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屿瞥她了一眼:“怕什么?还有,你晚上就穿着这样?”
话题莫名其妙转移到了夏温的穿着上。
她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打扮:“不好看吗?”
沈雪屿唇线绷直,像是按住了心头的怒气,最后才比较好修养地问:“你不冷吗?”
夏温无语:“大家不都这样穿?”
一边林云深衣服的料子的确不比她多。
这个话题无法继续下去。
窗户外的天色的确是暗沉沉的,高楼的灯光像是被雾气蒙上了一层纱布,沈雪屿闲散地靠在一边,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如果林云深醒着的话,两个人叙叙旧可能会好很多。
夏温垂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说:“你和云深姐好久没见了吧?”
沈雪屿的眼皮动了动,没有看一边的林云深,只是点了点头。
“是很久没见了。”
但是语气里没有半点遗憾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情况罢了。夏温的热场宣告失败。
这个时候司机顺着直线走到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处,然后问身后人的:“新上车的小姐们是要去哪里?”
夏温报了酒店的名字。
绿灯起,司机发动车子,乐了:“你们是一起预定的那一家酒店呀,这下倒是方便我了。”
夏温意外:“你也住哪里?”
沈雪屿:“是这边的学校帮我订的。”
话音刚落,两个都愣了一下,这个快速的回答像是在解释些什么东西。
——
十分钟后专车停在酒店门口。
夏温将林云深扶出了车子,进酒店的时候,高跟鞋没有站稳,歪了一下。
沈雪屿从身后将两个人抱住。夏温忽然一紧的心快速和缓起来,轻微喘着气说了一声谢谢。
声音很轻,夏温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见。
夏温和林云深住的楼层低一些,沈雪屿将两个人顺利送到了房间里。
将林云深放到床上的时候,夏温才松了一口气,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臂,关了灯,推出房间来。
两个人停在门口。
沈雪屿:“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夏温点点。在沈雪屿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谢谢。”
沈雪屿的身体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
第二天林云深醒过来的时候,头又酸又胀,她揉着脑袋听夏温讲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林云深眉头紧蹙:“我知道她,出了名的不安分,居然还这么张狂。对了,后来,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夏温又将沈雪屿的出现简单说了一下。
“看来我得去感谢一下我这个老同学了。”
夏温坐在她的床边:“今天开会的时候就会碰到,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云深轻笑:“你担心什么,该担心的是她。不用担心,她的事情我会解决,不会让我们温温白受委屈。”
后来的事情,夏温就没有过多关心,手边的事情忙得手忙脚乱,脱不开身,只是后来会议名单上少了那个女人的名字,晚上聚会的时候也不再被提起。
夏温想着应该是林云深做了点什么事情,会议人员众多,流动性也很大,多一个少一个人大家也都懒得计较,或者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戳破那层纸而已。
后面几天的会议就松快很多,该讨论的问题都差不多决定了,会议桌上原本堆叠的文件慢慢整理干净,偶尔主办方会赠送饮料点心过来。
会议和艺术展在同一天结束。晚上夏温和林云深约了在旁边商场上吃西餐。
二楼玻璃西餐厅的特色在于视野很好,虽然不是高层,但是望出去都是绿茵茵的草地与雕塑公园。
服务员给她们将椅子拉出来,然后上了两套餐具,刀叉与碗碟碰撞出叮当作响的清脆声音。
这几天海城的天气不错,大雨过后的城市空气清新洁净,橘黄色的黄昏洒满绿地。
餐桌上两个人聊着会议上的人和事,直到楼下传来阵阵喧哗的声音。
夏温和林云深一起看出去。
绿地对面就是林薇薇艺术展的入口。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在人群的拥挤中慢慢停下来。
夏温手拄着下巴望着那辆车,问:“行程安排不是说林薇薇只在第一天出现一下吗?结束的时候也来了?”
林云深摇头:“没听说,应该是临时加的。”
两个人漫不经心地看着楼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夏温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
林薇薇在众人的叫喊声中下车后,穿着蓝条格纹衬衫和黑色西裤的沈雪屿也跟着走了下来。
穿着制服的保镖将人群隔开,两个人前后走了进去。
林薇薇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沈雪屿,似乎是确认对方有没有跟上。
旁边的林云