那现在的耳朵红是什么呢?
她看着夏温别过去的脸,眼里的笑意久久未散。
两个人挑了一个黄色棕木靠窗的桌子,服务员递过来一份菜单,眼神在两个人之间徘徊,看到沈雪屿在给夏温倒茶,胸有成竹地将菜单递给了夏温。
夏温自然而然地接过,菜单的种类并不是很多,她扫了一圈,合上。
“给我来一碗八宝粥。”
服务员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重新打开菜单说:“您看看,我们这里的干贝粥、鲜虾粥、鲍鱼粥是我们的招牌呢。”
夏温依然摇摇头:“如果不能做,就给我上白粥吧。”
服务员甚至开始怀疑夏温是来找茬的。
沈雪屿点了一份干贝粥后让服务员给上一份白粥,她愿意出和干贝粥一样的价格,服务员客客气气地退下去了。
夏温耸了耸鼻尖说:“干嘛做这个冤大头?”
沈雪屿将温开水推到夏温面前:“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吃海鲜的。”
夏温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半残的脚,在座位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两只手托着下巴,点头。
“以前喜欢吃的。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老师带我们去舟山采风,有一个当地的同学带我们吃了整整一周的海鲜,那些天我天天肠胃不舒服,后来浑身难受,感觉快折腾出过敏了,就再也不敢碰了。”
沈雪屿正在撕餐具的手顿住:“你可以自己去吃别的东西。”
夏温摇头:“那也太不合群了,那时候刚大一,还没混熟,不太好意思。”
两个人头顶上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光,风一吹,摇摇晃晃,落在桌面上的影子也摇摇晃晃。
夜晚的粥店里,两个人之间突然心平气和地说起了过往。
两分粥端上来,白莹莹的米粒冒着热气,空气里都是食物的香气,夏温其实已经快要饿昏过去了。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因为过于急迫,白粥刚递到嘴边,夏温就被烫得龇牙咧嘴。
只想找个东西把嘴里的一点粥给吐出来。
沈雪屿抽了几张纸巾递到夏温嘴边,夏温立马吐了干净,捞起旁边的温水给灌了下去。
镇定下来后,她眼睁睁看着沈雪屿将那团她吐出来的东西团在一起丢到了桌边的垃圾桶里。
如此清贵不染尘埃的一个人竟然会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夏温的心还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沈雪屿从旁边的竹筒里抽出一个新的白瓷勺,将夏温的粥端到中间,用勺搅拌起来,白色的热气氤氲开来。
夏温怔怔地看着她:“沈雪屿,你不必为我做这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这算糖吗?
第52章 52
沈雪屿白瓷一般纤细的手半悬着继续搅拌着眼前的白粥,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受影响,眼睫垂下来,眼底泛起淡淡青色。
说完重话后的夏温才想起来,这些日子沈雪屿应该过得不轻松吧。
心底又升腾起一股不忍心出来。
晾好的白粥被沈雪屿推到夏温面前。
“吃吧,应该不烫了。”
夏温刚才的话像是打在棉花上的一个拳头,用了力气的人好像只有自己。
她的心口有点堵,但还是敌不过身体的饥饿,低头一口一口舀着白粥吃,软糯的米饭带着温热的香气,原本绞痛的胃瞬间就被安慰到了。
沈雪屿拿起勺子继续搅拌自己的海鲜粥,海鲜掺杂着米饭的香味,闻起来很诱人,她中午吃得不多,但是此刻却依然对食物没有兴趣。
她撑着手肘静静看着对面正在乖巧喝粥的夏温。
统一的细格纹衬衫外套着一件灰色针织衫,松垮垮的衣服显得小姑娘越发瘦削,埋头的时候显得小小的一个。夏温长大了,但是沈雪屿却还是会在她身上看到小时候的影子。
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
小姑娘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